第十八章 饮者不知名(1 / 2)
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喧闹,车流于我似秋风,红她眼眸白我头。
不知是如何到的家,也不知何时躺在了床上,很想快点睡去,问问东山我还能不能做点什么。
奈何闭眼睁眼都是空荡的屋顶,翻身起来打开灯,开了瓶啤酒,打开了风扇,点起了烟,一瓶,两瓶,三瓶,四瓶……
风扇的摇曳,啤酒的酸涩,两指间燃尽的香烟有着些许余温,昏黄的灯光驱不散雾霭,蚊虫翅膀的晃动似在切割梦与现实,灵魂飘出窗外,与山鬼在笑,在跳,在叫。
皮囊躺倒在床上,再睁眼东山已经在眼前,他张嘴说道:
“岂不知自安佚之为乐哉?”
“诚畏天命而悲人不幸也。”我回复道。
东山继续问道:
“为何以不幸代替原本的穷字?”
“圣贤悲天悯人之苦难,可现如今的人哪还会受到饥寒交迫,就让我来悯人之不幸吧。”
东山不屑的哼道:
“世间不幸之人,何止千千万,你算是什么牛马,怜悯的过来?”
“尽力而为罢了。”我无力的回应道。
“那反过来,谁来怜悯你?一个可怜虫一天到头却想照顾历代星辰。”
听到这我沉默了,本还想问问东山我还能帮她做点什么的,应该是不会有答案了。
“福祸无不自己求之者,干预不得。”
“受教了。”
东山摇了摇头就走向了一边,继续闭目养神去了,还在愣神的我就听到东山说:
“去感悟那诗才意境去吧。”
起身走到那酒鬼少年身前,斜靠在座椅中的他手里的酒壶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下意识地去接住,拿起尝了一口,还没待我从回味中醒转,就被拉进了一个空旷的世界,映入视野的是一个趴伏在地的巨人,他的身体已经被掏空,背上是各种样式的雄伟建筑,包括他的头颅上都有一栋高耸入云的城堡,看着看着我的灵魂融入进了这破败的躯壳,背负在躯壳上的重压,让我的灵魂好似要崩裂一样,就连呼救声都发不出的时候,模糊地听到:
“就这点担子都扛不住,还妄想悲他人不幸?既然你这么喜欢揽事,就先替他扛着吧。”
“哦差点忘了,扛不住你可能会死的?”
听到这我差点把憋着的最后一口气都泄掉。
尝试着想离开这破败的躯壳,在不断的挣扎中无形的重压让我无法再动弹分毫,这时听到了一句:一个人拥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
听到这句话我笑了,笑得开怀,笑得肆意,笑得猖狂,就连压在身上的担子都在颤抖,我要站起来,就站在诗意的世界中心,我要站起来拔高这诗意的世界,我要让这重担随着我的成长变成你们的笑话。
我的灵魂被无限放大冲破了躯壳的壁壤,充斥这整个世界,直至冲破了这片天空,睁开眼看向了眼前的酒鬼少年,他也看着我,眼神里有认可,有释怀,还有对我的鼓励。
看着他慢慢消散,化为缕缕青烟飘向四周,我很想抓住他,却只是徒劳罢了。
茫然的我看向了东山,没有得到回复,原本挣脱桎梏的意气风发随着他的消散也慢慢沉寂下去。
耳边传来东山的声音:“还记得我给你说过他们是你,你也是他们嘛?”
“什么意思?”
“等你什么时候登上楼顶,就明白了。”
“别问了。”
得不到答案,我只好沉寂在这次的感悟中,内心欲上第二层的想法愈发迫切。
虽然他消散在空中,但在我的记忆里他就该长存。
回过神,我望着东山说道:
“有酒吗?”
“有的。”
“可以喝?”
“可以。”
说完东山的手在空中抓去,以常人不能理解的方式取出了酒壶和酒杯,接过酒壶一饮而尽,看着他消散的地方说道: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他是否有名字啊?”
“不知。”
顿感无奈,又从东山手里接过了一壶,喝了一口就觉得寡淡无味起来。
可能是下酒的愁绪比花生米可口些吧!
把酒壶推还给东山就起身准备走出那道门,没回头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