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殉国?(1 / 1)
距离战场不远处,一个古怪的光团凭空出现,片刻之后光芒散去,一个人影躺在地上,与此同时,战场之中一具断头式神化为了虚无。若是唐金戈看到此人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正是刚刚不久才被唐金戈斩杀的服柱贺波,此时的服柱贺波状态极差,一脸虚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断气一般。“好可怕的家伙,居然连剑神使都不是他的对手,若不是剑神使大人相救,我这条老命也算交代这里了,算了,今天这状态不能再趟这浑水了。”服柱贺波一脸后怕感叹道,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朝着战场相反的方向而去。饮马滩以南,林楚河仍在指挥着大军,下达一道道指令,太初这支征南军中的大多数战士本就是林楚河亲自调教出来的,对于元帅的命令自然言听计从。虽然东夏主力已经到了但太初依旧占据着人数优势,在林楚河有条不紊地指挥下,太初战士不断结阵、穿插、绞杀,林楚河指挥着数十万大军似乎还游刃有余。林楚河其实早就可以度过饮马滩去到更安全的对岸去,但他不顾将领们的劝说,执意留在后面指挥将士们与东夏军血战,让其他人先行过去,自己亲率将士们断后。“今天,我林楚河与诸位一同抵御外敌,无论生死,你我同在!”林楚河一改儒雅模样,高举佩剑大声喝道。手无缚鸡之力的元帅断后,这让留在后方的太初军士气大振,也有很多将领见状不愿过河,而是选择和林楚河一起战斗,这虽然违抗了军令,但林楚河却没有怪罪这些人。“林元帅都留在了这边,咱们怕什么,一定要击退这些东夏人,让元帅大人从容离开!”“他娘的,谁要是叫我为了太初而死老子是一万个不乐意,但若是说为了元帅赴死,我看谁敢拦着老子!”“我们王将军说了,过河的都是娘们,今天就让这些东夏软蛋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汉子!”“以前总觉得不怕死的都是傻子,现在发现,老子就是那个傻子,来啊,林元帅手下没有窝囊废!”…一道道激励人心的呐喊在太初军阵中响起,林楚河一句话就能让这些将士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凶悍无比,不畏生死,如此惨烈的战斗居然不见几个逃兵,这位太初元帅在军中威望可想而知。东夏战阵之中,东夏世子白凌霜观望着河对岸的战局,神色古怪地看向齐广仁说道:“先生,看来河对岸的战斗要结束了,父王果然没有说错,太初朝内部真的出现了问题,他们居然自相残杀起来了。”齐广仁作揖恭敬道:“陛下英明,今日一战我军定能大获全胜,到时候长驱直入,太初大片土地都是我朝囊中之物。”他们二人身边并不见白孤寒身影,以白孤寒的性格早就冲锋陷阵去了。白凌霜闻言露出笑意,但看着眼前焦灼的战场局势,他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说道:“这林楚河果然有些能耐,我军似乎陷入了苦战啊。”“殿下不必担忧,孙将军的大军很快就会到了,到时候两军汇合,林楚河就算是天大的本事也是插翅难飞!”齐广仁的话让白凌霜稍稍安心了些,他依旧盯着战场不再说话。齐广仁也识趣的闭了嘴,白凌霜没有发现齐广仁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阴冷笑容。很快白凌霜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他的东夏大军竟然有些支撑不住了,开始有溃败的迹象。林楚河抬头看向天空,满是担忧之色,双方大军虽然行军迅速,到达饮马滩也用了将近一日的时间,现在已经是接近傍晚的时候了。而此时的天却是黑压压的,大片的乌云遮蔽了天空,大风在呼啸,似乎随时都会有大雨倾盆而下。就如同白凌霜看到的那样,饮马浅滩北岸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随着更多的征南军渡过河去,那些从各县城抽调而来的普通城卫军很快就开始败退,逃兵不在少数,而原本属于饮马滩守军的大批弓手根本无心战斗,见大事不妙直接选择了退走。谭奎手下可用之兵越来越少,而这位文官若不是没有许振及时赶到击退了敌人,他这条小命早就该命丧黄泉了。“许将军,看来今日你我要在此殉国了,你可愿意?”谭奎仍一手握着虎符一手握着圣旨激动说道。许振一边与敌人激战一边豪气道:“本将这个小小山贼也有为国捐躯的一天,我看以后谁还敢嘲笑我的出身!”以贼寇的身份被朝廷招安,这自然引起很多官员的不满,许振在官场上没少碰钉子,大多文臣武将都瞧不起他。“大人,末将愿意为朝廷赴死!谁要想伤害大人,就踩着我许振的尸体过去!”许振狠厉说道,同时将面前的一位征南军将领劈成了两半。“将军大义!你我一同赴死!”谭奎将虎符和圣旨举过头顶大声喝道:“将士们!一定要守住,我们的背后就是我们的家人、朋友、房子…若是我们让敌人过去,对我们重要的东西都将烟消云灭、不复存在,我谭奎与你们一起,就算死也要拦住敌人!”言罢,谭奎将虎符和圣旨收入怀中,从身边护卫手中夺过长剑,提着就要向前冲去,从他拿剑打的古怪手势就可以看出这位郡守大人真的不会武艺。谭奎的举动虽然被护卫拦了下来,但他却是再次激起了一些人的斗志,他们悍不畏死地拦在征南军面前,直到一个个倒了下去。最后星痕龙甲营赶到,将顽抗的颖南军彻底灭杀干净,许振手持双板斧竭尽全力挡在谭奎面前,但绝对的实力面前他的坚持毫无意义,唐金戈一个照面就将这位颖南郡尉斩杀,毫不拖泥带水。谭奎被征南军团团围住,唐金戈跨下白虎向他走了过去。谭奎毫无畏惧之色,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讥讽的笑意。“真是愚蠢对不对,这个白痴到死还以为自己是为国捐躯,死的惨烈,殊不知他只是被我骗了…”谭奎瞥了一眼许振的尸体笑吟吟说道。唐金戈有些疑惑,直觉告诉他要立刻控制住这家伙,迟则生变。在唐金戈掣住谭奎之前,谭奎只是打了一个响指,却是无事发生,这既让唐金戈感到莫名其妙心里又有一丝不安。谭奎被唐金戈抓住无法动弹,却让是带着嘲弄的微笑说道:“很困惑对不对,我怀里就有答案,我这人很大方,就索性给你们看一看吧,我也玩够了,有缘再见…”还没等唐金戈说话,谭奎放声大笑,他的眼中白芒一闪,立刻没有了声音。当唐金戈查看之时,这位颖南郡守已经没有了生机。“好奇怪的家伙,他说怀里有答案,怎么看都像是陷阱。”唐金戈站在谭奎的尸体旁没有立刻上前查看他的胸前之物。这时候江淮诗发话了:“唐金戈,你这家伙磨蹭什么呢,那家伙不是说了怀里有答案吗,还不赶紧看看!”猴子在旁有些尴尬说道:“淮诗姐,金戈师兄应该是怀疑其中有诈,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十有八九真是如此。”江淮诗撇了撇嘴说道:“管他有没有问题,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江淮诗的话让猴子和唐金戈都有些无语,二人像是看傻子一般看向她。“你两个想死是不是,这是什么眼神,老娘没说咱们亲自去试,找个东夏降兵试一试不就行了!”江淮诗没好气道。一语惊醒梦中人,唐金戈恍然立刻行动起来,很快就有一名东夏兵被带了过来,当东夏兵的手颤颤巍巍伸入谭奎怀里之时,所有人都很紧张,猴子的眼神却有些古怪。料想中的各种意外没有发生,东夏兵很顺利地从谭奎怀里掏出了虎符和圣旨。此时的虎符和圣旨较之前变化极大,太初的虎符和圣旨都由特殊工艺制成,本身就带有一种奇异的力量,这种东西极南造假,这也是为何虎阳峡谷和饮马浅滩两地守军都对圣旨内容深信不疑的原因。而此时的虎符和圣旨已经残破,没有了奇异力量的加持,变成了破石头和破布。唐金戈感受着两件物件之上残存的气息,皱眉道:“这两样东西在之前都被下了禁制,刚刚这个家伙打响指应该就是激活了禁制,才让这两样东西变成这副模样。”猴子突兀出现在唐金戈面前,仔细打量已经残破两样东西后说道:“这是真的虎符和圣旨,我曾亲眼看到一位圣人将这两样东西交到他手上。”“看来他损坏两样东西目的无非是不让我等使用,居然是圣人的手笔,难道是圣人亲临皇宫偷走了虎符和圣旨不成?”唐金戈皱眉思索道。“你们两个别在那墨迹了,快看看圣旨到底写了什么?”江淮诗焦急道,河对岸的激战声让她有些焦躁。唐金戈这下没有犹豫,打开了圣旨自己看了起来,猴子也把脸凑了过去,唐金戈并没有阻止。片刻之后,看完圣旨的二人面面相觑,脸色都很难看。“这就是假传圣旨吧…”猴子恨恨说道。唐金戈点点头道:“还真是够无耻,如此弥天大谎也敢撒出来,看来你我斩杀的都是对太初忠心耿耿之人。”“忠心?愚忠吧,这点判断都没有,林元帅怎么会…”猴子说到一半却被唐金戈打断。唐金戈焦急道:“猴子,有些事情先不要说出来,看林元帅怎么做吧。”猴子省重点头,深以为意道:“是我欠考虑了,还好唐师兄及时制止。”唐金戈将虎符和圣旨收好,同样放在了怀中,丝毫没有向旁人解释的意思。“你们两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江淮诗炸了,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