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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怎么看到的啊……”卿脸上带着假笑，心里想的却是谁给看的谁死。
“这个你别管，你现在需要回答的问题是——那些画面都是什么，多久发生的。”
“就只是……”
“哦对了，那个女孩是你，我认得出来。所以不要拿一些乱七八糟的借口来唬我。”
“额……”眼看瞒不住，卿只得实话实说，“那些，都是我小时候。”
“小时候？”
“嗯哼，那时我刚刚记事。最初诞生在这个世界的时候，我的面前就只有白雪皑皑，和数不清的野兽。”
“我没见过人，但是却知道所有基本的东西，例如怎么说话，怎么辨别食物等。唯一自己学会的东西，就是杀戮。”
“你也看见了，我是靠着本能才勉强活了下来。说得不好听点，我是从猛兽之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它们的尸体就是我离开极寒之地的铺路石。”
“……”万叶后悔自己非要问得这么清楚，这无疑是在揭卿的伤疤。
“诶，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很自责一样。”卿笑着问道。
“抱歉，我不该提这些事……”
“这有什么？”卿笑了笑，“你问了，至少表示你很关心我嘛。”
“……”
“嗯……刚刚说到哪儿了？哦对，铺路石。或许是出自血海的缘故吧，我对血液极其渴望，有一段时间甚至会为了欲望而杀人。”
“不过后来好些了，我找到了方法克制。不过那些方法并不是很靠谱，所以，几百年下来，我手上还是沾了不少人的血。”
“……你杀了多少人？”
“嗯？”卿转头看他，嘴角勾起笑容，“害怕了？”
“害怕倒没有，毕竟你若是要杀，我也不可能还站在这。”
“嗯，也是。”
两人沉默了一阵，谁也没再开口。
万叶思考着接下来的旅途该怎么办。
对于卿，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怀着何种心态看她。但他心知肚明这个人很危险，理智告诉他应该离开，可是他又不愿意。
满满都是谜团，处处深不可测。
这样的卿，他很想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