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同寻常的拉撒路杯(1 / 2)
四人在镇上饱餐一顿后,霁独自驾车找修车师傅去了,剩下三人找了一家冰室,吃着甜品聊聊天。
在兜转了一阵后,霁终于找到了一家修车店,只开了半边灯,师傅们坐在椅子上,无精打采地望着街道,见霁的车驶过,眼睛突然放光,视线死死地锁定在车上,带着期盼,当车辆正正停在门口时,师傅们都跟打鸡血了一般迎了上去。
“小兄弟,车有什么问题?”一个大爷凑过来问道,刚降下车窗的霁被这热情的接待吓了一跳,更有甚者直接拿起抹布给他擦起了挡风玻璃。
“这不是这辆车有问题,是一辆卡车,那种载人的卡车,就在镇外两公里,轮胎爆了。”
“ok,ok,小刘,开拖车带人跟这位帅哥去把车拉到后厂,我们先去准备一下!”大爷激动地向一位小年轻招手道。
稍作等待,一辆拖车风风火火的开了出来,跟着霁找到了卡车。
“哥们,我问一下,我就来修个车,怎么这么大反应?”
在他们固定卡车时霁忍不住问道。
“帅哥,不瞒你说,你是这个月我们镇上修车行接到的第一单活,基本有车的一个月前都跑去地下城等拉撒路杯了。”
“拉撒路杯?那不是下个星期才开始吗?”霁不解道。
拉撒路杯,是除了圆桌会议以外第二个备受人们关注的活动。圆桌会议,是与各个地下城的管理政策相关的会议,每隔五年,各大地下城的城主将出席此会议,与反抗者联盟共商大局,而拉撒路杯则是一项每年一届,全民皆可参与的活动,类似擂台赛,但有反抗者联盟监护,目的也不是为了相互残杀,规则是一对一点到为止,除非双方提前申请生死赛。
可拉撒路杯一般都是同时在各个地下城开始的,最近霁都没怎么关注这些事,前段时间单枪匹马前往一处被异兽冲击过的矿场,想白嫖稀有材料,造一台自己一直构思在脑中的摩托,结果矿场深处因为塌方已经堵住了,他也进不去,里面的矿石也不会自己出来,还被异兽烦了一路,算上来回路程耽搁了快一个月,回来没钱就去断头台打了场比赛,于是就有了和希斯结下梁子,结识萧赤羽和楚欣,负伤遇到桂。
“对啊,一直以来都是各个地下城同时开赛的,结果提前一个月一座一座地下城依次开赛,三天后就轮到龙城了,等拉撒路杯过去后生意也会回到从前一样的,只是苦了现在一阵了。”小刘也是不解,但也一脸期待“不知道龙城拉撒路杯的三冠王李天成会不会参加了,我也想请个假去看看呢。”
霁对那人也有印象,虽然自己的活动范围大多在诺克城周边,但一个连霸三届地下城拉撒路杯的人,名声自然不会差,见证过他的不败战绩的人都惊叹于他那近乎变态的恢复能力,就算断肢,也能在数秒内恢复的完好如初,而且能不断抽出武器的能力更是无解。
在补完轮胎后,霁驱车领着小刘开着卡车开到旅馆门口,见渚丽不在,他将钥匙托付给了老板娘,闲聊几句便离开旅馆,将小刘送回修车行便动身和,拿起手机看到了萧赤羽给他发的消息,是一张自拍,镜头里的萧赤羽露出健康的牙齿比着剪刀手,身旁的楚欣则是更腼腆,含笑着单手比着剪刀手,对桌的桂则还是那副温和的笑容,他的一旁空着一个位置,看样子是留给自己的,三人面前都摆着一份甜品,在自己空着的位置上摆着一角黑森林蛋糕,附带了定位还有一句话。
“gkd!”
霁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微扬,他很享受也很渴望这种尊重自己的存在的感觉,可微微扬起的嘴角又压了下去,指定人的存在让他很着急,像是那种无计可施却又迫在眉睫的感觉,他所珍视的东西要被猎杀,一想到这些他就急躁起来,心中生出无名火,踩油门的力度也加大了些许。
急躁的时候,总会将眼前的事物扭曲,形成一场另类的景象。
“恶魔恶魔!你是个恶魔!”
“快点滚出去,你这个煞星!”
耳畔又响起了低语般的咒骂,道路两边的店铺在他的眼里逐渐扭曲变化,变成一扇扇灰白的窗户,一双双手臂在毛玻璃上拍打着,伴随而来的还有阵阵惨叫和火光。
这是霁的老毛病,只要情绪变化过快就会有大几率发病,视听触都可能受到影响。
他的呼吸逐渐急促,额头泌出冷汗,眼神飘忽,他伸手去抓向副驾驶前的夹层,手在里面急躁地翻找着,东西散落在脚垫上,终于摸出一根棒棒糖,包装直接发动主宰剔除,口中的糖安抚着他的神经,有惊无险地到了目的地。
霁将车停在路边,走下车一口咬碎糖,将糖棍弹飞,推门走进店中,店内三人已经等候多时了,又加了一些东西,霁连续炫了三块蛋糕,各自结账后霁一路含着棒棒糖驱车带着三人返回城区。
龙城内。
地下城内最高的巨大龙头建筑顶层,一身洁白西装搭配红色衬衫的俊朗青年极为放荡地坐在靠椅上,一手摇晃杯中着盛有冰球的威士忌,瞥了一眼面前自己的办公桌旁靠坐着正浏览着手上平板的马尾女子,目光又转到前方巨大的落地窗,透过玻璃,俯瞰着正在为拉撒路杯火热搭建的竞技场。
“塔,一起逃走,怎么样?”青年微笑着俯视脚下的地下城,他是新晋的城主,现在老城主退位的消息还没传出去,青年轻摇着头笑道。
“真想看到那群死混蛋知道一个跟他们同龄的屌丝能当上城主的表情。”
“这种话少说,节制,我才来这里两三天,虽然他们不在这里看守,但你我都是被他们扶持起来的,我们可以被随时杀死,但能力是我们的保命符,而且,乡下的老鼠和城里的老鼠一起逃走也不会有好结局的。”马尾女眼神闪动。
“是啊,谁能想到一个月前我还是个打工的网管,现在就从个负债累累的穷屌丝摇身一变成了一城之主。”
“”
“你也来这几天了,别叫指定代号了,我叫常柯尘,今年二十五,你叫什么?”青年抿了口威士忌,被猛烈的酒劲呛得直鼻腔发酸,马尾女看着眼前青年的窘像,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我啊,我叫慧黎,今年二十三,看年龄我还得叫你一声常哥。”
两个小年轻此时就像打开心扉一般相互聊着各自的事。
聊天中,常柯尘了解到慧黎有个十六岁的弟弟,是家里唯一一个上学的人,这个时代,人口数量早已缩减五分之二,教育资源稀缺,名额自然也就成了一大难题,而且想要上学所需付出的金钱并不是个小数目,有百分之七十的人没上过学,基本就只能靠书籍自学,或者有些人干脆不学,大字不识一个,向往着自由,于是当上了赏金猎人杀异兽或红蚁赚钱,而且慧黎来自伊利斯城,母亲早年在战乱中与他们走散,家里还有个一蹶不振的跛脚老爹,弟弟的学费和老爹的生活费都是她一人撑起,一间十五平米的小房子就是她唯一的归宿。
一个人的力量终归有限,打工积蓄最终还是花完,还欠一屁股债,在马上就要供应不起家里开销,追债人讨上家中又打又砸时,希斯军团的人找上了门,那也是她与常柯尘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