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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无情不似多情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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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梨强撑住进了些许毒气的身子,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外,他早已是汗如雨下,此刻到了这儿,他整个人一放松下来,再也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百合和父亲都被吓坏了,赶紧命人将昙梨抬了进去,父亲体力不支,也被送进屋休养,但他并无大碍。

大夫给昙梨把了脉,给他开了几服药送去煎煮了。

紫鸢与花菱担心昙梨,还未离去,此刻紫鸢见昙梨这副模样,更是心疼不已,坐在床边直盯着双目紧闭的昙梨。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伤成这样?”

合欢眼含泪水。

百合坐在桌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昙梨,说道:“我早就说过,不该对赵世龙仁慈,爹爹就是不听劝,如今倒好了,差点把命搭进去!今日若不是有人相救,我们怕是都回不来了!”

“是谁救了你们?”

“这原本不关他的事,他是路见不平的好心人,别的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功夫厉害的很,名叫雪割。”

“雪割!”

花菱惊讶的大叫起来,马上转头看向紫鸢,紫鸢也惊讶的看向花菱。

“怎么了?你们认识此人?”

“那个脏……额,不是,这世上应该不会有第二个雪割了吧……”

花菱说道。

紫鸢问道:“你可还记得,他是什么模样?”

百合仔细回忆,低头摩擦着手指,答道:“他……擅长使用软剑,一身黑色衣裳,个高偏瘦,浓眉大眼……大概就这些。”

“应当是他了。”

紫鸢对花菱说道。

花菱点点头。

百合追问道:“看来你们真的认识他,他是你们的朋友?”

花菱立马反驳道:“才不是!谁会跟他那样的脏……哎,只是认识而已,不是朋友。”

“是吗?那他是做什么的?跟谁学的剑法,怎么如此厉害?”

紫鸢看了一眼百合,总觉得不似平常冷静的她,合欢瞪了百合一眼,说:“哥哥还病着呢!其他的不重要!”

“合欢,你说什么呢!人家好歹救了我们的命!”

“我知道,你要知恩图报,那也得等哥哥醒了再说!”

百合不再说话。

整个房间变得很安静,紫鸢呆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昙梨平静的脸,这一刻竟觉得他实在生了一张好看的脸,令人羡慕不已。

又终于想起来,幼时初见,昙梨便是个高个男孩,她原本以为昙梨是哥哥,起初是这么叫他的,直到长辈们告知实情,纠正过后,紫鸢才把他当了弟弟。

紫鸢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若是昙梨年纪比她大,那她会不会喜欢他呢?会吗?

许久之后,昙梨终于醒了,服下了药,花菱离开了,百合去治脚伤了,合欢是个有眼力见的,只留下了紫鸢与昙梨二人。

“还难受吗?”

紫鸢问。

“已经没事了,只是需要些时日恢复罢了,你别担心。”

“瞧你平常身强体壮的,这会儿突然如此虚弱,也是让我既吃惊又担心,日后行事得再小心些,你们生意场上的事,我一个女子也不懂,出门还是得多带几个功夫厉害的。”

“嗯,知道。”

昙梨慢慢的举起一只手来,紫鸢问:“这是要做什么?”

“把你的手给我。”

紫鸢虽有些犹豫,还是把手伸了过去,昙梨轻轻的把紫鸢的一只手放在他的眉间,来回摩擦。

紫鸢不自觉嘴角上扬。

待昙梨再次熟睡后,紫鸢才准备离去。

她轻轻把门关上,慢慢往前走。

百合从转角突然出现,紫鸢一惊,叫了她一声:“百合。”

百合问道:“我哥哥还好吗?”

“他已经睡下了。”

“那……你要走了?”

“嗯。”

“那个……紫鸢姐姐,我送你一程吧。”

这还是头回有了称呼。

“不用了。”

“你就让我送你吧。”

紫鸢见她这样,猜到她可能是有话要说,便不再推辞。

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走了一段路,出了“花憩”的大门,百合总算是开口了。

“紫鸢姐姐,我有话想要问你。”

“你有话但说无妨。”

“就是……这一次,你知道的,我和哥哥,父亲,能侥幸脱险,保住性命,全靠雪割,虽然花菱姐姐说……说你们不是朋友,但是我还是想……想……”

“你是想问雪割的事?”

“嗯,我总想着他有恩于我们,若是可以的话,想打听他的住处,等哥哥身子好了,便亲自登门感谢。”

紫鸢眉头一皱,难免想起了蓝星。

“百合啊,并非是我不肯告诉你,你要感谢他,这是好事,只不过我与他并不熟悉,不知道他家住何处。”

虽说紫鸢若真想知道,可以问父亲,也可以问蓝星,可这终究是件麻烦事,她不想趟这趟浑水。

“这样啊……”

“对不住了百合,我先告辞了。”

“嗯。”

铃铛声不似往日那般轻快,变得急促起来。

蓝星回头看向门外,心中默默数下几个数,花菱跑过来了。

“蓝星,我跟你说件不得了的事!”

“先喘口气吧,你这样我也听不清。”

花菱立马停下,缓了一会儿才又开口:“蓝星,你知道雪割,那个脏东西做了什么吗?”

一提起雪割,蓝星表情变得黯淡,她冷冷的反问道:“提他做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他做了什么?他做了什么关我什么事?你何时这样在意他了?”

这一连串的反问没有一点停顿,花菱不禁目瞪口呆。

蓝星被看的不耐烦,她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下子,花菱终于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蓝星。

“昙梨伤势如何?”

“没有大碍。”

“那就好。”

接着,蓝星继续挑选布匹花色。

花菱问:“蓝星,你没有别的要说的了?”

“那你认为,我还要说些什么?”

“额,没什么,没什么。”

事实上,蓝星听说此事,内心有小小的波澜,这和她以为的雪割不太一样。

花菱走后,她独自静下来时,更是在反问自己,为什么会认为雪割不是个好人?是因为小时候欺负过他?可细想想,他是受害者。

那是因为婚约吗?定下婚约的人并非是他,这是太师的意思,似乎也怪不了他。

不管怎么说,对陌生人在危急关头伸出援手的人,应当与“坏人”这个词不相关。

元宵将至,蓝星在街上挑选画笔。

左看看右看看,再往前一看,曲木风信和绿萼已经走到了跟前,躲也躲不掉了。

曲木风信也是才看见蓝星,否则他一早便是要绕道走的。

再次相见,绿萼的肚子已经大了,看大小,怕是再过不久就会生了。蓝星没生过孩子,实在不好判断,只知道她的肚子着实有些大。

短暂的四目相对,却让蓝星心酸不已,脑中再次闪现出旧事。

蓝星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和风信正大光明的并肩同行,而此刻,他正和绿萼这么做,他身边的人再也不会是她。

蓝星把目光移开,风信明显对她笑了笑,虽然不明显,却也是真的笑了,这是不是说明,他已经把蓝星忘得一干二净了?所以,才可以如此释然。

蓝星快步走开,带着无尽的酸楚,越走越快。

长安城的集市里,有一家味道不错的小饭馆,那是风信告诉她的。

有一日,蓝星与紫鸢去饭馆吃饭,可未曾想,风信也带着朋友前去了。

紫鸢不知道她和风信的事,当然,风信的朋友们也被蒙在鼓里。

蓝星忍不住抬头看他,可是风信自始至终没看她一眼,他离蓝星远远的,那时候,他们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还有一日,是在夜里,风信难得的与蓝星找了一处人不多的地方吃饭,蓝星偷偷的牵住他的一只手,风信理智的甩开她的手。

绿萼,他的妻子,他可以正大光明走在一起的人,而她,终究只是过客,离开了就什么也没留下,仿佛一切只是一场梦。

她几乎小跑起来,泪水不知不觉模糊了眼眶。

雪割出来办事,身边跟了一个随从,他恰好看见了此时的蓝星。

不知她是因为何事如此,雪割不由得握紧拳头,又继续朝前走去。

走了一会儿,他看见了曲木风信和绿萼,也看见了绿萼的大肚子,他瞬间明白了。

雪割从未和曲木风信打过交道,但却早已熟知他的模样,太师想要牵制曲木将军,就不得不防着风信,雪割曾多次前往剑南道观察他的动静。

当然,他也知道,蓝星与曲木风信之间的事。

“不好意思。”

雪割上前有意撞了风信一下。

“哦,没事。”

——

庆幸昙梨所中的毒没有伤及肺腑,服了药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百合在外敲门。

“进来。”

“哥哥,你身子如何了?”

“全好了,我也该回去了。”

“你要回哪儿去?”

“难道你忘了?这花憩是父亲为你和合欢建的,是你们的住处。”

“我们是亲兄妹,哪里还需要分得这么清楚?你就是一直住在这里,我也是没有半分怨言的。”

“我知道,可我经常跟着父亲走南闯北,还是与父亲同住更为方便,我就先走了。”

“哥哥,你等一下!”

“怎么了?”

“我是觉得,我们应该知恩图报才是。”

“你指的是雪割?”

“嗯!”

“可我们除了知道他的名字以外,其他一无所知。”

“紫鸢姐姐和花菱姐姐认识他!”

“当真?”

“嗯!我问过紫鸢姐姐,她说不知道雪割家住何处,可我还是想请哥哥你去问问,或者问问花菱姐姐,说不定她会知道,我是真心想感谢他。”

“行,我知道了,他救了我们,我们自然该知恩图报。”

“那好,哥哥你可要记得,他救的不只是你一个人,还有我,所以……若是你打听到了,一定要带上我!”

“好!”

今日已是元宵,长安城最热闹的一日。

这一日的长安城是繁华的,灯火通明的。

紫鸢从前两日起就制作起了走马灯,小时候被母亲亲手做的走马灯吸引,从那时起便下定决心要把这门手艺学会,这大概是她除了刺绣香囊以外,最热衷的事情了。

在元宵节这一日,她心中有许多想要感谢的人,她想把亲手制作的走马灯送给他们。

百喜和花菱的已经送出去了,这两人中,花菱是最喜欢这东西的,她爱不释手,还说一定会拿着它去元宵节的长安街上四处逛逛,让大家都羡慕她。

还有昙梨与蓝星的未送出。

昙梨约了紫鸢一起去看元宵灯会,紫鸢决定今日亲手送给他,至于蓝星,前几日她一直在宫里面,说是陪圣上最疼爱的小公主去了。

蓝星托人转告紫鸢,她会去元宵灯会,若是遇见了便一起玩乐。

如此,紫鸢便把两个走马灯都带上了,即便蓝星不来,她也可以拿着。

为了配合灯火通明的热闹气氛,紫鸢特地穿上花菱送她的衣裳。

花菱的针法很细腻,衣服上有用金线绣的莲花,活灵活现。

紫鸢与昙梨约好在放孔明灯的河畔相见。

紫鸢先一步到来,河边凉爽的风吹着发丝,一手一个走马灯,与河边放着孔明灯的人们显得格格不入,但却无人注意,四周的人都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之中。

紫鸢四下张望,生怕错过了昙梨。这时,她见到了有一阵子未见的赤竹。

赤竹与玉兰在一起,他们正摆弄着手里的孔明灯,想要将它放上天去。

在火光的映照下,他的脸被照的很清晰,玉兰灿烂的笑容也很清晰……

紫鸢不自觉的盯着他们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孔明灯顺利飞上天,发出橙黄色的光芒……

“紫鸢!”

昙梨在身后叫她。

紫鸢回头看着昙梨,赤竹与玉兰也同时看向紫鸢。

紫鸢今日打扮的有些华丽,不似平常的她。

交心髻上有亮晶晶的步摇,随风轻轻摆动。眉如弯月,额头中心有艳丽的花子,唇秀美动人。身上穿着粉紫色的一色长裙,金线绣的莲花栩栩如生,为单一的裙装增添了色彩。

昙梨快步走来,说道:“紫鸢,我来晚了,让你久等了。”

紫鸢摇了一下头,又故作不开心的问他:“那你为何来的这样晚?”

昙梨把手掌心摊开,是一个木雕。

“今日是元宵节,我忙着准备这个去了。”

“这是什么?”

紫鸢把木雕拿起来细看,是一只狗。

“毛毛?”

“是啊。”

“好,那我便收下了,这个是给你的。”

紫鸢把左手的走马灯送他。

昙梨开心接过,仔细看着剪纸上的图案,每一面都有一个人,都是与车马有关的,倒是很适合他。

“这一个呢?”

昙梨指着紫鸢右手的走马灯问道。

“这个是给蓝星的。”

昙梨便不再说什么。

紫鸢再回头时,赤竹和玉兰已经不见了。

赤竹快步在前走着,玉兰在身后跟着,好不容易跟上了他,玉兰拉住他的手腕,让他停下。

“赤竹,你别走这么快,你如今这样做是对的,你就该离她远一点!”

“你知道,我是迫于无奈。”

“我知道,可是你们本来就不是同一条道上的人,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

“怎么了?”

昙梨问看向身后的紫鸢。

“无事。”

“放孔明灯吗?”

“还是不要了,我送你的走马灯不就很好吗?”

“是很好,可它如今不亮呀!”

“那还不简单?点亮它不就好了?”

紫鸢把蜡烛点亮,小心翼翼的放进走马灯里,走马灯慢慢转动,剪纸上的人儿看得更加清楚了,简直就像一幅别开生面的流动画面。

“真好看呀!”

路过的人们瞧见了,不约而同赞叹道。

很快,这里就聚集了一些人群,全都是来看紫鸢的走马灯的。

“姑娘,你这走马灯是从何处买的?”

有一中年男子问道。

“这是我亲手做的,并非买的。”

“真厉害呀!”

人群里再次发出感叹。

“姑娘,你有这样的手艺,可愿做月艺楼的艺人吗?”

中年男子问。

紫鸢一惊,她自然是想的,只不过之前她只在月艺楼展示了香囊的手艺,却没做过走马灯。

中年男子接着说道:“姑娘,能把走马灯做的这样好的人,大多是商贩,可看你的手艺,却比那些个商贩做的更加好,你这手艺若是到月艺楼去展示,定能拔得头筹!”

从人群中离开了有一会儿了,紫鸢一言不发,眼看就要撞到前面的人,昙梨把她一把拉了回来。

紫鸢回过神来。

“怎么了?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紫鸢,你想进月艺楼,对吗?”

紫鸢先是摇头,随后又点点头。

昙梨说道:“紫鸢,刚才那人所说的,我认为有些道理,你可以试一试。”

“可是……”

“你在顾虑什么?”

“我父母。”

“你一次也没同他们讲过?”

“没有,昙梨,我父亲跟了太师几十年了。”

昙梨终于明白紫鸢心中的顾虑。

“紫鸢,若是你担心,那便在去之前同他们说说,你觉得如何?”

紫鸢点点头,“你说得对,是该告诉他们。”

话音刚落,紫鸢看见一人。

“雪割。”

“雪割?在哪里?”

“那边。”

昙梨顺着紫鸢手指的方向看去,便看见了雪割,蓝星也在,除了他们二人,还有一打扮华丽的小女孩,她该不会是……

正想着,昙梨竟然已经先过去了。

“雪割,你还记得我吗?”

蓝星此前已听花菱说了雪割救昙梨的事,因此并未感到奇怪。

雪割看了昙梨一眼,说道:“记得。”

“上次多亏你了,我一直想感谢你,后来才知道,原来紫鸢她们认识你。”

“嗯。”

“蓝星!”

紫鸢过来了。

“总算碰见你了,给你!”

紫鸢把另一个走马灯递给蓝星。

还没等蓝星开口说话,被蓝星牵着手的小女孩晃了晃蓝星的手,问:“蓝星姐姐,这是什么?”

蓝星低头答道:“这是走马灯,很漂亮的。”

“漂亮?”

这走马灯并未点亮,小女孩充满疑惑的看着,似乎不认同蓝星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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