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突变(1 / 2)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校长!”
曼斯眼睛死死盯住长江江面,身后是刚跃入的昂热,一旁的显示器上显示着巨大的能量波动,完全没有散去!
“曼斯!”
昂热沉声,旋即下令众学生:“起锚,开船!我们要冲进这龙卷里面!”
“不可能!我们根本扛不住这等压力!”
曼斯刚想说,但又脸色一变,硬生生咽了下去。
‘如果,如果这就是门的话,那…钥匙!’
“都听明白了吗!开船!要珍惜校长为我们争取的每一分每一秒!”
曼斯脚步急促,指向这刚刚才去过一趟的婴儿房。
昂热抽过一张椅子坐下,这时干枯如老树树皮的苍白脸上泛起一股不正常的红晕,像是喝醉了。
随后,昂热喝下一大瓶过滤水,一缕微热的血气随着风渐渐升起,消失在破碎的舷窗口,那抹酡红叶一同消失了。
江底,一颗巨大的石头,一副巨大的涂着墨蓝色漆的铁锚被反向拽脱,尘埃四散,随后被高速拉起。
摩尼亚赫号!启航!
摩尼亚赫号在狂乱的暴风雨中,在血块漂浮的江水之上,船头尖嘴如利剑出鞘般刺破这些阻碍,航速节节攀升,作势要直冲进那声势浩大的龙卷之中!
而在长江地下的青铜城中,战斗还在继续!
“嚯嘿!”
破空声,破碎声。
路明非抡圆手臂碎开一阵阵蛇死侍,胸膛起伏不定,气息已经有些喘不匀了。
“氧气含量在被飞速消耗,不止是我们的呼吸,还有这些蛇!这些被炼制出来的东西也会消耗大量的氧气!”
“跑!”
路明非当机立断,不再纠缠。
转身一个公主抱抱起酒德亚纪,随后向着卫殿河那头跳去。
“喂,下次说一声呐,稍微松下手。”
酒德亚纪一甩四人的脚蹼和头盔,随后以路明非为轴绕出,双腿牢牢夹住他的腰,侧身像是骑马一样朝后边拔枪点射。
biubiubiu!
火焰四溅,鲜血纷飞,异香更加浓郁了。
寝宫下,三节阶梯第二节处。
四人再次集合,前有隐隐不详的大殿,后有如潮水的追兵蛇侍。
而且还有更加不妙的。
那具趴下的,本该死去的参孙龙侍尸体也开始散发出温热,水汽升腾,像是重新复活了一样,在黯淡的空间中发出微弱的光芒。
“大家!此时只能闯进寝宫了,我们先戴好潜水头盔!”
路明非将酒德亚纪背着的装备立即分发完毕,脚蹼各自背好。
虽然视野也随之受限制,但可以预防接下来可能会面临的危机。
嗖嗖嗖!
几人都采用跳跃式登阶,一步跨过三四节阶梯,很快便迈上了最后一阶。
“……等等。”
楚子航边缘停住,脚步又往回踏下。
“它们好像…突然不追了。”
酒德亚纪迟疑着说,四人看着侵占了下面二层台阶的死侍,他们的黄金瞳逐渐亮起,像是被秋风吹落地面,层层铺满的金黄银杏叶。
这表示他们正在恢复,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
斩不尽,杀不灭,只服从他们主人——青铜与火之王的命令。
“要使用吗?”
路明非同样掌握着这种力量,换做是几天前,那他的后背现在应该早就冒火了,但现在,路明非已经掌握了其权柄,能很好地控制这种暴戾的力量。
这是个陷阱,路明非义无反顾地踩了进去。
“该死,这时候我究竟在想什么!”
路明非伸出手去,轻易破解开了这层无形的屏障。
它就在这里,若有若无是他的伪装。
“噗呲。”
像是彩色的泡泡被戳破。
大殿垮塌,楼宇倾倒,一切都渐渐被摧毁。
这座他们还来不及细看的青铜寝宫就随着路明非的手掌握紧而消逝。
“这是……”
叶胜目瞪口呆,不知道为什么上一秒还辉煌的寝宫变成了一座普通宅院的模样。
就像是古代村里的普通宅院。
楚子航看了路明非一眼,不语,径直推开了门扉。
“真是…这里一点灰尘也没有啊。”
叶胜摸了摸门环,也迈入其中。
入眼三间屋子,主屋子里的陈设更是简单无比,里面还有两间卧房,床榻是藤制的,看上去有经常磨损留下的光滑痕迹,依旧结实。
墙上则是悬挂着一张卷轴,直直垂下,但尾端的那木轴已经脱落掉下,滚到不知道哪个地方去了。
路明非用手指扫过,卷片嘶嘶掉落,像是织布一样。
卷轴前的空间摆放一张矮桌,矮桌上放着陶制的细口宽肚花瓶,看上去是极素的裂纹开片汝窑,花瓶里面有水,水面上延伸出一支洁白无比的白花。
两袭衣袍在后方,竟然形成了有三件白衣的错觉视角。
那墙上挂着的,像是入屋后就能随意脱换的模样,也是极素的白色。
一大一小,像是一高一矮两人在紧紧贴着。
再看矮桌,一叠泛黄的宣纸被放在花瓶的一侧,上面的字迹很新,笔墨纸砚接在。
而那浓郁的赤红色血墨被盛放入一个二龙戏珠为题材的砚台之中,看其水波纹的密集程度应该是极负盛名的歙砚。
笔架上仅悬有一只笔,躺着的笔架山上则是靠着一支墨色晕染的笔。
纸上用端庄的汉隶清晰地写着几个字,看得出来其主人应该是十分认真,字迹工整:
“纳命来!路明非!”
“……”
“怎么感觉气氛一下就垮掉了啊喂。”
叶胜再次被震惊到,瞠目结舌,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另一桩神叨叨的事情。
“这纸…这纸不会有某种魔力吧!”
叶胜眼睛狂眨,小声而急速地说:“难道说被它靠近的人,名字就会自动浮现出来麽?这是诅咒?中了诅咒的人会不会死啊喂,你怎么这么淡定。”
叶胜摇着路明非的肩膀吐槽。
“有没有一种可能。”
路明非手托着头盔下巴,缓缓说道:“就是冲我来的。”
“没有人,但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楚子航这会推门进来,总结了他检视了一圈所有看到的痕迹。
“跑了?”
路明非闭上眼,仔细感受了一番。
“他似乎能在金属间移动,换句话说,我们正在他的猎场里。”
“那就是他故意让我看到了这幅景象,这幅和他哥哥生活过的景象吗?”
酒德亚纪推理道。
此时四个人穿着潜水服围在这幅笔墨、这方矮桌周围,像四根墨绿色的黄瓜。
“喂!出来!”
路明非突然下蹲,一拳锤在地板上。
金属地板纹丝不动,如泥牛入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