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秘密,请说给我听(2 / 2)
“族长,我真的不会抢你的位置的,相信我一次不行吗?”二十四岁的雌性老师拦住迁徙队伍。
“你…真的不后悔?”老师头流下了泪水。虽然,迎接她的不过是一句冰冷的话语。
“不后悔。”族长扎进男人怀里,几滴湿润的液体似乎滑了下来。男人淡金色的瞳孔收缩了。
那幅度微不可察,直到老师远去,液体才渐渐干涸。
迁徙的队伍出发了。两个星野人士也跟着他们一起,就在队伍的最前端,青年眼神游离,陷入了沉默。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呀?不就是和一群动物住了好几天嘛,你难道喜欢上动物了?”
矮个子姑娘盯着墨晶,大声叫喊。
青年不仅没有背她,反而是让了那个有着成熟身材的老师来背她。
虽然这个背部很温暖,而且超级宽阔。但是,这并不能让名叫糖开溜的女性有上哪怕一丝的高兴。
特别是走在水路,在那些冰冷的透明液体溅到空中的时候,他居然都不会来挡上一下。
这是个男人吗?
这简直就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如果不是路上吃了一顿饭,那双暗黑的眸子里一定会满是怒火。
特别是在经过那个驿站的时候,那些人类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墨晶的身上。这完全就不能接受。
要不是驻扎营地的时候,那个墨晶递过来了半块糖果,她那狭窄的泪腺怕不是又要挤出几滴泪水出来了。
虽然有小插曲,但是异族的迁徙进行得很顺利。
星野的西面正好有一座高山。由于官府的法令,没有人上山砍柴,因此也算得上是一处可以暂居的位置。
当异族清点完人数,青年就主动告辞,进到了星野城内。
一切,似乎终于告一段落。
是啊,如果父母不怪罪自己的话。
青年大步流星地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那些希冀就会多上那么一分。
多么希望家里的人都安好,多么希望一切都能顺利。
可明明一股寒风吹过了他的脸庞,他却视而不见,直接推开了家门。
当木门开启,母亲哭红的双眼让青年错愣。他来不及询问。身后那熟悉的棍风是如此不讲情面,如此的绝情。
青年头上长个大包,被下到牢里。
一切真的结束了。
父亲绝不会来看自己,而母亲闹不过父亲,自然也来不了。
在这黑漆漆的牢狱里,思念似乎也没了必要。如果一切能有转机,那也只能是当官的人心情好。
虽然这概率很小,但是,很快他就来到了朝堂上。进到了一间又高又宽的屋子里。
屋子的正中放着一把椅子,而一位当官的官人正站在椅子旁,招呼着青年就坐。
他拍了拍青年肩膀,板着脸说话。
“我们办事讲证据,你要是有冤情,我可以理解。但是,那么大的一支队伍全都消失了。那些上级的二代还在里面呢。我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官人被青年打断,脸上有些不悦,但随即又接上了话头。
“那么,本官手下有一支名为流觞的队伍。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代罪立功,换你这条命呢?”
面对询问,青年却犯了难。
“不知,这支队伍和我要去干些什么?”
“这你无需多问。虽然有好处,但是坏处也很多。你应该见过‘动物’了吧。他们的身体多少有些缺陷,而那些雌性,你也知道的。”
“唉。总之,你这个罪人,我使用起来没有后顾之忧,你明白了吗?”
明白,还不是不明白。这点一点头的事,青年却也考虑了老半天。
当枷锁离开身体,这个孩子却不能回到家里去。
才是六七点的时间段。太阳刚露头,金红的光芒都还没来得撒下,那些早起的老人们就开始了锻炼。
穿着白色服装打太极的人是多么有朝气。青年看看自己,再看看别人,叹了口气。
道童?在道观里似乎看不到。那么,那些道姑?
不,青年下意识地否决了。
毕竟,自己的样子并不好看。
青年不敢保证。但对于道长,想必碍于面子,他不会多说什么,也自然就不会节外生枝了。
青年睁开眼睛,呈直线朝着里面的大殿走去。
在旁人眼里,这位青年又是怎么样的呢?
大概,是一个闷声不说话,只管前进,连提示牌都不看的傻子。
这闷头闷脑的年轻人没看见那门口的牌子上写着,道长见面费一百吗?
到了狱里,出来的他还能有这闲钱?
很显然,青年忘了。但是,那些见到生意上门的人可没有时间怜悯他。
一道曼妙的身子忽然靠近,明明是走的直线,青年却避不开她。这迎上来的人,笑的是真好看。
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位客官,上香还是住院啊?”滑腻的声音差点让青年手里的香火落下。
“道姑?”青年看着那故意设计,开了口的暴露衣衫,立刻转过身。可还没走两步,空气就忽然变得燥热起来。
“客官~~不如在观中多留几日?”那毛茸茸的白色条状物,竟然足足有三条。
来不及惊讶,一股血脉里流传的欲望就支配了青年的身体。
一个词从脑海中蹦了出来,那是和知己一起讨论过的话语。
“雌性费洛蒙,品质上乘,若诞下子嗣,可以抚养,以为家族助力。”这话才说出口。
对面的女性就呸了一口。
“就你这相貌,也配与我相合?要不是大人说普通的人心性太差,我们才不会需要你的帮助呢!”
“抱歉。”青年立刻弯腰。“现在还可以后悔吗?”
“你觉得呢?”
“应该不能?”
“既然知道,那还不进来开会,别磨磨唧唧的了。”
道姑走进禅房,青年随其后。
门里,齐刷刷地投来了十几道目光。屋子里,空气突然变得冰冷。
青年低下头。
这些女性打扮得很火辣,要说冷不冷,青年不知道。但要说她们的魅力,那大概很大。
红颜祸水,他一直深信不疑。
那个身材最好,长相最是抚媚的女性说话后,青年就再没有抬起头。
尾巴数最多的女子,说话的底气也最大。她招手一挥,雪白的尾巴就卷着一串葡萄放入了涂着红色脂粉的嘴里。
“这位小哥,你觉得你可以在我们上头的时候打醒我们吗?你这身板,怕是不能够吧?”
“的确不能够。”青年点头。
“哈哈哈,笨死了!”笑声一阵比一阵强。
青年感到寒冷,黄昏很快就来临了。他走向城口,此刻,那处棚屋正亮着微光。
“谢天谢地,我来借宿一晚。”青年敲响木门。木头门发出的声音绝对不能算小,但是,里面没有人回应。
难道?我力气用小了?
青年比划一下,眼睛一亮。
嘟,嘟,嘟。
“里面有人吗?我来借宿一晚。”声音比刚才大,但里面依旧毫无动静。
那盏挂在立柱上燃烧着的油灯开始闪烁。就着微弱的火光,青年再次敲响木门。
里面依旧没有人回应。
两次不开,青年把头望向了西山。
他抬脚,然后又不得不停下步伐。
“站住!你不许走!”尖锐的叫喊阻止了青年。明亮的火光吞噬着他身边残存的黑暗。
声音的主人很焦急。
青年站住了,但他没有转过身,看不到她的脸色。
也许很生气?
可他现在只想睡觉。
他站住了,死死地站住了,就等着她下一句话。
但等来的只有冰冷的空气。
没了……?青年转过身,可才一动弹,她又大叫了起来。
“你…你不许转过来!”
“……”青年沉默,转过的身子卡在半空。
不能撕破脸,一些秘密可能会被她说出去,而将来,也可能会被她记恨。
青年思考着。这些逻辑都建立在这个女人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女人的基础上,万一她不是……
这样既无法阻止,又不能翻脸。
那,难道要当狗?
当这个蠢笨的女人的狗?
不,这是绝对不行的,可是,自己把柄在她的手里有太多了。万一有人要对付我,只要把她一问,我不就玩完了吗?
夜色逐渐浓郁。前方乌漆抹黑,只有身后的些许光亮温暖着某颗心脏。
“所以……”青年张开嘴。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光脚走回屋子,忽然开始威胁起青年。
“进来吧!你要是敢不进来的话,你自己知道的。”
青年不想被人操控,但是,女人就是女人,他猜不透。
屋里,青年指了指床,脸上的疲惫根本不需要掩饰。
“看上去,你似乎很像想睡觉?”
“嗯,拜托了。”
“嗯,这我可就不能那么大方了,我可是小肚鸡肠,又尖酸刻薄的女人啊!这位先生,您难道不应该忏悔一番自己的行为吗?”
“忏悔……”青年抬起头。世界陷入了黑暗。
在她重新洗了脚以后,被子里多出了一具身体。她刚刚泡过热水的脚非常温暖。
女主人是怎么想的,青年不清楚。但很快,那双热乎乎的脚就逃离了他的掌控。
然后,一道重压从大腿上传来。接着,细细簌簌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床上多了一个枕头,又多了一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