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怒问六大派（2 / 2）

空智在众人搀扶下站起身，推开众人，空智上前两步，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傲苍施主，你所言可是事实？”

杨坚冷冷道：“我没义务向你证明，要问真假，你不如问问自己”

空智闻言缓缓闭上眼睛，过了半响，空智眼角流下一行泪水，悲声道：“贫僧本以为此次围攻明教，是为正举，却不知实为奸人挑拨，被人蒙骗，犯下这滔天罪孽，万死难辞其咎”

空智睁眼看了一下这光明顶惨死的明教与各派弟子，随后，面向杨坚，语气忏悔道：“按说我六大派之人行此错事，就算全部身死当场也是应该，但恳请傲苍施主留剩下的六大派弟子一命，让他们留下有用之身，日后帮助明教抵挡元军，为此生罪孽赎罪”

“今日之事，皆因贫僧识人不明，受我那圆真师侄和峨眉灭绝师太所骗，身为六大派共同推举领导之人，未经查明，便造下杀孽，贫僧自知罪孽深重，愿以一己罪躯抗下所有罪孽，希望明教各位能够心怀善念，放其余人下山”

杨坚怒极而笑，愤怒道：“空智大师果然慈悲啊，以一己之力抗下所有罪孽，哈哈哈，就算我答应，你问问我明教众人答不答应，你问问这光明顶上数千冤魂答不答应啊”

听闻杨坚愤怒的喝问，五大派之人皆是面露惭愧，低着头不敢看他。空智大师双手合十，闭上眼低声念了一声佛号，随后，心中做出决定，两眼睁开，目光之中尽是决绝之色。

“嘭”

空智大师猛的一下，跪在地上，用力之大，将地上石板都跪的碎裂开来，膝盖埋入地里，两条腿直接断裂，鲜血将泥土沁湿。

“方丈”

“师兄”

“空智大师”

看见空智的举动，少林和其他人惊呼出声，少林寺空闻等人急忙上前，想将空智大师扶起来。

“别过来”

空智呵斥一声，随后转头，看着少林众僧道：“今日之错，全由我起，少林寺众弟子听令”

“在”

“今日之后，少林寺弟子回到寺内，不得再下山，日日诵念往生经，为今日枉死之冤魂超度，直至明教起义，少林须全力相助”

“少林弟子听令”

空智下令，少林众僧面色悲戚的应是，听见门下弟子应声，空智露出一丝笑容，而后转身面向杨坚和明教众人，道：“贫僧自知罪孽之躯，难以承受这光明顶上诸多冤魂，是以愿在我死后，以我残躯，长跪于此，这光明顶上冤魂不消，贫僧尸首一日不起”

听闻空智大师决绝的话语，少林与其余五派之人皆是面露悲戚之色，杨坚冷笑一声，正准备出声，这时，圣火坛内的明教众人在陈阳帮助下成功将伤势压制，走到杨坚身旁，杨逍道：“算了，傲苍，让他们走吧，今日光明顶上流的血已经够多了”

陈阳也走了过来，拍了拍杨坚的肩膀，一句话没说，只是眼神之中透出支持，无论杨坚如何选择，陈阳都会支持他。

杨坚转头看着明教众人，发现大家都面露悲伤，精神疲惫，就连平日最不靠谱的周颠都一脸悲戚，说不出话了。

低头看着拉住自己衣服，望着空智露出不忍神色的杨不悔，杨坚周身萦绕的杀气渐渐消散，内心的愤怒也慢慢平息。

杀意消散后，杨坚只感觉内心一阵悲切，转头看着五大派的人，杨坚语气冰冷的道：“今日留你们一命，望你们日后能多为黎民百姓着想，多为我们汉室做事，为自己今日的罪孽赎罪”

听见杨坚的话，空智面露笑容，内心的负罪感总算消散了一些，念了一声佛号后，两眼缓缓合闭，周身内力一震，已经散功自绝心脉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