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3.分成对赌（2 / 2）
其实郎朗本来不打算答应的，说句老实话，每年类似这种典礼邀请他当演出嘉宾的通告，数量不知凡几。
这会儿酒吧里的人已经很少了，稀稀拉拉的两三桌客人。
可惜，雪花虽然大，但却落不下。
得奖！
钟长友应声说道：
“跟齐总说的。齐总的意思是让我先和你沟通。然后……”
而如果是同样两个普通颁奖典礼，一个50万，一个80万，他肯定选钱多的。
这倒是戳中许鑫的知识点了。
而这会儿他思来想去，发现到最后自己心里就剩下了一个想法。
许鑫点点头：
“嗯，现在的情况咋样？”
“瑞雪兆丰年呢~是个好兆头！”
老老实实过完初三再过来。
就这么硬生生聊了一路，钟长友本来还想说话的，但最终还是没开口。
借姐姐吉言。
来人，喂这些小黑粉吃饼！
黑粉头子给我往肚子里灌狗粮！一个都别放过！
就是这么个道理。
不过为了避嫌，大家得拉开一段距离。
钟长友的后面还停着三辆沃尔沃。
关于《烈日灼心》的事情俩人每天都在微信里沟通，包括观众反应，影评人的翻译等等，所以基本没啥可聊的。
小年那天，看着大家成双成对的，喝多了的老狼还在那吐槽王斯聪“你赶紧原地结婚算了”，然后以这个话题为引子，“婚礼”就成了饭桌上的话题。
至于苏萌……
“嘿嘿嘿~”
这已经是一条不成文的潜规则了。
“凡尔赛宫是啥？有点耳熟啊。”
等来到了电影节的酒店门口，沃森给俩人安排好了这几天的值班司机，大家互相留了联系方式，握手告别后，钟长友才来了一句：
“这哥们可太能聊了。”
王佳卫是这次柏林电影节主竞赛单元的评审团主席。
许鑫和杨蜜就不提了。
要是抠了税……美国那边的税是多少来着？
“嗯。”
“就感觉跟咱俩单独出来度蜜月一样……”
“行吧。那你跟门童一起上去？”
商演和提高自己地位是两种概念。
抬头，他看着钟长友苦笑了一声：
“这就是好莱坞的力量？”
但他这次确实心里挺踏实。
指着酒吧，他继续说道：
……
“许导~”
“厂里在做预估计划的时候，给的都是按照国际惯例的制片方35%、发行方17%、放映方48%。如果发行方公司的实力足够强，那么最高可以给到20。”
除了刘知诗外，其他人没一个给面子的。
在家过年吧，这次就别来了。
反正他这次是和媳妇一起过来，不愁没人照顾。
“许，你好，我是沃森·海森堡，沃尔沃德国分部的一级市场负责人。欢迎你们来柏林。”
“许导要不要吃点东西，酒店里的菜还不错。”
“引进片最重要的那个《最佳外语片》要是入围，同样扣百分之5？……这俩是累积的么？”
可兴许是许鑫那表情伤了他的自尊心。
按照柏林电影节主席席迪特·科斯里克的说法是，他是当代最优秀的导演之一，每一部作品都充满了鲜明的特点与诗意。
“……赌啥？票房？有毛病吧？又不是本土电影首映……派拉蒙的脑子这么不正常？主动想要引进的片子还要签对赌？”
刘知诗说她结婚一定要找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地方。
“二楼酒吧。”
许鑫一愣。
柏林电影节虽然有名，但无论是从名流质量，还是影响力而言，或许说“不够档次”有些夸张，但确确实实不足以让老狼连年都不过就赶过来。
虽然没有人保证能拿奖。但在美国的时候，自己和老头聊天，也听他说了。奥斯卡这个奖，你运营了，可能拿不到。但你不运营，你肯定拿不到。
听到妻子的话，许鑫扭头看了她一眼，帮她把那要风度不要温度的黑色呢子大衣腰带给捆上了。
许鑫说老王要结婚，婚房马桶都得用黄金来做。
愈发有御姐气质的小少妇俏皮一笑，左手和老公手拉手，右手抬起，试图握住一片雪花。
许鑫知道，她说的是老狼。
借着酒劲来了句：
“诶，要不我和杨蜜离婚，然后去那边再结一次？……咋样啊？那地方，贵不？”
“第二，虽然老狼说德国菜好吃。但……你得承认，意大利菜真的挺对我口味的。至少人家面条能做出来花。德国有啥？我就想起来一个香肠。所以哪怕是这话说破天，也是意大利菜好吃。”
而在他的概念里，欧洲三大就是清华北大。
几年时间还结结巴巴的，许鑫心说她要来，指不定谁照顾谁呢。
奥斯卡在他心里其实位置始终排在欧洲三大下面。
能让严谨刻板的德国人说出这话，其实也能从侧面看出来王佳卫在欧洲人心里的地位。
接过了房卡，杨蜜摆手道别，和门童一起进了电梯。而许鑫问道：
“咱们去哪？”
作为不朽的德国作曲家，能参加纪念理查德·瓦格纳而举办的音乐节，首先在艺术界就是一件备受认可的事情。
“咱们的条件就是引进，拒绝直接出售。所以现在只是让他们报价，但一家都没答应。这次不仅仅是英法德这种国家，包括罗马尼亚，奥地利，挪威，甚至冰岛的片商也来了。主流电影市场的价格可以谈，但其他国家，咱们对体量的准备不算特别充分，得需要一些时间来摸底这些公司的实力……但现在有个片商我得问问你的意思。”
钟长友点点头：
倒不是说他觉得自己没的选择。
“……”
可问题是这种事情也忒荒唐了一些。
行吧。
房卡已经在钟长友那了。
钟长友一边带着他往旁边的弧形楼梯走，一边说道：
“许导，这几天我至少跟超过20家片商在聊《完美陌生人》的事情。”
“……”
“也就是说，35的分成，如果二类奖项，就是那些艺术指导，服装设计，音响效果，剪辑这种，要是入围了，咱们拿30，他们拿22。”
这话杨蜜倒是不反驳，而是问道：
“是的。”
“不不不，入围和拿奖只算一个。二类奖项，入围和拿奖没啥区别，都是百分之5。而最重要的《最佳外语片》，如果得奖了，那就是5+15。他们拿走20，给咱们留15，他们变成37。”
“我谢谢你啊，亲哥。我把你当老公，你真拿我当临时工是吧？”
“那第三……”
杨蜜翻了个白眼：
“好大儿是闭幕式的演出嘉宾。他后天到，人家是柏林一卡通，说要带咱们溜达呢。”
德国时间2月10号晚上9点半。
甚至还能让你得奖。
这下，许鑫真来了兴趣。
德国闪击波澜，他要特种兵老许。
那么……问题来了。
这场雪还真别说，许鑫就一个入关的功夫，到停车场的时候，雪花已经快成鹅毛了。
可抽了两口烟，喝到了人生中第一杯正儿八经的德国啤酒后，在嘴里翻涌的苦涩中，他逐渐冷静了下来。
“我不行了，这会儿困的头疼。你们聊，我得睡觉了。”
在忽略掉了没啥文化的许鑫之后，刘知诗来了个八卦。
王斯聪要陪七哥。
傲慢么？
很傲慢。
许鑫点点头，看着门童把俩人的行李一件一件的搬到了板车上，问了一句：
“德国给小费么？”
而他之所以会苦笑，只基于一点。
看着一脸好奇的许鑫，郎朗有些无语：
“哥，你知道我在欧洲什么地位么？别的不提，比如我娶了一个在德国出生在法国工作的女孩，你信不信德国和法国为了争我是哪国的女婿，两边能再打一次闪电战！……不是，你真拿豆包不当干粮啊？是我平时在你们这太低调还是咋的？你们真不拿我当艺术家？”
刘知诗看着眼前这个浓眉大眼的问题学生，忽然觉得自己该想想怎么篡位了。
说话的功夫，俩人已经走进了酒吧，找了张桌子落座。
许鑫知道他找自己自然不是因为怕自己饿，于是看了妻子一眼。
“嘻嘻~”
玩的就是一个真实。
你把片子交给我们来发行，我们有机会让你出现在奥斯卡。
皇帝娶亲，皇后可以从午门走一次……
“不是，他们想签对赌。”
虽然他和乔治亚·凯肯迪斯是邻居，也参加过派拉蒙的晚宴。
清华北大学的东西未必没有哈佛好。
奥斯卡在公众群体里的影响力……其他国家不好说，在天朝，其实要比欧洲三大多。
蜜蜂们甚至都不愿意称呼他一声许导。
“……”
首先，派拉蒙这个公司的实力自然无需多提了。抛开这方面不谈，就单说奥斯卡……奥斯卡奖需要运营么？
带着七分苦笑，三分“总有一天我要超过你”的不服，许鑫对钟长友问道：
“这事情，钟哥你跟厂里说了么？”
就比如同样的演出，一个普通的颁奖典礼给50万美元，而另一个则是瓦格纳音乐节的邀请，酬劳只有可怜巴巴的5万美元。
“也就是说，如果《完美》获得了一个最佳剪辑，还入围了最佳外语片，就直接变成25和27？咱们25，他们27？税前？”
都没等老公第二句话，她就啐了一口。
“第三，你难道不打算和我一起？有记者你往前顶不就得了？”
许鑫打断了他的话。
“我俩再沟通？”
光有钱，好像不太行。
成功迎来了所有人的鄙夷。
但《完美》不同，《完美》是属于实实在在欧洲市场绝对能消化的东西。
具体看电影的影响力如何，可以很灵活的制定。
一边给钟长友散烟，他一边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
……
“好。你一会儿回来动静轻点。钟哥，房卡给我。”
“这会儿又没记者，走哪门子秀。别感冒了~”
所有人都懵了。
就好像要开始聊一件……没遇到过，或者没想过的事情。
答案是肯定的。
沉默中，许鑫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
或许这一次……自己和齐哥，要意见相悖了。
（中午回到家，一觉睡到下午4点……今天就一章了，明天正常更新。身体各项指标伴随着减肥都在下降，比之前好多了，大家放心。）
推书一本，外站次元公会作者鱿鱼巨的新书，各位瞧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