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我什么时候说遗言了?(2 / 2)
听起来还是像兴师问罪。
“你知道?”虞幸真有些惊讶了,他昨晚在曲衔青寝室休息,从梦中脱离后,察觉到和鬼沉树有关的事,的确情绪波动了一下。
但赵一酒跟他隔了一栋楼,曲衔青都没察觉到的东西。赵一酒怎么会?
“……污染,当时我和厉鬼状态有重合,感知能力也重合了。”赵一酒解释了一句,紧接着皱眉,“别扯开话题,昨晚的情绪波动,刚刚的遗言,你到底想干什么。”
遗言?虞幸愣住,他什么时候说遗言了?
“说。”赵一酒加重语气,甚至差点就要上手抓住虞幸,免得这个人下一瞬间就消失。
“你误会了,不是遗言。”反应过来的虞幸连忙安抚一句,同时心里嘀咕,好家伙,他状态差到布置个小任务队友都以为他在说遗言的地步了?
“酒哥,我怎么会死?”他看赵一酒一脸严肃,叹了口气,作出稍微认真一点的表情,拍了拍这小孩的头,“你死了我都不会死,我这么能苟命。”
赵一酒:“……”
行,有放心一点。
“那你什么意思。”他冷冰冰地问,忘了把虞幸的手从头上拿下来,“就算赵谋在这,他也会觉得你那句话是——”
没能说下去,不知道为什么,作为推演者,死亡应该是所有人都做好准备的事情才对,但这个词,仿佛天生不该被安放到虞幸头上。
赵一酒不想把“死”和虞幸联系起来,这太格格不入,太……令人难过。
“我就是有种预感。”虞幸敲了敲太阳穴,笑道,“你既然感觉到了昨天晚上的不对劲,也该知道,我的虚弱,和这所学校地底下的东西脱不了干系。”
“那棵树,它想吞噬我,当然,我也能吞噬它。”
“我猜它很着急,不然,不会在学校副本就就冒冒然主动暴露自己,所以我有那种预感——等我要离开学校副本时,它会更着急,对我出手。”
“或许我会和你们分开,去面对我一个人的宿命,也说不定呢。”越是提到这种话题,虞幸的语气就越温柔,像早几年哄祝嫣她们一样。
这是哄小孩的经验!
“……宿命,为什么是你的宿命。”赵一酒低声道,“你没有说过。”
虞幸确实没有告诉过他们,关于自己的一切。
连在他身边待过几年的曲衔青和祝嫣都不知道他真正的过往,只知道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
“人都有秘密,越坏的人秘密越多。”虞幸歪了歪头,指指自己,“我这种人,浑身上下都是秘密。”
赵一酒沉默了两秒,然后道:“……我记住了。”
“嗯?记住什么?”
“书的位置,离开前去取。”
“啊。”虞幸发现赵一酒被他带的也开始思维跳跃了,他笑了一下,“好。昨天好像和曲衔青说过一次,那再跟你说一次好了。”
“无论过程怎样,结局都会是我赢,我不会死,也不会输。”
“这个也记住,记牢一点,别和你哥一样越熟越操心,他要相信曲衔青,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