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师兄显圣(2 / 2)
看着罗聚义使的眼色,谢大亨思虑其中可能有隐情,于是将女鬼从锦囊中放了出来。
一阵白雾飘过,女鬼此刻被道家法器压制,没有了之前的戾气与凶恶,浑身白衣,脸色苍白,一阵雾气散去,可以看出这女鬼眉眼俏丽可爱,鼻梁高耸,生前必定是美丽俏皮的那种女子。
“你生前为何人,报上名来。”谢大亨问。
“上仙明鉴,小女子被其所害,怨气不散故而才与他纠缠,想要其为我偿命!”那女鬼一上来就指着钱员外恶狠狠的说。
“你这恶鬼,分明就是图谋不轨!你,你,你不得唔”钱员外话说道一半,谢大亨一道黄符打来,将其嘴封了起来。
“你慢慢说来,说详细一些。”谢大亨对着女鬼说道。
“小女子本名柳依依,济州人士,因家道中落,十三岁那年村子里闹饥荒,迫不得己跟随母亲前来凉州,投靠表舅一家,但临近州城,身上银钱用尽,不得已一边与人做工,一边赶路,刚进凉州城时,母亲便受到这个钱员外的手下蛊惑,说是一大户人家嫁娶,急需人手,帮工五日便可得三钱银两,我母亲一听还有这等好事,也没多想,便带着我前往,可哪成想,进了一所宅院之后,母亲便被人带上脚镣,从此不得自由,每日辛劳无度,一年之后,母亲便撒手人寰。”柳依依说着,不由得声泪俱下,只可惜她现在魂魄的状态,只有动作,却无法流泪。
“母亲过世后,我在其中又做了一年苦工,直到有一日,这个钱员外来到宅院内,看到了我,他色心大起,直接将我在宅院内奸污。”
“如此暗无天日的生活,我也不想继续活下去,本想不吃不喝,就此了却余生,可在我一次昏迷之后,发现自己被挪到了一个奢华的院子里,五花大绑的躺在床上,钱员外用手抚摸着我的脸,对我说,好生活才开始,日后荣华富贵,指日可待,我便知道,他将我卖给了他人。”
“那是一个看似道貌岸然的男人,每次在非礼我之前,都要用利刃在我身上划出有规律的伤口,一开始是痛,然后是深入骨髓的痒,那伤口似乎能让人堕落进入无尽的欲望与痛苦的深渊之中。”柳依依回忆起一些似乎很难过的经历,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她又接着说道:“一连七日,七日过后,似乎整个躯壳都不属于我了,就在我魂魄离体,以为自己要消散无形的时候,我回想起了母亲死亡时的不甘与悔恨,这钱员外卑鄙与无耻的嘴脸,那道貌岸然男人对我的折磨,我不甘心,我要报仇!我要找那些侮辱我,伤害我娘,给我痛苦的人报仇!”
听着柳依依的描述,罗聚义与谢大亨对视了一眼,“那一连七日划伤你的男子,你可知道是谁?”罗聚义问。
“小女子不知,偶然间清醒的时候听他们唤其为林经历,似乎之前做过知县,所以也有人称其为县太爷。”
林知县?林峰?!罗聚义犹如五雷轰顶般楞在当场,不会这么巧吧?
丁显德闯入宅院向着家人挥舞屠刀的一幕还历历在目,这林峰始终是悬在罗家头顶的一把刀。
“你可知那所宅院的位置?”罗聚义问。
“小女子不知,化作鬼魂之后也曾试着找过那人,可惜未能找到。”
经历这个官职应该不多,回头在府衙内打听一下,肯定会有结果。
谢大亨手指往钱员外处一点,封住钱员外嘴巴的符箓失去了作用。
“是你们心甘情愿到作坊内做工赚钱的,哪里来的强迫一说。”钱员外立刻狡辩道。
“我杀了你为我母亲报仇!”柳依依一听这说辞,立刻凶相毕露,朝着钱员外扑了过来。谢大亨一抬手,将其收入锦囊。
“是非循环,因果报应,还请员外郎自重便好,世俗之事不该贫道参与,此女鬼我带回风门观,剩下的事,小师弟,交由官府办理吧,修行之人,切不可与世间因果纠缠太深。”谢大亨说着。
“师兄,这锦囊是否能借我两日,我还有些问题回头想问问依依姑娘。”
“明日来山门再行商议吧,今日事了,我先行回去了,不过,师弟,师兄还是要劝你一句:尊重师长!”谢大亨说道最后,语气突然急转直下。
在场五人都没明白缘由,罗聚义眼光落在裁剪后的块道袍八卦图案上,明白了谢大亨的意思。
“哈哈哈,师兄教训的是,这道袍,回去我就将其补好。”
“看在那日的事情上,此事我便不与你计较了,师兄炼制的法器,其他人可是求也求不来的。”说完,谢大亨便架起飞剑,消失在夜空中,罗聚义自然明白,师兄说的是他那不争气的飞毯,我剪了你一件衣服,你撞的我满头的包,扯平了。
谢大亨自傲着想着:师弟你还是嫩了些,师兄的思路你是猜不透的,你以为师兄赠你的是一把三尺长剑,不,它只是一把匕首;你以为匕首有什么神异,不,神异的阵法全在刀鞘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