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驱鬼(1 / 2)
第二日,安排完日常事务之后,破邪班的人叫了些差役,将所需的法台,蜡烛,桃木剑,铜钱,黄符等从库房里搬了好些到钱员外家,为了晚上大家都能有干劲,罗聚义安排众人先行回去休息,申时集合,酉时出发。
“怎么都不走,还愣着干什么?”罗聚义看着几人互相使着颜色,既不走,也不说话,知道肯定有事要说。
“头,昨日收的银票,我们三人商议了一下,您是首功,自然这银票要由您分配。”苟代带头把话题挑了出来。
“可是,头,我家里老母卧床多日,不争气的小子上书院也要花钱,我能否留下来一点,等手头宽裕了,再交上来。”岁数较大的代石林说道,从口袋里掏出来四十两纹银,放到罗聚义的案头。
在府衙,除了日常的月俸银子外,要是有什么外水收入,都是由当值的班头,或者衙头收上来,根据众人的表现,统一分配,这个惯例一直都有,一来是为了让主管官员把控人事,让其手下的差役甘心的卖命,二来当头的吃了好处,如果有什么责罚或者黑锅,你就得乖乖的背下来,免得互相推诿。
昨日,钱员外的夫人给的一笔巨款,三人见罗聚义没什么收上来的意思,本是想私下收走,可在青楼酒局上一商量,罗头还是仗义的,面对那鬼物没有让兄弟们打头阵,而是自己上,就凭这点,这银子让他拿去分配,兄弟们也是服气的,论死亡率,破邪班是所有府衙里最高的,罗头可以没这个心思,但兄弟们不能没这个意思。
“之前去青楼喝花酒,你们谁结账的?”罗聚义问起了这个事情。
“都是大家伙凑的,毕竟不便宜,哪里能让一个人结账呢。”薛银亮回应。
“你们一个月也就那么几两银子,去一次青楼,大半个月的俸禄就没了,家里老婆孩子父母双亲不要养了吗?”
“这个”几个人支支吾吾没有回答,显然,几人都不是单凭供奉过日子的人。
“说,你们还有什么收入!”罗聚义大喝一声。
“小人,小人们平时还会”三人第一次见罗班头发怒,一瞬间不知所措,跪在地上,薛银亮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就是平时商户们为了打听府衙的动静,会孝敬我们一点钱;”代石林说。
“还有宵禁之后若是遇到行人,也会收取一点好处,顺便给他们行个方便。”苟代补充着。
罗聚义思虑着,都不是什么大事,之前从话本子上看到的故事,为了多赚一点好处费,衙役奉了差票去拿人的时候,经常会多拿一些不该拿的人,或者故意放走一些关键的人;而管着刑狱的衙役则更加黑暗,草菅人命都是常事,随便在犯人的饮食中做点手脚,很多人就见不到第二日的太阳。好在这个班房权利不大,贿赂他们的人也不多,所做的事情也不算多恶劣。
罗聚义是个感恩的人,这些日子相处,虽说这几人有巴结自己的心思,可心里还是把自己这个少年当兄弟相处的,自然,罗聚义对他们也是愿意交心的,今日机缘巧合问了这些,他生怕有人做些大逆不道的事情,踩了他的底线,让大家以后无法相处,既然没有大是大非,罗聚义也松了口气。
“几位兄弟,虽然你们叫我一声班头,看着我身上挂着道门的旗号,可我也是读过书的,钱的事情都不是大事,凡是我们破邪班外水的收益,我愿意与兄弟们平分,但今天我罗聚义要在这里给你们立个规矩:不可助纣为虐,不得欺压良善!”
几人面面相觑,平分?这衙门里还没有过这规矩。但是欺压良善,助纣为虐,若不是形式所迫,想必也是不会去做的。没人愿意天生做个恶人,底层的这些衙役也一样。
“谨遵班头号令!”三人应道。
“几位大哥,起来吧,早点回去休息,晚上一场硬仗,还望几位大哥撑场子呢。”罗聚义说完要说的,立刻笑眯眯的恢复到以往模样。
怎么有种好汉结义的感觉?就差喝酒摔碗了。
对于此事,三人也没有多想,头叫不做,不做便是了;如果班头是个唯利是图,十恶不赦的人,那差事安排下来,众人也不会去想所谓的道义和良善问题。
天刚擦黑,罗聚义就来到了钱员外府上,看着除了驱邪事物以外并无它物的院子,罗聚义内心十分忐忑。一大早他就去了风门观,苏师姐和谢师兄都不在,下午又跑了一趟,还是不在,看来关键时刻还是要靠自己啊,生活不易,小罗叹气啊。
亥时,院子里逐渐凉了下来,东厢房内,钱员外闹腾的动静越来越大,除了破邪班四人外,宅子内所有活人都撤了出去,罗聚义命人将大门关上,名义上是不想伤及无辜,实际上这样就没人能看到他出糗了,强力外援不到,出糗几乎是必然的,自己兄弟看见就算了,其他人嘛,呵呵。
还未到子时,强大的劲气从厢房内冲了出来,钱员外挣脱了束缚,满嘴含糊不清的叫喊着,朝着院子里,台子正中的罗聚义奔袭而来。
不是女鬼附身吗?怎么变丧尸了?这不合逻辑啊!罗聚义内心吐槽。
黑狗血,泼没用
童子尿,泼还是没用,不用怀疑,罗聚义出品正宗童子尿,童叟无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