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下人（1 / 2）

我将全身携带的物品放在一家专门储存东西的店里，我交过一枚银币的保证金后，店家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用奇特的字体写着：“山川”。

只要将纸条再还给店家，就能取出东西了。

我故意将衣服弄得脏兮兮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饿了一天后，来到当初那家小酒馆。

老板是一个头发稀疏，啤酒肚，脸上长个了个大瘤子的中年男性，在看台后百无聊赖地躺在椅子上，啪嗒啪嗒地嚼着什么东西。

我来到酒馆门口，虚弱地说：“老板，还缺扫地的吗？我什么都可以干，请你一定要收留我。”

他听了之后，眼睛都不扫一下地说：“滚，一个铜币都不会给的。”

我豁出去了，直接跪在地上，把头磕得砰砰响，大声说道：“我已经几天没吃饱饭了，还请收下我，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老板这时才懒洋洋地说道：“那你就先将酒馆里每一处都打扫干净再说吧。”

只要能顺利下毒，我什么都可以做。我立刻高兴地说道：“谢谢老板，我一定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抹布和水在后厨，自己去拿吧。”他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躺在椅子上，时不时从口袋里拿出坚果类的东西嚼着。

屋内的木板上渗着霉菌和油渍，透出难以言喻的味道，地面上到处是漆黑的印子，只有招待客人的桌子和椅子才勉强算的上干净。

我一路往后走到后厨，后厨的环境更是糟糕透顶，食物残渣随便倒在泔水桶里，散发着一股恶臭味，用来烹饪的灶台上，无数的飞虫在上面飞来飞去。

我强忍着不适开始拿起破旧的抹布，提着水桶，一点一点，从每个漆黑肮脏的角落开始打扫。

清扫的过程只能说是艰苦异常，好几次我都忍不住吐了出来，直到吐得胃里空荡荡的，胃酸直返喉咙，弄得我异常难受。

从清晨一直干到了晚上，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浑身酸痛。白天的时候，店里几乎一个客人都没有，直到晚上才陆陆续续来了几个。

老板才招呼我去当服务员。

他给我一张脏兮兮，沾着油脂的菜单，问我：“你会认字吗？”

我犹豫了下，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会认字，毕竟只有家境好的才有资格享受教育的条件。可回答不会，万一老板不收留我了，岂不白废了功夫。

“会一点点。”我胆怯怯地说道。

“哦，行，你记下他们点的什么，跟我口头说就行。”

三个普通冒险家打扮的中年男性，很熟练地找地方坐了下来。

“您好，您需要点些什么？”我拿着菜单递给客人。

来这个酒馆的，大多数都是贫穷的冒险家们，他们也不在乎卫生。

“两份煎鸟蛋，一份烤蜥蜴肉，再来两瓶果酒。”

“好的。”我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菜就端上来了，我一一递上了桌。

望着眼前热气腾腾的饭菜，我不禁咽了咽口水。毕竟我有一天没吃饭了，再加上劳动了一天，我感觉已经有些头晕眼花了。

他们看着我盯着饭菜看，不禁笑了起来。

“喂，老瘤子，你又不给下人饭吃啊，看他样子已经饿得不行了，别到时候都饿死了。”

“这个小孩是今天才过来的，干活还算勤快。”老板摸了摸他的大瘤子说道。

“哈哈哈，干活不勤快的，都被你卖了吧。”三人大笑起来。

“呵呵，别乱说，把小孩都吓跑了。我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老板裂了裂嘴，露出了一口黄烂牙。

一个鹰钩鼻，稀疏黄毛，胡子拉碴的男人突然伸出手，在我脸上捏了一下，粗硬的手指捏得我生疼。

“老瘤子，你可走大运了，根据我的经验来看，这可是个好货。”

好货？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个老板的外号应该叫“老瘤子”吧，我想着。

“好货？”老瘤子走到我面前来，用一双浑浊的黑色眼珠子仔细地盯着我看，如同在看一头猪是否长得膘壮，是否能卖个好价钱。

“嗯，确实不错，我还差点看走眼了。”老瘤子又露出了一副恶心的笑容，满嘴的黄牙散发着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