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天才少女与《八字诀》序文(1 / 2)
场外的陈启立见道师妹胜了,也是赶紧招手示意,却发现她被两位轮值长老叫去。
直到众人散去,陈启立还在等她,心中却也多了一丝烦闷,在来回踱步。
“傻师兄,”这样叫是知道陈启立被东方鸿坑了很多灵石之后的事。
“你刚刚被叫去……你是不是犯事了?好半天才出来。”
这样一问,小婧子立马绷不住了,眉开眼笑地搂着陈启立的胳膊,道:“好师兄,陪我去个地方呗?”
“去哪?”陈启立觉着这小妮子多半是在长老那得了什么好处,“先说清楚。”
“煅造堂。”
“不去,那地方我过敏。”
“哼,”小婧子立马甩开陈启立的胳膊,做生气状,“上次都是我陪你去的。”
“你要好处了?我为什么没有?”
“秘密。而且,可不是我主动要的。你可不能到处去讲,不然绝交。”
“切,谁稀罕。”转身就走。
“哎,你去不去啊。”
“谁叫我是师兄呢?”
小婧子心里一甜,等陈启立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快步追上,在他身后跳起,作势要往那呆脑瓜上敲上一记榔头,不料陈启立往左一歪,于是又敲到了“棺材板”的柄上了。
“啊,好疼,臭师兄、傻师兄、乌龟师兄、拆家师兄……”小拳一通乱锤,也俱被双掌挡下。
两人就这样嬉闹着来到了锻造堂。
这次托斯长老倒没有为难他们,只称准备好5上品标准灵石。
小婧子提前付了出去:“要多久能好呢?”
“大比以后吧。”
“这么快,谢谢长老!”
突然,在作坊冒出了一个脸上有些许污垢、着工坊工服的年轻女人,冲着两人打着招呼。
“你们是来打造兵器的吗?那把大剑果然很适合你呢。话说我一眼就发现这位师妹用的是这大剑的两把子剑了。厉害吧,那可是我想出来的点子。话说你们既然想分开使用,为什么要做成子母剑的样子?难道说……小小年纪,不简单哟。”
“那个?你哪位?”陈启立听着这位陌生人的滔滔不绝,赶紧打断。
“工头,你这张图纸这边是不是有些问题呀。”
“稍等,我和朋友打个招呼。”转身对陈启立、东方婧忙道,“我叫尼亚,跟你们一样是大比的选手啦,不过因为我这边作坊事情比较多,一般比完就回来了。话说院长真是小气,老是让我们交易所那么多订单,却总卡着外门弟子,世上哪有那么多秘密。”
旁边的长老咳嗽了几声,示意不要乱讲话。
“哈哈……别在意,就这样啦,我们算是认识了。要是比武遇上了,还请两位手下留情。”说罢朝刚刚叫她的人那边跑去。
“这是我女儿,你们都是年轻人,若是有时间,可以多来往。”严肃惯了的托斯长老说这话时有些僵硬,但看得出他其实是希望女儿能与同龄人多交流,而不是整天泡在作坊。
也正是这个原因,才答应她去学习阵法,只是从此以后尼亚就越发古怪了。
拜别锻造堂后,两人便回了双剑堂,各自有了打算。
东方婧希望能更加了解妖族,便急着找一些年长的师兄师姐讨教。
陈启立这边则希望自己能学会新的字诀,如今记录在册的字诀只有“返”字诀还未领悟。
按照婉姐姐的写的,“返”字诀只是一个示例,就像“射”字诀实为“破”字诀的一种演变,“驰”字诀是“疾”字诀的一种长时间赶路的用法这般。
一旦“返”字诀——这种融合“守”字诀与“震”字诀的招式能够领悟,或许就能继续接着继续融合其他基础、甚至是融合进阶篇的字诀。
或者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只有七种招式的功法才会取名《八字诀》,才会在《进阶篇》的最后一页空白。
婉姐姐希望自己能够由自己来书写后面的第八式。
也正是想到这点,陈启立才没有再与小婧子讨论或请教两位师父“返”字诀的修炼。
他知道,这最后空白的一页,或许是婉姐姐对自己的一种考核,也是希望自己能够不满足、不拘束现有的学识与成就,走出自己的修行路。
然而知晓道理,却不代表能做好这件事。
自从他突破境界以来,已经把“返”字诀的领悟作为自己的唯一修行目标。
内省领域,这是他如今掌握的最有效率的修炼方式,可似乎只能分别练习“守”字诀与“震”字诀。
他猜测可能需要对“守”字诀与“震”字诀有更加深刻的理解,才能找出其中融合的可能性。
他想到:在“返”字诀前,有“破”的演变“射”,也有“疾”的演变“驰”,那是否需要将“守”与“震”演变后再融会贯通呢?
陈启立有些着急了,他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时而来来回回,时而左手“破”,右手“守”,然而用“破”击碎“守”,时而以“震”击打灌注灵力的老松树……
这可怜的老松树,已经被他以各种方式摧残的不成样子。之前还只是用训练人偶、木桩之类,后来坏得太多,已经被张兴师父禁止用各种训练道具了。
而当陈启立再一次向老松树伸出那罪恶的魔爪时,老松树终于不堪重负裂开,倒在了夜晚来临之前。
又一株可歌可泣的生命倒在人族修士的傲慢与残暴之下!
奇怪的是陈启立并没有十分用力,是长时间灵力震撼积累的暗伤吗?
松树并不是在“震”字诀的受力出断裂,而是整个的裂开,可见受到伤害的不止是受力点,而是整棵树都在灵力的震撼下内部变得松散……
“震”字诀是这样的吗?
假如这是一位对手,“震”字诀是否能达到类似效果呢?
他觉得假如自己对“震”字诀的使用更加细致一点,是否能让自己的武器也打出这种效果呢?或者不是打出,而是守出?
毕竟攻击别人并不一定会接,而守本身就意味绝对的接触?
假如这就是“返”的核心,那就是说它并没有要求实现所谓的融合,而主要是对“震”的更加灵活的运用?
可小册子明明是在指导自己要融合的呀?
陈启立越想越头大,他觉得自己空有一副先天好体质,对修行的感悟却差的可以。
不管了,先照着新思路连起来,万一可以呢。
他以“破”字诀将裂开的松树削成一根木棍,然后以“震”字诀的运力挥舞,击打着剩下的松树桩子。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手上的松木棍断了。
这时,陈启立又想到,当目标处于一个绝对的无法撼动的存在时,我的击打行为本身变成一种对自身的伤害……
假如,我的“守”使我成为那个无法撼动的存在,那对手对我的打击是否就是对其自身的伤害吗?
但是我如何会成为无法撼动的呢?“守”字诀只比一般的护体灵气强些罢了。
假如别人知道我是无法撼动的,又怎么会傻乎乎的去攻击我呢?
无法撼动……
对了,这把巨剑不就是无法撼动的嘛!怎么把它忘了!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器于物,不假于形,法于自然,道塑本身——这才是婉姐姐的想法。
更何况,那时候我并没有称手武器,却有“返”字诀,可见这本质上与其他字诀一样,并不依赖武器,至少没有武器同样能够施展。
尽管已经将那两本册子翻烂,陈启立还是拿起《八字诀》。打算认认真真看一边。
这两本小册子,并非完全都是再讲功法招式。
里面有些内容很奇怪,有的像是什么图表,有的则是些诗词,还有很大一部分的对时局的悲观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