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崩坏国记·零（5）（2 / 2）

“那场景，一定很壮观吧？”

“嗯”观星答道。“爷爷说奶奶在我没记事时就走了，但是奶奶没有忘记我，而是化为天上的星辰，一直守护者我。所以在中秋这阖家团圆的日子，我们也要借着天灯，将思念送到天边，送到奶奶身旁。”

林德万听着观星的自述，拼命抑制自己的眼泪。

“我不止一次和爷爷说过，这天灯哪怕飞得再远，也永远都无法去到星辰所在的远方。但爷爷他始终相信，这些天灯一定能将我们的思念带到奶奶的身边。”

“不，观星，可以的！”林德万突然握住观星的手。“就算现在做不到，在不远的将来，人类确实可以将天灯送到星辰所在的远方！只要不断向前行进，就算是世界的维度之墙，也是可以跨越的！”

现实中人类能不能抵达未知的世界，世界外有没有量子之海不好说，但是至少在崩坏的世界观中，苏死后确实升入高维世界去和神下棋了。

“可是，刺客先生，我心中的思念，应该无法借着天灯去往你的归处吧？”

听到观星的话林德万愣了一下，归处？自己的归处在哪里？眼下的自己，只不过是一个陪着萨拉托加到处旅游的浪客罢了。

“你那表情····呵，果然被我猜中了么？”

“抱歉····”

“为何要道歉呢，刺客先生？”听到林德万的话，观星疑惑的看着他。

“若是没有你的话，没有你的那些朋友的话，我应该早就葬身于那片树海之中了吧？那才是本应发生的故事，不对么？”

“不”林德万正色道。“每件事都会向着四面八方展开，你如果没有碰到我，也会碰到另一个刺客先生，也许直接干掉渡鸦小姐。现在我来了，事情的发展被锁定了，在这个世界你在这里和我一起放天灯那就是本应发生的故事。”

“也对。”观星陷入了沉思中，毕竟她生活的年代太早，像什么平行世界、量子叠加之类对于林德万来说近乎常识的概念，还是有点难以理解。

两人这样相视无言，一起坐到太阳升起。

歌利亚的电容器很快就要蓄能完毕，而那“军械巨鸟”似乎发现了什么，开始大规模的释放小型斯菲亚煎饼。

凄厉的哨声在军营中响彻，本就半睡半醒的士兵们立刻从床上爬起，飞奔进各自的坦克、飞机、高炮炮位中。固定式的高炮率先对着天空开火，将打头的几个斯菲亚煎饼凌空社保。

但是斯菲亚煎饼也不是好惹的，很快就有几个阵地陷入一片火海，很多人来不及惨叫就被怪物整个吞下。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破空声，一架cfa-44领着数十甲f/a-18c穿过众人头顶，它们的翼下喷出道道火舌，很快就将第一波斯菲亚一扫而空。

但是斯菲亚煎饼是无穷无尽的，就在雪风带着“僚虫”回航母补充弹药的档口，煎饼一举突破了煌帝国军队的火力网，呆鹅的特别卫队堪堪拦住了冲向歌利亚的怪物，却无法阻止角落的雷达车陷入火海。

“坏了”看到雷达车被击毁后观星楞在火控室：“没有雷达车，怎么击中母体斯菲亚呢？”

“看我的！”林德万拍了拍观星的肩膀，一屁股坐进炮手席位。“改为手动操作，全让我来！”他扭头朝控制室的人喊道。

眼前的显示器上出现了一个准星，林德万扭动手柄让准星追上母体斯菲亚，同时利用准星上的简易分划完成测距，这时母体斯菲亚似乎是感到了危机，飞行速度陡然加快。

快点，再快点······林德万看着屏幕里正在移动的准星默默地呐喊。

这时母体似乎停滞了一下，飞行速度立刻慢了下来，与此同时一架造型怪异的飞机从母体身旁飞了过去。

“无论在任何时候，雪风都会保护大家nanoda”飞机从瞄准镜中略过的瞬间，林德万似乎看到雪风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说时迟那时快，当准星套住目标前方的一刹那，他立刻用尽全力扣下扳机，整个世界在那一瞬间停顿了一下，所有正在奋战的人不约而同望向头顶，已经有了数年历史的母体斯菲亚连同高空的绿色屏障出现一道道粗大的裂缝，开始崩解、消散。

在空中肆虐的斯菲亚煎饼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纷纷坠落地面，大家脸上先是闪过一抹诧异，接着变成了欣喜，他们互相拥抱着，欢呼着，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同时也缅怀那些永远看不到这一天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