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横滨割肉刀(2 / 2)
“这儿有个我的旧部,在东京周边也算是有些影响力了。刚好,他当年是从我手下逃跑的,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收拾收拾他。”
“啊?”
一听胡玉儿这口气,明显是来者不善。还没做好打架的心理准备,李雪雁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哐当一声。
药铺的大门,就这么被踢开了!
“喂、你!哎”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早就习惯了这狐狸的性子,雪雁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紧随其后地走了进去。
“韩白方,给我出来!”
然而,屋内只有个年轻伙计。他受到了惊吓就那么在柜台后面呆呆地看着胡玉儿,就像应激了的小动物一样。
但另一边,作为曾经里侧世界最大的社团首领(虽然胡玉儿本人极力否认,这狐狸踢门要人的功夫是丝毫不减当年。也不管那柜台后的伙计是不是无辜的,直接伸手过去单手给他提了起来,质问道。
“韩白方呢?!”
“我我”
那年轻活计哪见过这种阵仗,已经被吓的浑身乱颤了;胡玉儿也算是老手,一眼就看出他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外围成员,便兴趣寥寥地将其往旁边一扔,在柜台里翻起了账本。
“嗯清心散,也算那老家伙的招牌了。最后一笔交易是三天前,就算跑了也没跑远。走、咱们去后面转转!”
胡玉儿朝着还在懵圈中的李雪雁一招手,后者也机械性的点了点头,却还是不免小声问道。
“这里的老板跟你有什么过节吗,咱们上来就这样,不太好吧”
“硬要说的话,没什么过节。”
胡玉儿一脸无所谓的答道。
“啊?!那你这么砸别人的场子,于情于理说不过去啊”
“那家伙是个滚刀肉,好事儿少不了他,坏事绝不摊上,否则当年也不会逃到东瀛来了。你该不会觉得想要叫出来这种人,用普通方法行得通吧?”
说着,胡玉儿又补了一句。
“怎么特娘炼药的都这么油滑,药渣吃多了吧!”
说话间,胡玉儿又在里屋转了一圈,这里也不算大,除了一个小小的休息室之外,剩下的地方都被当做库房使用了。
没见到韩白方的影子,这回胡玉儿倒也没有迁怒于那前台伙计,只是走出去淡淡地对他说到。
“你走吧,这儿没你事儿了。”
呼
不仅是那伙计,李雪雁也如临大赦的松了口气。毕竟本身不占理,继续闹下去实在是太难看了——而就当她这么想时,胡玉儿却突然在左手召唤出了一团狐火。
“喂、臭狐狸你想干嘛?”
“把这里烧了给那老头子放放血,不怕他不出来。在横滨躲了这么些年,也应该让他回想起作为办公室次席药师的义务到底是什么了!”
而就在这时,旁边那个满脸惶恐的伙计突然换上了一副堆笑的表情,三步并做两步跑上来说到。
“妖仙,妖仙息怒!”
就在这说话的工夫,那原本看上去二十几岁的伙计就迅速迅速衰老,身子变得佝偻,两鬓斑白,眉毛和胡须也都迅速变长,俨然一副老寿星的模样。
胡玉儿也轻蔑一笑,收了手里的狐火,道。
“好久不见啊,韩老爷子。放着上华的差事不干来这东瀛,想必应该获得很滋润吧。”
“哪里、哪里都是托妖仙的福”
显然,这韩老头是很怕胡玉儿的,那表情绝非是单纯的惧于这狐狸的淫威,而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李雪雁知道其中肯定原有复杂,但也看得清场合,没有多问。
同时,胡玉儿则冷笑一声,道。
“你知不知道,办公室不允许叛徒?”
“哎呀,妖仙您这是说的哪里话。老朽暂且不提,您不也早早卸任,去那历下城享清福了吗?何必为了那些陈年旧事,去大动干戈呢?来来来,今日您突然光临,老朽准备不足,给我些时间去准备酒席,晚上为您二人接风!”
刚想开溜,韩白方就被胡玉儿从后面拉住了领子提溜了回来,接着将一张证件派在了前者脸上。
“韩老爷子是在这东瀛待久了,国内的消息不太灵通啊。去年年底我就被调回了上华,正式接任办公室总负责人的职务。诺,这是证件,请过目!”
“啊?!”
一听这话,韩老头直接吓得浑身乱颤。
他本以为胡玉儿早就不在上华当差了,与自己也就没了什么尖锐的利益矛盾,只要顺着对方说便能解围。哪知道如今这狐狸已经官复原职,不、甚至是高升了一级,这般大员亲自来东瀛抓韩白方,直接把他吓的差点背过气去。
“妖仙,妖仙饶命啊!我只是不好纷争,当时为了一时清静才逃走的,也没做过不利于上华的事情!认识这么多年,请您放我一条生路吧!”
“哼哼、现在想起来当年的交情了?也罢,我倒也清楚你这家伙就是怕事儿,没能力也没胆量反咬一口。当年你也是办公室里有头有脸的药师,如果真让我来处决你,传出去多少听起来不那么敞亮。”
这狐狸露出了一副得逞的笑容,知道话语权已经被自己握死了,便图穷匕见。
“这样吧,韩老头。我此次来东瀛,查你不过是次要目标,主要目标是抓另外一个人。狸子村的大伙们已经在火急火燎的帮我收集消息了,你这边的情报也要一五一十地供出来,戴罪立功。不知你意下如何?”
“愿意,我当然愿意啊!别说那些了,只要妖仙您一个口谕,我这小小药师也赴汤蹈火啊!”
这场面话说完了,韩白方也见到了,胡玉儿才松了口气。而就在这时,门外却突然被警察围了起来。想必是刚才踢门动静太大,被楼下的人听见了,胡玉儿这番威逼利诱又太过豪横,所以有人报了警。
“噗噗现在怎么办?”
李雪雁似笑非笑的戳了戳胡玉儿,似乎很乐意看见她因为自己的嚣张而吃瘪。后者也是表情一拉,满脸的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