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8 哭泣的维罗妮卡(1 / 2)
“威廉?”
看着那副原本坚毅无比的面容变得痴呆且滑稽,这个几小时前还背影如山的执行人,如今却因为被泡在药草中肌肉严重萎缩,变得病态不堪;阿琳很不想承认他就是威廉,然而
那尸人背上的圣棺却昭示了他的身份,他便是威廉·哈尔曼,那个曾经最为圣女所信赖执行人。
“啊、抱歉抱歉,这家伙看上去是草率了点。”
将双手插在兜里,看了看自己新入手的玩物,陆景辰笑着说道。
“月儿逮到他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个傀儡出来,免不得有些赶工。我用药草随便处理了一下,一不小心就弄成这副模样了。嘛不过我个人是实用主义那一派的,哪怕卖相难看了些,但威力不减其生前哦。”
拍了拍手,陆景辰命令道。
“去吧,大块头。我听说处决圣女是你生前的职务来着,这工作对你来说应该也算对口吧。”
咕——
低沉一吼,那已经是行尸走肉的威廉拔起棺材,朝着阿琳一步步走去。
锁链在如同银蛇般挥舞,那沉重的圣棺也不由分说地向阿琳砸去。而另一边,自从刚才喊出了威廉的名字后,阿琳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只是沉默地在被动躲闪着。
“诶?因为是昔日的同伴无法出手吗,真是无趣。”
看着这场单方面进攻的战斗,陆景辰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失望的表情;他看得出阿琳并不擅长躲避,她更适合直来直往的战斗。若一直不出手反击,恐怕很快便会被威廉逼的无路可退。
“月儿倒是觉得,那位姐姐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哦。”
在陆景辰旁边,月儿轻巧地落下、蹲在地上,眼中不无期待。
“忍耐?”
“诶、忍耐。月儿刚才打到那金发姐姐身体里的东西,如今也差不多该发作了吧。意志力是消耗品哦,平时越是克制的人,在遭遇巨大变故时便越是容易爆发。轰——地一下”
用手比划着,月儿俏皮一笑,比喻道。
“就像火山那样~”
再看那僵持着的两人,阿琳在小心翼翼地试探了十余次后,终于不在躲避,站在原地赤手空拳接下了正面砸来的圣棺!
哐——
一声巨响,飞沙走石,气浪四溢。
阿琳的虎口处滴着丝丝鲜血,眼神中透着悔恨与不甘。她低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面前这个物是人非的旧友呢喃道。
“果然已经不是你了吗。”
无论是表情还是声音,阿琳都显得十分低落。
然而,就算如此状态下的她,单手擎着那圣棺也依旧稳如泰山;变成了行尸走肉的威廉用两臂压着棺材的另一侧,脚下的地板已经被其踩的稀碎,却也无法继续扩大战果。
“抱歉因为我的任性,因为我想去见见玛丽娜,你才不得不先行离开去机场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吗,要遭遇这样的惩罚”
“噗——”
听了这话,陆景辰笑出了声。
他没想到阿琳到了这时候,还会用这种苦行僧一般的语气去质问自己。这种愚蠢,让他忍俊不禁。
“虻,做掉她!”
那翡翠扳指一闪,一只浅绿色的软体怪物自天顶降下。虽然它在下落的过程中就被阿琳周身地羽毛所割裂,但却能一分为多,再度发动进攻。
“我知道自己的无能就因为我是个无能的人,在被选中、在获得了如此强大的力量后,只能诚惶诚恐,用最严苛的规定去束缚自己,免得行差踏错。我无法看清真相,所以想着‘少做就不会犯错’。若是玛丽娜的话,有我这份力量恐怕已经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了吧”
再次拔起插在地上的圣枪,阿琳周身华光万丈。
那名叫虻的绿色软体怪物本是水相,克制火焰,却在这华光面前像是汽油一般被点燃了!
“但是既然已经变成这样了,偶尔任性一次也无可奈何吧!”
锋利的骑枪一刺,那候机室外侧钢化玻璃墙便被悉数震碎。在陆景辰的指挥下,威廉的尸体迅速后退,将圣棺开成六片用以防御。
然而,这个昔日名义上用来处刑圣女的执行官,此刻却显得那般脆弱。
跃动着光芒的骑枪势如破竹,消磨着那棺材上的禁制符文;原本,按照契约这把圣枪是无法对作为执行人的威廉造成伤害的,但阿琳不同、她正如传闻中所说,是历代圣女中最夸张的一个。
她不懂那些深奥的符文,更不晓得破解之法。
她仅仅是像野兽使用獠牙那般使用手中的那杆圣枪,仿佛这武器自打降世的那一刻开始,就是属于她的一样!
砰——
第一层防御应声碎裂,这让躲在机场暗处的数双眼睛都大惊失色。
砰——
第二层也随后不堪重负,那源源不断的灵力冲击着圣棺,威廉的防御就如同面对百年难得一遇地洪水时,矗立在其中的大坝一般。虽然结构上无可挑剔,可面对这般量级的攻击,却只能随波逐流别无选择。
砰——
砰——
砰——
第三、第四、第五层防御也迅速碎裂,就连张墨白都花了好大一会工夫才打穿的圣棺,在阿琳这饱和能量的一击下马上就要决堤了!
而剩下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只有那可以反射万物的双面镜了!
本以为阿琳会稍作休整,但哪知她依然被愤怒与悲痛裹挟,早就不知进退。过于充盈的灵力让她的存在都显得有些不真实,这个庞然大物就这么耿直地冲了过来,全然不在乎那双面镜的反射。
大量灵力被反弹了回来,虽然有圣铠作为防御,但阿琳将所有的力量都倾注在了这一击上,无法完全护住身体的方方面面。她的肌肤很快被炙烤地滋滋作响,体表的灵力层也随之被大幅度削弱。
“啊呀~果然生气的紧呢。虽然战意昂扬是好事,不过明知前面是电网却依旧冲刺的家伙,跟野兽也没什么区别了吧。”
坐在陆景辰的肩上,月儿笑着说道。
然而,陆景辰本人却愁眉不展,他看着前方的战局,沉声道。
“不对,你看。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