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无善无恶（2 / 2）

“你错了，”人帝的身体缓缓从地中飞出，最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妖帝，“朕当初凭借绝世天赋突破十一阶便获得了天地认可，在某种意义上说是世界之主也未尝不可，调动世界之力于朕而言不过挥挥手之事，朕更是获得了永生，世界不灭朕不亡。但，而今你的出现，却是让朕不得不牺牲自己来提升天地之实力。”说罢，人帝的身体开始消散，如一片片金色的花瓣一般消逝。这是人帝有生以来第一次在他人面前吹嘘自己的过去。

“可恶……”妖帝咬紧牙关。人帝一死，天地间瞬间阴风呼啸，天空中电闪雷鸣，一道道金色的闪电在空中一闪而过。

“哈哈哈哈……”妖帝忽然大笑起来，“人帝啊人帝，今日我便逆这天地！”

“轰——！！！”妖帝刚刚呐喊出声，一道巨蟒般粗细的金色雷霆有着毁天灭地威能般劈向妖帝。

一瞬间，赤界的众生耳边都响起了人帝的声音：“帝之道，当为苍生……”话音落下，金色雷霆与妖帝的抗衡以到了白热化。

“人帝！你看好了！”妖帝一脸狞笑，现出本体的他实力翻了岂止数倍，“今日，你引以为傲天地，吾必斩之！”可没有谁会应他。刚才的那一道声音已是人帝所能发出的最后一道声音，不仅是对自己一生的诠释也算是给一些被自己直接或间接害了的存在一个不算解释的解释，就比如说朱文清。

“狐曰无上！”妖帝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九霄。一只巨大的九尾天狐虚影自其身上浮现将其护在身下。而后虚影化为一名身着朴素白衣，腰间系一葫芦，手持一柄银白长剑，一头白发加之凌厉的金色狐眸在一张绝帅脸庞，完美身形的衬托下宛若天神下凡的男子。

男子一脸桀骜，双眸中散发着蔑视一切的威势。好似天上地下无一存在或不存在能与他相比，他边是天上地下至高无上之存在。

“斩！”妖帝近乎耗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喊到。男子虚影则手中长剑舞动，斩出一道“连通”天地的银白色剑刃。

金色雷霆被斩成两半，“连通”天地的剑刃好似以它为中心将世间分成了两半。

“我，赢了。”妖帝神态有些病态，男子虚影散去，他也有些虚脱但还剩了百分之一的灵力。望着彻底散去的天地之力，他知道他赢了，天地意识也被他斩灭。

与此同时，孙乐被锁链锁着倚着一个残破不堪的墙壁坐在地上。他此刻双目恢复了些许神采，脸色复杂无比，有自嘲，有释然，有羞愧，有后悔……

“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孙乐心中呢喃。人帝最后的那道声音好似重锤一般砸在了他的心头上。

“亦或者，这世上真的有恶吗？”念及此处，孙乐自嘲地笑笑：是啊，这世上真的有善恶吗？无非是立场不同……

在妖帝与金色雷霆抗衡的过程中，孙乐想了很多。在这一刻，他终于想通了：无善无恶！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孙乐用墙壁辅助着自己站起身来：“朱兄，你我联手如何？”

朱文清闻言看向孙乐。他总觉得孙乐变了，但却说不出哪里变了。刚才人帝的最后一句话也影响到了他，但他底是经历的比孙乐多，倒也没咋受影响，只是放下了对人帝的仇恨，多了一点对人帝的敬佩。

“朱兄不想？如今可只有你我可以阻止妖帝了。”孙乐的语气格外平静。或许真正的天地至理，就好比无为之类的就算懂了其中含义也做不到，但像“无善无恶”这种小理反而更容易被一个生灵实践。甚至于在想通的那一刻便用于己身。就好比此刻的孙乐。

“嗯。”朱文清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无论孙乐有什么打算朱文清的结果最差无非是死，而不放孙乐朱文清的结果则几乎是必死。

解开孙乐身上的锁，放开孙乐的琵琶骨，朱文清转身准备迎敌。

“噗——！”血光乍现，十一阶的血染红了旁边的残破墙壁。

“要怪就怪你与人帝为伍吧。”孙乐冷不丁瞥了一眼朱文清的尸体淡淡道。他没有人帝那种为苍生可以牺牲自己的魄气。他只知道，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无意之仇当以心存来还。

环视一圈因妖帝与金色雷霆交战余波而死亡的朝廷内一切十一阶之下生灵，孙乐道：“妖帝，你我之怨，该了结了。”

“哦？陛下，你我之间有何仇怨？”妖帝转身看向孙乐。若非不敢脱大，他早就将孙乐斩杀了。

“……”孙乐没有说话，双目微闭，手中的精致玉佩一点灵光闪过，妖帝已被拦腰斩断，生机尽失。

“蕴含了师兄普通三击的玉佩，尔等又怎么可能挡得住？”孙乐不屑一笑准备离开。他的气已经消了，赤界的仅剩的生灵：几亿人族，他也不想屠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