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后厨偷吃与祸从天降(2 / 2)
架子上,塞的满满的,或蓝底或白底箱子。
架子下则是各色,时新蔬菜,豆腐豆角,葱姜蒜。
两排架子的横梁口,还搭着一排排晾杆,川着串串的干红辣椒,腊肉香肠,咸鸡咸鸭。
右手边是两个生鲜案板,白案红案的,有几块圆墩菜板隔断着。
中间则是双口灶台,煤气瓦斯类的猛火灶。
略显突兀的,空荡荡的,制放在里屋正中间,左右前后都有较大的空间,同排并肩三人走动,不成问题。
最里头,靠窗的位置是一个多口的土灶,炉火未灭,灶口上摆满了,一排排的大砂锅。
一,二,三。。。
嗯,整整十个,冬瓜大小的砂锅。
一个个胖嘟嘟的身材,正在嘟嘟嘟的,冒着热乎气。
热气腾腾的蒸汽,顺着土灶上方特别的出烟口,散发出去。
整个里屋温度略高一两度,空气中弥漫着各色香味,引得人食欲大开,难怪厨子都成胖子呢!
就这环境,想不胖才怪,哪怕厨房里工作,是繁重的体力活。
这环境,想瘦下去难咯。
嗯,这就分分钟的,坚定了我未来,死皮赖脸的住下去的决心。
特别是我随手抄起筷子,随意的从边上,随意的,打开了一锅红烧肉的砂锅。
一筷子下去,一大块炖的晶莹透亮的红烧肉,捞出来,吹了吹,也不怕烫,一口吞下,入口即化,满口肉香,美的狠。
左右摸索了一下,抄起一个空置干净的汤盆,也不讲究啥细作。
锅底半盆饭,鸡汤来两勺。
除了五个炖着不同汤的砂锅,还有五个砂锅是菜,一锅来一满勺。
其实自己乘菜,真的挺好的,满满当当的,有效的对比了某些大妈们的手抖。
一份仔鸡,能给我抖成,两块鸡脖,某些时候,我也是真的,挺无奈。
五菜五汤,一锅底饭,吃的我是无比的美滋滋。
吃饱后,乘着没人看见,摸摸油乎乎的嘴,用厨房的水管顺便洗了下脸。
物归原位后,湿漉漉的手,甩了甩水珠,在挺起十块腹肌的肚子上拍了拍。
从里屋深处起身,向外走去,虽然我可以不停地吃下去,但是毕竟是蹭吃蹭喝,差不多行了,还得考虑影响,下一顿能不能吃到。
出门是柜台,林雅丽母亲望着我,笑着递过来一块抹布。
“吃饱了?
给,快去后厨把你碰过的地方都擦一边,刚刚忙着,忘了告诉你,李伯最忌讳,别人在厨房弄的油点子。
快,乘着李伯没看见,把用过的地方都擦一遍。”
说着,又把我往里屋推了推。
⊙?⊙!
呃,好家伙,我这是不是又奇怪的触碰到了,李伯这个略显暴躁的小老头了?
得嘞,接过抹布,我二话不说,点头应是的又进了里屋。
好家伙,我说里屋怎么那么整洁有序呢!
那一排排明亮整洁,这一排排高矮一致。
那个手艺有点高超的,暴躁小老头,看不出来,还是一个洁癖患者。
疑似某星座,坏笑。
厨房水池底下,拉出一个水桶,接了小半桶水。
润湿抹布,一遍遍擦拭着,我刚刚经过的地方。
闻着香味干着活,也挺美滋滋的。
没费多大功夫,就忙好了。
伸了伸懒腰,正愉悦的准备再偷碗汤解解渴。
门外传来了一阵争执声。
有人捣乱?
这是又来活了?
我放弃了,伸向鸭汤罐的罪恶之手。
抄起抹布,往外走去。
物归原主嘛,抹布可不是厨房里拿的。
抱着邀功的小心思,我快步走出去。
厅堂里,李伯和一帮光膀子,五大三粗的壮汉对峙着。
老板娘林雅丽的母亲,则站在李伯的身后的位置。
也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身子略微有点颤抖。
“我们的清洁费已经交给刀疤强了。”
“我告诉你,从今往后,这条街的清洁费,由我们海沙的人收,别人的话都不好使!”
听着对白,我瞬间明白,旧时代的特色,收保护费。
听着应该是,又有得折腾了。打击罪恶,我喜欢,是个好活。
而这些事,无非就是新有的组织,对旧有的既得利益者不满,试图武力上位,然后轮换着压榨社会底层劳动群众的利益。
根据了解,紫荆岛大大小小,类似的组织就有上千家。
有名有号,称得上大佬的,也有百十来家。
所谓的江湖与江湖中人,无非在特定的小圈子里,打着道义的名号,做着一些下三滥的恶心事罢了。
算不上烧杀抢掠,奸淫辱掠,都应该拉去打把,但是也大多是行为暴力,手段残忍,死也不怨的蝇营狗苟。
最出名的那句话,出来混,一只脚在监狱里,一只脚在棺材里。
非常写实的形容了,结果的一致性。
“老不死的,我告诉你,刀疤强那小子早就进去了,人走茶凉,别说我没告诉你,今个起,清洁费翻倍!”
领头的壮汉说罢,转身就走。
一帮人,只留下一个人,朝着李伯,拉扯着要钱,其他人齐齐转身欲走。
大致听明白了的我高声喝到,“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