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 2）
这辆车，开了很久。车上的厕所，很臭。上厕所的人阴沉沉的！我在考虑没带纸是不是要跟人借。不一会儿，乘务员说：“凭车票拿一包纸，也可以拿一瓶水。”
我觉得这车还好。
它在服务区停了一会。服务区的墙上，写着：为人民服务。
上面有一个肖像，肖像上的人身上有红色的五角星。
我说：“为人民服务。”
宋贞其在我身边路过的时候，有点远离我。
我去买了一份牛肉丸，有热热的汤。牛肉丸很好吃。有人说，这里面有罂粟的成份，它让人上瘾。
我吃了，没什么察觉。
米雪说：“这路上的东西没什么好吃的，我见过臭豆腐比屎还臭。”
李小奇说：“穷人才吃那玩意。”
我说：“你到底想干嘛。”
李小奇说：“别以为你朋友比我多。”
我赶紧说：“李小奇，你怎么了。”
李小奇说：“我知道你想干嘛。”
丁宁说：“休息不好，他一个人在迪厅蹦了两夜。”
我说：“你能不能别带我撒欢。”
李小奇说：“我一遇见你就是个疯子。”
我说：“尼釆难道是马害死的。”
丁宁说：“李小奇要走了。”
我说：“去哪？”
丁宁说：“美国。”
我说：“那你跟米雪同路吧。”
丁宁说：“你应该自求多福。”
我呲牙道：“我笑了。可是很痛。”
米雪说：“临末了还得个伴。”
我说：“你知道尼采是怎么死的吗，李小奇。”
丁宁说：“被马夫打死的。”
我说：“就是浪费而死的。”
“浪费爱心，李小奇。”我搔了一下头发。
我说：“你千万不要因为自己长得丑就去死。”
李小奇说：“有钱，有世界。”
我说：“我们出去吃饭，哪回不是我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