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 2）
我离开了，坐着十二点十分的巴士。我不知将去向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腾格老师说：“那里绿草如茵。”
米雪说：“我们错开了。”
我的手机响个不停。街外的风景节节后退。
米雪说：“一路平安。”
丁宁说：“如鱼得水。”
李小奇说：“早死早投胎。”
我说：“你脏得像一条狗。”
丁宁说：“万物景仰，你能做到。”
李小奇说：“你是普通人。”
我说：“那是我们曾经的年华。”
丁宁说：“破游戏罢了，我们再也打不了通关。”
丁宁说的是一个战队游戏，我们曾经登过顶。也许青春就是这样，我们曾经逗留过。
巴士里面是拥挤的人群，好像放个屁，全车的人都要遭殃。
这拥挤的人群里，有少妇，有年轻人（小伙子，还有年迈的人与儿童，唯独没有装腔作势的美女。
包裹都被放在隔子架里。好像一抬头就会撞到。所幸车里的空调还行，这车里的空气不算粘稠。
坐在我隔壁的是一个年轻人。他说：“还在读书吧。”
我说：“早就不读了。”
他说：“不读书去干嘛？”
我说：“在我亲戚家。”
他说：“你亲戚能干嘛。”
我说：“你屁话太多了。”
“哈哈哈”他笑着说：“我今年二十一，读大一，留了一年级。”
我说：“高考吗？”
他说：“不是，高二的时候划碎了几块玻璃，被留级了。”
我说：“划破什么玻璃，让你损失惨重！”
他说：“校长的宿舍。”
我说：“你们有仇？”
他说：“校长的女儿是我女朋友。”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