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飞度铁索过云桥(2 / 2)
“是啊,是啊。”
“不可轻举妄动,可别忘了,这儿是大漠山深处,要是惊动了厉害的灵兽,别说什么珍宝了,恐怕我们连小命也保不住。”
有人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噤声,虽仍有些人在小声议论,但此处寂寥得有些阴森,似乎连声音也怯懦地不敢传得太远,哪怕相隔较劲,声音也轻如蚊蝇,细若游丝,叫人听之不闻。
慕容篁和牧清歌在一处阵法搭建的营帐中,外设有结界隔绝声音,其他保护慕容篁的护卫,也在这一顶营帐外围,搭建起一圈营帐。
慕容篁在只有自己和牧清歌的营帐里,问:“你有观察到什么吗?”
牧清歌答道:“暂时没发现什么异常动静,但这么大的洞穴竟然没有灵兽,实在奇怪。”
“怎么了吗?”
“刚一到这里,人人都看见了地上的珍贵矿石,但这样的地方,应当聚集大量灵兽栖息才对,可是却没有一点动静。”
“嗯,你这么一说,是很奇怪。”慕容篁右手放在下巴处,皱眉思索起来,但苦思无果,他又问牧清歌,“你觉得是为什么?”
“不确定,也许是有什么让其他灵兽都不能过来的东西吧?”牧清歌猜测道。
“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
来此地的众人中,也有人如此猜测,但却无人知晓前方有什么。四大军团的团长商议一番,决定众人先原地布置好防御,便下令施咒布阵,万一遭遇危机,也免得无从应对。
众人领了命令,纷纷听从,随后在原地布置起法阵。
四位团长分别告诉自己军团的众人:“我们先布置好阵法,步步为营,徐徐前进,大家切不可大意。”
待布置完毕后,也不知过了多久。四大军团的法阵正可互相掩护彼此,无论是稍作休憩还是防御袭击,都有了保障。
虽不知前方有怎样的机关陷阱,可有了凭依后,众人心里也踏实了些。
众人修整好后,四位团长便已探明了方向,指点一道路,示意众人可从此向前。众人正要前行的时候,却忽然听闻到动静。虽然岩洞内人群数量庞大,但众人感知敏锐,些许声音,终是传入了耳朵。
再一仔细听,似乎是什么吱呀吱呀的声音,于是众人戒备,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术士见状,也随之戒备起来。
幽暗处,一群形状怪异的斑斓虫子飞了过来,见了众人便上前啃咬起来。
“那是什么?”
“嘘,噤声。”
有人见那虫子向自己冲了过来,便手起刀落,把虫子一分为二,但虫尸竟溅出毒液,腐蚀灼伤那人的皮肤,在肩膀和胸膛上留下伤疤。其他人也纷纷中招,一时间惨叫连连。
“这些怪虫子有毒,劈开了会有毒液溅射出来!大伙儿小心!”
先反应过来的人这么对大家提醒,但虫群一拥而至,实在防不胜防,许多修为较低的术士都中了招。
有人指挥起来:“修为低的术士来到队伍中间,这些虫子的毒液对修为高于自己的术士,效果微弱!”这声音传到大家的耳畔,于是纷纷照做。
虽然人数越多,配合行动越是艰难,但好在命令简单,修为较高的术士行动起来也较快,不一会儿就转变了阵型。
“放箭!放箭!”
有人建议用箭矢射杀这些虫子。
一阵明晃晃的箭雨从阵型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如一阵晶莹的雨点洒落,或如山涧在岩石缝隙间飞珠迸玉,把黑暗照得如夏夜草丛的萤火一样,闪烁清幽透明的纷飞光点。
虫群数量虽庞大,但远不及四大军团带来的众人,只是仗着在暗处偷袭,抢得了一手先机,占了一时的便宜,不一会儿就烟消云散,化为尸骸了。
“这些毒虫好麻烦,虽说不上厉害,但多起来也不好应对。”
“怕什么?我们人多势众,哪儿能被这么一点儿虫子吓到?”
“可有伤亡?”
有声音回答:“刚才有些人沾到了虫子的毒液,被腐蚀了一些伤口。没有人死亡。”
“那就好,伤没大碍吧?”
“那倒没有,很容易就处理好了。”
经过一阵纷乱的箭雨,坠落倒下的虫子溅出的毒液,仍在腐蚀地面的岩石,滋滋作响的声音时不时地传到众人耳畔。
“大伙儿小心些。”
一些地位较高的人下令:“修为高的术士先上前来清楚地上的毒液,还有那些虫子是什么,有谁知道吗?”
一些术士从队伍中走出,运转玄力,清扫地上残留的毒液。怪虫子的毒液,已有一部分因腐蚀岩石而消耗掉了,再清理起来反而简单些。
在讨论这些怪异虫子的声音中,有的说:“是普通的毒虫子,没什么稀奇的。”
有的说:“是飞蛾。”
“不对,飞蛾不是这模样的。”
“是毒蜂!”
“也不对。”
又有人说:“是蛊虫。古书上记载,把一群虫子放到密闭容器中,互相蚕食,就能炼制成恶毒的蛊虫!”
牧清歌只看一眼,就已认出这虫子是自己先前来灵兽森林修炼时,在外围遇到过的。
几位团长也都上前查看一番,仔细端详片刻后,确定地说道:“的确是蛊虫。”
魑枝疑惑地问:“咦,莫非是有人在这儿养这种东西吗?”
“不对,应该是自然形成的,也许这里毒虫本来就多,互相吞食,就成了这样一种奇怪虫子了。”
“议论这些做什么?还是继续探险遗迹更重要。”魑枝说道。
众人每行过一段路程,便布置起防御法阵,稍作休整,然后又继续前行。如此反复,中途虽也遭遇了几波毒虫来袭,但众人也都已有了解,应对起来有了准备,未受到什么损伤,便已轻松化解。
走过许多路程,众人见道路依旧宽敞,几乎望不到边际,也不知是因此地光线暗淡,还是过于空旷的缘故,竟始终未能看到边缘,一路走来,所视景色竟像是毫无变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