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打起来了（2 / 2）

从民生的角度来看，这两岸还不能死守。这数十上百万的江淮人，不能被河北贼兵当做泄愤的工具。

路过的淮东水师战船自江邮湖而来，顺淮河而下，发现了北上徐州的商船。他们靠了过来，打量着船上众人。

“装的甚！？”

“回军爷，送往徐州的粮食！”

两船在淮河河面上相距四五丈并排而行，船工们放慢了动作，等待军船盘问。

“徐州！？”那军船上的火长拢着嘴：“别去了，徐州没了！打道回府吧，那地方去不得！”

孙四以为自己听错了，“军爷说甚，浪太大，没听清！”

那火长一身铠甲，显得无奈，他举了举手里的刀，“我说，徐州沦陷了！”

孙四吃了一惊，“何时的事？”

“前日！”

孙四不敢怠慢，连忙跑去找赵正和诸碟。

两人正在主舱里商量接下来过了泗州要走的泗水湖，泗水湖的支流复杂，许多河流是从北边流入的。这些河，以往还都安全，但徐州城的形势一如不如一日，说不定就会被河北军渗透。不太安全，赵平安的意思是在泗水湖顺岸边走，这样能尽最大努力避开危险。只不过这么一来，就没有在湖面上行船隐蔽，也许湖岸边会有贼军的斥候。

正商量间，孙四忽然来报。

赵平安一时愣了半天，诸碟也有些不知所措。

“徐州陷落！？”

“水军是这么说的！”孙四答道：“这等情形也是我等始料未及的，赵三郎君、诸娘子，我等护送佛郎机去徐州，原本是为了增加城防能力，此时既然徐州陷落，那便没有必要再去了！”

赵平安不置可否，只看着诸碟，“诸娘子的意思呢？”

诸碟拿不定主意，看上去关心的不仅仅是佛郎机，她想了想，脸色也跟着变了几变，“佛郎机的确不能落在贼军手里，可我还是想去徐州一趟，不知这附近可有船只？”

“哪里还有船？淮河两岸别说船，连块木板都找不齐全。”赵平安收起了航道图，“啥也别说了，转舵，原路返回！”

他站起身来，想喊王盘，让他告诉三层的袁船头原路返回。却不料王盘忽然推门而入，一脸急切。

“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