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自由(2 / 2)
保守顽固的哥哥张理发指责张美丽给张家人丢尽了脸面,经常对张美丽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张理发的老婆周金花嫌弃张美丽母女在家里不干活吃白食,对张理发说: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娘家算咋回事嘛?”
最后,狠心的张理发夫妇将居无定所的张美丽母女二人从娘家赶了出去。
被哥哥赶出来的张美丽为了抚养女儿做起了卖糖葫芦的生意,心灵手巧的她不仅会自己做糖葫芦,还会做小糖人,每次经过她的摊位时都能看见一群人围着。
村里也有钦佩她的人说:
“张美丽真是一个胆大的女人,俺要是有她那胆量就好了!”
“村里人俺就佩服张美丽。”
“张美丽选择自己的幸福有啥错?”
······
的确,张美丽是一个前卫的女人。
在不幸的婚姻中,她没有像她姐姐张棉花一样选择了忍气吞声,选择了妥协,选择了桎梏,而是选择了扬眉吐气,选择了反抗,选择了自由。
争取自由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张美丽的自由是用自己的命换来的。
人手一串糖葫芦的若汐和傻大爹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摇头晃脑的两人继续在集市上大摇大摆地逛着,那走路的姿势,那潇洒自在的状态就像是视察工作的领导。
不在意他人眼光的人可以更容易地活在当下,活在当下的人可以更轻松地获得自由,获得自由的人可以活得潇潇洒洒落落大方。
若汐和傻大爹就是这样的人。
一直逛到筋疲力尽的两人才想起回家。
回家的路上,累的走不动道的若汐吵着要傻大爹背着。
趴在傻大爹背上的若汐开心地来回晃动着小脚,淘气的她还时不时地揪一揪傻大爹的耳朵、头发,傻大爹则会给小若汐一个回应,捏捏若汐的小屁股。
开心的两人嘻嘻哈哈地笑了好一阵。
欢快的笑声弥漫在天空中,弥漫在河面上,弥漫在相间的小路上,弥漫在路边的田地里,弥漫到了整个村庄里。
晚上,一场暴雨后,整个村庄被洗礼得干净清爽,新鲜的空气中透着一丝丝的香甜。
几年前,同样的暴雨,同样被暴雨洗礼得干净清爽的村庄,不同的是刚出生不久的若汐饿得嗷嗷大哭,响彻着整个村庄。
看到哭得撕心裂肺的小若汐,满眼都是心疼的傻大爹抱着小若汐和奶奶满村庄的给襁褓中的若汐找奶。
张大妈家的牛,李大婶家的羊,刘大爷家的马·····
傻大爹和奶奶每天抱着饿得嗷嗷待哺的若汐不放过任何一家有奶的村户,令人怜悯的三人每天穿梭于各家的牲口棚里。
若汐的哭声也穿梭在整个村庄里,她好像想要告诉全村人俺饿,俺没奶喝。
这一天,外面下着濛濛细雨,三人来到了孙会计家的牲口棚里。
傻大爹正蹲着给嚎啕大哭的若汐挤牛奶,奶奶抱着襁褓中可怜楚楚的小若汐站在一旁。
孙会计和他的老婆,还有孙屠夫站在另一旁嗑着瓜子,三个人一边嗑一边往外喷瓜子壳,喷了傻大爹一头的唾沫星子和瓜子壳。
不知奶奶是由于驼背膝盖不好,还是因为卑微,她抱着若汐奴颜婢色卑躬屈膝地站在一旁。
孙屠夫是孙会计的哥哥,是个杀猪的,和孙会计一样好色,好色的他还非常贪婪。
孙屠夫长得肥头大耳,一看就知道没少油水。
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孙屠夫都会到村民的家里去杀猪。
那次是过年的前几天,孙屠夫在刘老师家的院子里。
张棉花正在烧热水,忙前忙后的她给孙屠夫打着下手。
一旁的刘老师指手画脚地指挥着,弄得好像他也会杀猪一样。
按照村里的规矩,最后杀猪的可以带走猪头或者猪蹄之类的作为报酬。
那天杀猪结束后,孙屠夫带走的是个猪头。
正当他一手领着猪头一手领着屠刀准备回去的时候,忽然从他的裤腿里掉出了一坨东西。
看见的刘老师立马走上前,还没等他开口。
从孙屠刀的另一个裤腿里又掉出一坨东西。
走近的刘老师发现地上是两坨猪肉时,指着孙屠夫讥讽道:
“你是真够能耐啊,远处看到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还以为你像女人一样生孩子了,一生还生俩!”
张棉花直接呆住了,她看了眼孙屠夫后又看了眼刘老师,没有说任何话。
孙屠夫装傻充愣地朝刘老师笑了笑。
“别在这给我装傻,你这毛病和狗吃屎一样,改不了了!”刘老师暗讽道。
镇定的孙屠夫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匆匆离开了,一看就知道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