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被歧视的开始(1 / 1)
婚后的第三天,刘立新跟我回门,顺便送我的父亲回老家走,我们一直把父亲送上了汽车,刘立新没有一点表示,哪怕是一个水果,一个面包,一盒烟,当时我除了生气,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心情,也不知道怎么改变这一切。我回到姐姐家,收拾好我自己以前用的东西,衣服。和剩下的一点货。我一路沉默的跟刘立新回家,大门口聚集聊天的人跟我打招呼,这新媳妇今天回门了吧!我还没来的急回答,刘立新的母亲就说到,是的,回门了,回去把她那点破烂收拾收拾。听到这话,我张口就要怼她。但是话到嘴边,我忍了忍,咽了回去。但是我知道,我的心永远不会跟他们成为一个贴心的一家人了。因为从他们的语气里,是深深的瞧不起。
刘立新在本村的一个山场上给别人挖铁矿石,一天二十块的工资,每十天发一次工资,他就会把工资交给他妈,而我们俩的零花钱,无论是家里的卫生纸没了,还是我和刘立新的换季衣服,他的母亲都不会给一分钱。
面对这样的局面我也没说什么,那天我给刘立新洗衣服,发现他的衣服没有一件是不坏了,尤其是裤子,我跟刘立新的母亲说到,给刘立新买一条裤子吧!他就那结婚那天穿的一条蓝色裤子还像一条裤子,别的裤子都坏了。刘立新的母亲当场就回了我一句话,就那条裤子还是老二建新的裤子呢,他挣钱还不够给他娶媳妇结婚用的呢,那有钱给他买衣服。我说那老二还上学呢,他怎么就能穿衣服,你大儿子,就这么天天山场上爬去,就不能买条裤子呢,那你的意思是,刘立新不配穿衣服,就算结婚都不配给买一条新裤子,穿他弟弟一条旧裤子都是奢侈,只有他还完你们结婚的花销才能穿衣服呗,不然一分钱也不能花呗?他的母亲哼了一声,没说话。
回到家,我们村的妇女主任来到了我们家,妇女主任是刘立新的表舅妈,叫杨玉茹,她问我们俩,你俩过了生日没呢?如果过了,就赶紧的把结婚证领了,防止有别人举报,我俩让她给算了一下日子,刚刚好,我说行,那我俩明天就去领。她告诉我们,多带一点钱,现在领证要体检。体检项目有孕检,传染病检查,和生殖健康检查。刘立新去找他妈要钱,他妈摸索了半天,给了二十块钱。
刘立新回来,把这二十块钱给了我,说是明天领证去,我说你妈真是奇葩中的极品。其余的我也没说什么,第二天我俩老早的就骑车二十五公里,到了城里,先是去妇幼保健院体检,接着领证,忙完了,我俩去路边摊吃了一点饭,到这个环节我俩已经花了九十多了,吃完饭,我又顺路买了一块红色的石英钟,花了九十块。我俩才回了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我俩已经累的不行了,天又开始下起了雨,我想今天他妈该不至于做一点饭也得喊我了吧,从早起到现在,一会没休息着。事实证明,我想多了,我的想法还没结束,他妈就在大门口喊上了,雪梅,做饭了,我看着刘立新,你去吧,看你妈想干啥,我太累了,刘立新立刻反驳到,我啥也不会,你爱去不去,刘立新不动弹,他妈就站在大门口,一声接一声的喊着,我强压怒火回应了一声她才走。
我从炕上爬起来,我来到了他妈的院子里,由于我心情不好,加上这一天骑了五十公里。一百里地的自行车,我真的是腿都软了,上台阶的时候我一脚踩空,摔在了晾台上,我小腿腿骨重重的磕在了台阶的脚上,腿疼的我立刻直不起来,身上也冒了一层虚汗,我费力的爬了起来进屋,而他妈叫魂似的喊我一起做饭,要做的饭依然是是挂面汤,而我的任务就是坐在灶坑边上看火,而烧的火是栗树的树枝,从头至尾,也也就是把树枝往里边推了一推。很明显,做饭不是他妈的重点,重点是他妈在给我立规矩立威。吃完饭,我把碗一推,我就一瘸一拐的回我自己的院子了,直到这个时候他妈才问了一句怎么弄的,我说摔的,他妈哼了一声,没有下话。
我转身就回了屋,越想越生气,我把那天我跟刘立新他妈说的给刘立新要衣服的话跟刘立新重复了一遍,他竟然一句话没说,气的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一夜失眠,我想了想,我不能走。因为我走了,别人会说我是骗子。骗了他们的婚姻和钱,我也是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里,既然来了,就尽量的往好了过吧!想来想去,想往好了过,那就还是分家吧!我把分家的想法跟刘立新说了,他也没说不同意。
第二天早起,我的腿已经疼得起不来了,我强忍着疼,摸摸膝盖下边的腿骨,哪里有明显的有一道沟。刘立新可能也看出来了我真的疼,他起来去了他妈那院,他妈也没喊我做饭,他也没给我端来一碗饭。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的爷爷公公给我端来了一碗饭,我看看日期,才知道爷爷公公这个月轮到我公公这里吃饭。看着老爷子给我端来的饭。心里充满了感激。
躺了一天,晚上的时候,我没用他妈喊,我一瘸一拐的去给他妈烧火做饭,吃完饭,我并没有起身收拾桌子,而是提出了分家。刘立新的母亲很干脆的说到,好,就开始分配分家的物品,你们结婚花了六千的彩礼,现在有六千块钱的外债给你们了,都是你大姨。你四姨,和你老姨的。一家两千。山上有两片承包的栗子树,大脑峪山梁那片给你们,小脑峪那片给你弟弟,建新。口粮地跟树给你们一块地,栗子树给你们几棵,给你们十斤大米,一包挂面,一个饭盆,两个碗,我看到他妈分的东西,真的感觉心里不是滋味。他们可能感觉不到,轻看了我,其实等于是轻看了自己的儿子,而他的儿子立新,真的啥也看不出来,而多年以后确实证明,他父母确实也没把这个儿子,当成儿子。
他妈分完,就说了一句,就这样吧。我沉默了一下,好吧!
分完家回到屋里,我非常的沉默,我问刘立新,你妈分的公平吗?刘立新说公平,我看看他,我没说话,我心里五味杂陈,跟这个男人想把日子过好,难。这会我们村有个叫大山的人,他媳妇也是东北龙江人,叫海霞,比较斯文的一个女人,我们跟他叫大嫂,她来我家串门,她进屋,刘立新走了出去,去大门口扎堆聊天去了,我跟她说到,大嫂,我们分家了,她说我猜到了,我说他妈给了我们六千块钱饥荒,我答应了,海霞说到,你也可以拒绝不要的,当初结婚的时候你们没讲不要饥荒吗?我说讲了,我说我既然来了,就诚心诚意的跟这家子人过日子吧!他们还有一个儿子没结婚呢,留点心眼也是正常的,刘立新要是成手过日子人,我俩应该好歹比两个老人挣钱痛快。海霞说到,那倒是也是?
大嫂走后,爷爷来到了我这屋,说立新怎么不反驳你妈呢,大脑峪那点树一共没几棵,那点树在过几年就到期了,给老二那点树是私留地,没有年限,永久的,并且那是一条沟,一直到山顶,一片山都是,并且山顶是荒山,还可以开荒,那都是自己的。这立新呀!老爷子嘟囔了几句就走了。看着老爷子离开的背影,我知道,我这是彻彻底底的找了一个废物。唉,事已至此,我只能尽量的扶持着过吧!
第二天一大早,刘立新的母亲没有喊我们做饭,当然我们俩也吃饭,家里只有米,连一个勺子一滴油都没有,也没办法做饭,没办法,我就喊着刘立新跟我去镇上赶集了,买了两个饭盆,碗,筷子,勺子铲子什么的,还买了一小袋面粉,一桶油,幸亏我有追集卖货的货框,不然我俩还拿不了。我们两个又去了姐姐的摊位面前说了一会话,姐姐说,那钱别乱花,以后花钱日子多着呢?我答应了一声,就跟刘立新回家了,我们顺路,又去照相馆把结婚时照的照片洗完了,拿了回来,看着厚厚的一摞照片我就来气,我买的胶卷,洗这点照片花了三十块钱,刘立新他妈一分钱没给,这婚结的那叫一个不痛快。一大家人,每一个懂事的。我把自己的另外一个想法深深的压了下去,也许人家并不是不懂事,而是没把我放在眼里而已。
中途路过他大姨家的村子,遇到他姨姐,他姨姐叫金花,正下班回家,他姨姐在他们村的铁精粉选厂上班。非的拉着我们去她家吃午饭,盛情难却,就去了,正好我把他大姨他们的照片挑了出来,顺便给了他们,吃完午饭临走他大姨用一个铁勺子,给我们盛了十几斤大米,非的让我们拿着,回到家,我把东西刚放下,他妈就立刻过来查看我们买了什么,我没理她,我把东西一样一样的收拾好,我们没有碗厨,我就把碗放在锅台的盆里,扣上。
看看时间还早,我就和了一点面,准备晚上炸一点油饼,把油炸一下以后吃也免得有生油的味道,他妈看我和面,赶紧的又替我多加了一点面,告诉我,炸饼得多炸几张,油才炸的好。我看着他妈,说了一句,晚上留下来吃油饼吧!而他妈自此以后,她妈就开始了挤进我们的婚姻,对我们的生活不停的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