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一缕胎发(2 / 2)
“好啊,我就是有正事要找你。”林樱说着,拿出来一封信和一个小纸包,递给了李书同。
李书同伸手接了过来,问道:“这是什么?”
“这封信和这个小纸包,你千万别打开,更不能弄丢了,到时候见面交给老许。”
“哇,你还真惦记着他。”秦九儿调皮地说道。
“九儿你别闹啊,信里都是公事,尤其这个纸包,还挺重要的。”
“哦?里面到底是什么?能告诉我吗?”李书同问道。
林樱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两个就别问了,反正是挺重要的东西,一定要当面送到。”
“行,那我记得了。”李书同说着,将信和小纸包放进了自己的布包里。
“那我先走了,不打搅你们两个了。”林樱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哎,不打搅,我们也就是商量一下出发的事情。”李书同脸上微微一红。
“嗯,那你们就好好准备吧。”林樱说着,一溜烟地走了。
秦九儿见林樱走远了,便轻声问道:“书同,这纸包里是什么,要不拆开来看看?”
“那怎么行?人家叮嘱过不要拆看,怎么能做偷鸡摸狗的事。”
“信就不拆了,可纸包里是什么,看一眼总没问题吧?”秦九儿又一把挽住了李书同的胳膊,“你看那个纸包又小又轻,还这么柔软,感觉里面最多是一片布,或者药粉什么的,不会见不得人吧。”
李书同拗不过秦九儿,只得从布包里将纸包取出,小心翼翼地打开,凑近蜡烛一看,却是一撮又细又软的头发。
“咦,这是谁的头发呀?”秦九儿好奇地问道。
李书同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这好像是婴儿的胎毛,成年人的头发不至于这么细,这么软。”
“那是谁的呢?”
“不去管它了。你现在知道了,千万不要说出去,免得林樱生气。”李书同说着,又十分仔细地沿着纸包原来的折痕,将头发重新包了起来,放回到布袋里。
几天之后,众人在仪凤门码头送别,女孩子们少不得伤感落泪。和李书同们一起北上的,除了许纬辰点名索要的太监、宫女等人之外,还有三十多船的棉衣、木炭,都是最近抓紧从附近州县征集的。毛渊明又再拨了二十名英国卫兵,作为路上的安全保卫。
八位穿越者和罗文炤主教同坐一艘大型官船,原本是在秦淮河上停泊,作为官员们休憩娱乐的场所,有近二十丈长,船舱分上下两层,总共有十二间卧房,还有厨房和花厅。船后还跟着一艘补给船,装着食物和水。
船队从仪凤门出发,借着风势和水流向下游的扬州方向前进,在到达扬州之后折转向北,进入运河。运河水深较浅,船只可以撑篙前行,在大多数的河段并不需要拉纤。
一路上虽然寂寞无聊,但还是好过海上航行,毕竟两岸还有些景致,不似茫茫大海之上,海水的尽头还是海水。而且,船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沿途市镇停泊,稍事休息,大家上岸活动一下筋骨。
罗文炤趁着这个机会,问起“毛利国”在哪里,国民有多少人,信仰什么宗教。李书同怕露馅,只是敷衍他说,毛利国人口不多,也有信佛教的,但信毛利乡社神明的居多,如同满人的萨满宗教。
说到萨满宗教,温如嵩自然又是滔滔不绝,说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皆是萨满巫师,商周古人也多是如此。把罗文炤听得云里雾里,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