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少年（1 / 2）

一个偏僻的小山村。

太阳渐渐西斜，各家各户都缓缓升起了炊烟，随风在霞光中消散。

一户小小的人家，院子中的老槐树旁，一个书生打扮的少年，正捧着书本，有模有样地吟诵着。

“十步杀一人，千……”

“哎呀！”不知为何，老槐树似乎突然震动了一下，抖落下满天叶子，落得书生身上到处皆是。

“陈清！”书生大喊一声。

“哈哈，陈清哥哥又惹顾裕哥哥生气了！”一侧的墙上冒出一个小女孩的头，笑着打趣。

“凌燕？你怎么又上墙了，危险危险！”看到小女孩的第一瞬间，顾裕就冒出了这句话，可随即转念一想，“陈清，是不是又是你扶凌燕上墙的？”

墙那边传来了另一个少年的话：“顾裕，你不都猜出来了，非问我干吗？”

顾裕狠狠一握拳，就冲了出去，接着便传来那名叫陈清的少年的哀嚎。

“你们小孩子，就是有活力，不像我们都老了，哪能像你们干完农活还能天天疯跑。”一位中年妇女仔细擦了擦陈清和顾裕的衣裳。

“娘，你也不说说陈清，哪有天天冲着树练拳的？”顾裕抱怨，陈清尴尬地笑笑。

“裕儿你也多体谅体谅，陈清也是想为我们村庄抵抗土匪尽一份力啊。”顾裕母亲安慰着，一旁小女孩凌燕也在疯狂点头。

“清儿，你的拳法练得如何了？”顾裕父亲在一旁问道。

“回顾叔，陈清略有一些领悟。”

“那倒不错。可惜我书生起家，对练武亦是一窍不通。改日你一定要请郑大伯给你些指教。”陈清点头。

夜幕渐渐落下，凌燕已被凌大伯凌大娘领走，陈清正待离开顾家，顾裕母亲又招呼道：“清儿，留下来吃顿饭吧。”

陈清笑笑：“顾姨的好意心领了，不过我早做好饭了！”说罢一溜烟跑回了隔壁。

顾裕母亲看向陈清远去的方向，眼神复杂。“这孩子，从小就懂事让人省心。”顾裕父亲叹息，“可惜啊，陈武也不知道哪去了，就丢下这孩子不管了。”

顾裕低头，若有所思：陈清的确很懂事，只有在自己和凌燕面前，才会表现出淘气的一面。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陈清疲累地倒在床上，盯着破旧的木屋房顶。父亲啊父亲，这半年你飞哪去了？

映着还算明朗的月光，陈清盯着眼前的书本发呆，可别误会，陈清可不是像顾裕那种书生读些诗词歌赋，他眼前的书本可是武学秘籍！父亲陈武说过，现在是快意江湖的时代，武学为尊，读书写字什么已经被抛弃了。

不过陈清可没见过什么快意江湖，他只见过一些仗着有点武功的土匪天天来劫掠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平民！

月光映在眼前的书本，这是父亲留给他的唯一一本武学秘籍，《排云掌》。不过陈清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武学资质实在太过驽钝，半年来也没有什么明显长进。

想到这，陈清心有不甘，又站立在月光下，钻研起《排云掌》的一招一式，在月光下挥舞着拳掌。不一会儿陈清便累了，便爬到屋顶上吹着凉风，望着远方一片漆黑寂静，演练着刚才的招式。

忽然远方似乎闪过一点亮光。陈清立刻警觉起来，这大半夜怎么会有亮光？不过他仔细看时，那亮光却又消失了，仿佛从来都未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