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黑白对决,生死难料(1 / 2)
清晨的第一缕微光洒在整齐的黑豹盔甲上,彷佛抹过油一般。
战士们整装待发,豹首和徐牧野等人带着昨晚点好的两千人军队,先头下山去和树王汇合。
豹首从山上望去,天朝的军队陈列有序,骑兵在前,银色的盔甲和铁手套是每一个人的标配,圆锥形的头盔带着护耳,盔顶上有一绺彩色的马鬃,前后胸穿着由犀牛皮织造而成的皮甲,这种皮甲价格低廉,穿起来轻便的优点。
穿的皮靴则直接连带着轻甲一直护到小腿,铠甲外罩着轻薄的白色披风,随风飘起,彰显了大国风范。
后面跟着的是弓箭手和盾牌兵,盾牌是由木头做成,外边包裹着兽皮,兽皮上也会有画一些花纹作为标志,当然也有可能是兽皮本身的纹路,如果不是近距离观看,还真是分不清。
弓箭手则没有外边的盔甲,只是穿着皮甲,背着箭篓,这一切和十几年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弓箭兵的数量却是比骑兵和盾牌兵的总和还要多,这是豹首没有预料到的。
一般在战场上并不需要这么多弓箭兵,弓箭兵不利于冲锋和近距离厮杀,更多用于守城。
再看看自己这边则是骑兵和步兵的组合,每一名将士都配备着弓箭和箭筒,步兵统一是刀和盾牌,和天朝的士兵不同的是,盾牌上没有任何花纹,而是由轻便的金属制成,这种金属的防护性要大大的超过传统的木制盾牌,而且重量还不到原来的一半,这也是从西海诸神那里得来的知识。
从西海出去经过三个海岛,向右转行四个海岛,就到了书中所写的钒金岛,那上面的钒金开发出来后,是一种极为珍贵的金属,就打造出了这种盾牌。
有了这样的盾牌,韩如晦根本不担心对面如海一般的弓箭手,心里不仅感慨,落后就要挨打。
我军的皮甲都是在贴身里穿,外面更是多套了一层由钒金和皮具合成的锁子甲,除此之外骑兵再外套铠甲,戴着圆锥形的头盔,外批黑色披风,虽然没有天朝的士兵亮眼,却是比他们的装备实用,并且进步了太多。
“树王他们是起床晚了吗?竟然还未到。”豹首向徐牧野问道。
“非也,是我们来早了。”徐牧野回复道。
“可不早了,你看看对面,我都怀疑他们没睡着觉。”豹首笑着说道。
正说话间,南山上的军队开始向铁树湾挺进,黄袍黄甲是东征军的特色,为首一人正是树王,只见他有着猛虎下山般气势,拿着两个大锤子,看着他如此雄壮,豹首悬着的心安稳了很多,豹首和树王拱手答礼,两兵汇合一处,像飞瀑绝城挺进。
只见天朝的部队,背靠飞瀑绝城,严守以待,豹首拉了一下树王的缰绳,贴近树王说道,我们拖一下时间,他们埋伏洞口,也是需要时间。
树王勒住缰绳不前,豹首纵马向前。
“请谷宇将军出来答话。”韩如晦和传令兵说道。
传令兵一个连着一个,把话传到了战场中心。
“请谷宇将军出来答话。”
只见天朝的传令兵全部撤回,一人一骑,匹马出阵,来者头戴束发金冠,黑色皮袄,足蹬羊皮靴,身披白色披风,并无铠甲护身,亦不带任何武器,单只是马上一副宝雕弓,视东征军为无物,正是这次挂帅出征的谷宇。
树王见他竟然如此放肆,两军阵前居然不身披铠甲,真是没瞧得起自己的部队,当即纵马想要上前击杀,被徐牧野拦了下来。
“树王不可,我军主将要求阵前答话,此时击杀,于清理不容,是陷我主将于无信无义之境地。”徐牧野拉着树王的马缰绳说道。
“好吧,这小子太气人了,我要是真那么做了,以后估计豹首再说话,没人敢相信他了,幸好有你,差点铸成大错。”树王冷静了下来。
“何况杀他一无盔无甲无兵器之人,何异于屠猪狗,何足道哉,我们要打败的是他们的主力部队,看这架势,对面不过也就两三万人,我们不能因小失大,忘记了今日的战略啊。”徐牧野在树王身边说道。
“你这老小子,真真地没白呆在豹首身边啊,可以可以。”树王伸出了大拇指。
韩子风跟着洪家三兄弟,率领大军从南山向谷中间行军,走到一半的时候,洪龙将军偃旗息鼓埋伏起来,剩下的韩子风和洪虎、洪豹两兄弟下到谷底,悄摸摸的向谷口摸进,看见北边的东征军早已埋伏妥当,自己这边也赶紧指挥大家埋伏好。
这次两边配备的都是长矛兵,盾牌兵,外加步兵,没有了马作为脚力,行进速度要比豹首部队慢了一大截,韩子风忍不住向铁树湾张望,却只能看见一些影子,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见。
其实自己想看一看那个年纪轻轻就挂帅的公子,只是距离这么远,地势还高于对面,更是看不见了,只盼望他一会冲杀过来,自己亲手宰了这个大家嘴里的“俊美少年”。
“你就别张望了,看不见的,要是随便就看见了,那我们的埋伏不早被敌军发现了吗?”洪虎说道。
“豹首早琢磨好了地理方面的优势,不然怎么会定下如此天衣无缝的战略。”洪豹一脸崇拜的眼神。
“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对面不追击过来,一切岂不是白搭。”韩子风把自己在书院学的军事课上的理论搬出来说。
“豹首率两千兵去和树王的一万军马汇合,这明显是要树王的部队打主力消耗,而且豹首早知道树王在黄金城邦招兵买马,这次的一万多部队就是让对面掉以轻心,万一不追击树王他们,我们也可以冲过去做后援,这样出其不意给天朝军队来个夹心惊喜,我们也一样不亏。”洪豹说道。
“别胡说八道。”洪虎皱起眉头。
洪豹委屈的撅了撅嘴,不再吱声。
韩子风瞪大了双眼,他怎能想到,短短的时间,自己的父亲竟然前前后后想了这么多情况,竟然连自己国家的大将军,都要算计,还试图削弱他的实力,不仅在心里觉得父亲是一个如此可怕的存在,越想越可怕,这个主帅不是在家里,与孩子们其乐融融的父亲,而是一个让人不得不心生敬畏的‘阴谋家’,‘精算师’,一时间心里涌现的词汇,竟无法找到合适的来形容自己的父亲。
这片湾地自古就是用兵之地,见证了多少场大大小小的战役,曾经澜江的水都是被英雄的血染红,今番两国雄兵对阵,转眼间又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厮杀。
“豹首当真不再考虑考虑我的条件了。”谷宇说道。
“你那也能算条件?还是洗干净脖子受死吧。”豹首摘下黑铁面罩。
“多么可惜,既然你们不愿意苟活,那我就要来取你们的性命了。”谷宇打马回营。
“那就来吧。”豹首看了看太阳的方向。
树王纵身向前,高举双锤,互相碰撞,铛铛作响。
“你等认得此锤否?”树王大喝道。
阵前的天朝军士,有不少都是在那一战中失去了父兄,就算不是,作为天朝军士,看见自己国人受辱,看见屠杀自己国人的人在这里耀武扬威,哪个不是咬牙切齿,怒火万丈。纷纷喊着请战,这气势让东征军都有点心生胆怯,彼此间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谁敢与我决一死战。”树王耀武扬威的挥动双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