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对劲(1 / 1)
好奇心上来了,战胜了害怕。本来小时候胆还算大。
怕漏下去,就趴在地上一点点往前爬,身下已经没什么植物了,有也是偶尔一两棵蒺藜草,还好没到熟的时候要不扎身上肯定疼。自行车行天下的时候,估计很多人骑车子被扎带。
一点点的要靠近了,说不害怕也不对,能听见自己心跳声,咚咚的,带着脑袋上的筋都一跳一跳的。不对,老牛挣扎喘粗气不可能一点也不叫,下牛的时候都会叫两声。
突然感觉眼前好像变了,好像没变,有水声,不对,是在水底,我感觉呼吸越来越难,想喊喊不出来。发不出声很痛苦,嘴里呜呜的想,心里明白,可控制不了自己了,就在原地挣扎了起来。手抓进了沙土里连带着蒺藜也抓了起来。
不对劲,这他么绝对不对劲,早晨大白天撞邪了?
眼前的一切好像都是在水底,还有鱼游来游去,我就像趴在水底螃蟹,可我想动动不了,面前还有一头老牛,它的动作和我差不多。我想回头看看牛犊子还在不在,回不了,脖子没那么长。全身上下能动的除了脖子就是五指,当然眼睛也能动。
随着呼吸越来越困难,隐约我看到前面不远处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游过来了,绿的发蓝,是开始看见的那个光球。有个篮球大小。这次速度倒是不快,感觉很近感觉又很远,也可能是定格在那根本没动。
突然右手心里传来一阵刺痛,呼吸好像有点了通畅,慢慢的越来越通畅。我长呼了一口气,手腕子能动了,随着肩膀四肢全身都能动了。
大口喘着气,张开右手原来是一颗蒺藜炸肉里去了,隐隐有点血迹渗出来。
探头看四周还是大沙窝子,老牛在前面,小牛还是焦躁不安的跳来跳去。
我x,刚又是怎么回事,幻觉?不像!真的也不像。
关于大沙窝子,我亲身知道的就是盛爷爷的羊被吞了。
实际按老辈上说,老河道干了的这些年,开始这里是个大水塘,还没完全干,人们浇水,饮牲口还用这里的水。里面还有鱼虾,有时候人们也会来摸鱼捉虾改善一下伙食。
有一次隔壁村上一个三十多岁的小伙子,想打牙祭,一个人下水摸鱼,那年代普遍的都会水,水性都还不错,不光男的,女的会的也很多。小伙子下去摸了几条鱼后,在岸边上休息,突然看到水面就像开了锅,咕咕的往上冒着大气泡,吓得连衣服没穿鱼都没拿跑了。
回到家想想又跑去了,毕竟年轻,正是啥也不服的时候。和家人说了之后,又回到大水塘什么也没有,拿着鱼就回去了。本来也没什么事,可过了几天小伙子疯了,本来也算个干净利落的人,落得个口水直流,头发乱糟糟的直愣愣的瞪着大个眼珠子。偶尔还指着大沙窝子的方向,含糊不清的说着会遭报应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小孩子有时候害怕会捡起地上的土坷垃砸他,他也不躲还嘿嘿的笑。反正我没砸过,身边好几个调皮捣蛋的同学都砸过。那会儿他差不多五六十岁了。家里人也没法管,就给他顿饭吃,饿不死,村上谁家过事他也去,去了人们也给他吃的。一年四季好像没换过衣服。脸上的泥都发黑了。
从那之后人们就传开了,有的说那边有大仙,有的说那边有鬼,也有说什么妖怪的,越来越邪乎,周围十里八村的都传遍了。反正最后就是那边不能去,成了禁忌。就算是放羊放牛割猪草的胆子大点的也只是在边缘转转近了根本不敢。
也奇怪,开始人们用水的时候,也没见水位下降。人们不去了水没几年就干了,然后留下个大沙土窝子。
我退到小牛边上,不知道怎么办了。
身后听到我哥喊我的声音,还夹杂着大人们的声音。大人们来了,感觉一下子有了主心骨,小时候反正只要大人在貌似没有摆不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