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学艺(1 / 2)
正在此时,一道火焰飞来,砸向骷髅,那骷髅身上本就不多的布被烧去一截,那骷髅被火球震退,一声怒号,紧接着数个火球一起砸过来,骷髅的几个关节渐渐散去,碎了一地。
只见一个道人跑了过来,后面跟着地保等一群人。
众人七嘴八舌,多是数落李灵裔和孟植的,不过二人实在是吓得不轻,此刻听不进只言片语,只是勉强撑着身体跟随众人回到校场,休息了半日,二人终于回复过来。
地保这才带二人去见那道人,一路自是埋怨不断,只是听得一句“那骷髅将军怎么好惹,此番出了这个事故,他必然亲自前来,哪怕我们再多灯火,只怕也要鱼死网破了。”
李灵裔自知惹了祸,不知如何是好。
校场并不大,院子里摆着许多刀,有个角落有一些木人,不过都被火焰烧得黑黑的,有的部位已经变成黑炭。一个连廊围着广场,连廊后又是一圈房间围着。那道人就住在靠近木人那屋。
地保将人带到,只听他说:“依我说,还是把这两人绑到那地陵门口,告个罪把这事就了了,哪那么麻烦。还有昨日的驿馆钱,也给他们免了,算是便宜他们了。”
道人正色道:“你且退下,我自有主张。”
二人拜谢救命之恩,道人看了一眼李灵裔的木杖,和蔼地道:“二位受惊了,坐下喝杯茶吧。”
见道人挺客气,李灵裔再次道谢,坐了下来。
道人说:“我先自报家门吧,在下张道炎,世居此地,两位小兄弟这是要去哪?”
二人也自觉地报了姓名,李灵裔道:“我二人要去成京,此次出来,就是要长些见识,想不到刚出家门,就差点命丧黄泉。”说完不禁脸红,孟植也甚觉惭愧,唯强撑脸面,显得淡定。
张道炎见二人年纪虽小,不谙世事,但一个手里的杖着实不一般,一个背上的刀也非俗品,想来必有缘故。
张道炎再次挑起话题,道:“小兄弟可知今日所见为何物?”
李灵裔早就要问,只是不知如何启齿,这下见对方试探,马上回答:“实在不知,从小到大,这鬼神之事,我从来不信,只是近年屡逢异事,不由得不让人疑惑。敢问道长,这是怎么回事?”
张道炎站起身来,踱了几步,说道:“此村名为石下村,5年前,周国国王派大将军樟雄率十万军民往西进入青石岭,要探明此地情况。
传闻青石岭曾居一条青龙,大将军便在此屯兵,经过数年的对抗,大将军斩杀了青龙,谁知那青龙化作无数闪电,樟雄全军覆没。
剩下的人就居住在这,没有回乡,也就是现在的石下村。
百姓修了两个陵墓,一个是地陵,葬的是副将樟忠及其部下,在石下村西南边;一个是石陵,在石下村的北边。”
张道炎看了二人一眼,继续说: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突然夜里有骷髅兵将作祟,两地百姓深受其害,幸得有一天来了个青衣人,教了我父亲一种法术,还让我们夜里不要灭灯,那骷髅见灯光自不敢来,如有急情,这火球术也可以阻挡一时。
据说,那樟雄盔甲武器在夜里泛着寒光,头盔上一颗青色宝石,骑一匹骷髅战马,夜里总在这青石岭上游荡,那骷髅军士,就这么晃来晃去,口中哀嚎不止。
据青衣人临走时留了一句话,身死灵灭,青玉寒光,亡魂返顾,哀嚎惟殇。
众人皆不解其意,只是有人猜测是否拿走那青玉,就能驱除亡魂,只是我苦练多年,连樟忠尚且敌不过,何谈樟雄。唉!”
“青衣人?”李灵裔十分疑惑,忙道“我不久前也碰到一个青衣人,给我展示了你所说的火球术,我一直不信,只当是戏法。”李灵裔将月华村之事详细说了一番。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奇遇”,张道炎看了一眼李灵裔手中的法杖,眼中泛光,继续说道:“那青衣人,自称尹青锋,你说的那人不知什么姓名?”
李灵裔摇了摇头。
张道炎道:“既然如此,也算是缘分了。”
李灵裔此时还在后怕,心中不免有了退意,不过就此回去,难免被人笑话,况且惹了祸也不好一走了之。
又见这道人十分客气,还不时打量自己的法杖,心想眼下最好跟这道人学一下火球术,不说消灭这骷髅、僵尸,用来傍身还是很不错的。
于是对张道炎说道:“既然有此机缘,还请道长教授我这火球术,也好一起抵挡这些骷髅兵将。”
张道炎十分高兴,说:“你们现在要去成京,北有石陵,东有南周,目前都过不去,确实不如在这逗留些时日。我这火球术也尝试教了很多人,但都教不会,小兄弟既有此奇遇,不妨一试。”
张道炎转向孟植,“这位孟兄弟,我早上看他耍刀,似无名师指点,我们这有个武师叫关锋,刀法最精,你就跟他学上一学吧。至于这刀,我改天请村头张铁匠帮忙打磨打磨罢。”
孟植听他说自己是耍刀,心中很不高兴,不过想起上午那一战,毫无还手之力,也无话可说。
张道炎引二人到张铁匠处,那老头满面尘灰,头发乱糟糟的,灰尘竟均匀地分布在那不多的头发丝上。
张师傅拿起刀仔细看了看,神情时而凝重,时而欣喜,缓缓说道:“此刀所用的材料非常复杂,我当年在北原天工郡当学徒时只见过一丁点这样的材料,师傅曾说当年樟雄正是凭借这样的刀才斩杀了那条青龙。”
说罢看着孟植,眼中似乎怀疑他哪里偷到这刀一般。继续说道:“不过凭我的技艺无法给这把刀再次开锋。”
孟植听他这一说,立马夺过刀来,生怕别人抢了去似的。口中说道:“既然你开不了锋,等我到成京,再找人试试吧。”
张铁匠笑道:“年轻人,何必如此紧张,我一糟老头子,要你的刀干什么。只不过你说到成京,那也是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