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那日道士言斩神(1 / 2)
等到商洛申请的救援赶到时,商洛正盘坐在地上不知道和什么东西对抗着。
他面色苍白,汗如雨下,嘴角更是不断地流出殷红鲜血。
那是心魔,且是因方元而生的心魔。
饶是商洛道心通明,剑心天成,此时也几乎倾尽所有才将其压制了下去。
随后他立刻将方元的消息带回了西南镇守司后,几乎只是得知这般存在的一瞬间,整个西南镇守司便彻底坐不住了。
无数人手相继出动寻找那恐怖存在的下落,就连平时很难见到的监天大阵都被启动了。
最后,更是有多位实力深不可测的强者走出了西南镇守司。
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巡查南康!
可他们万万也想不到令整个西南镇守司焦头烂额的罪魁祸首,现在正躺在自己的卧室里,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方元才从自己的床上醒了过来。
看了看时间,竟然整整过去了一天,现在已经是遭遇商洛后的第二天晚上7点了。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只记得差点被西南镇守司那个叫商洛一剑抹杀,然后就突然失去的意识,再醒来时睁开眼便是自己熟悉的卧室。
玉呢?
方元慌忙的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第一时间寻找自己拿到的那半块古玉。
还好,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自己安全的脱离了险境,并且古玉还在。
方元从床上坐了起来,并下床找到了放在卧室里的另外半块古玉。
他的身上还有一些隐隐作痛,应该是那几道贯穿他身体的剑芒所导致的。
虽然他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结痂愈合,但是仍然感觉到有些许残留的剑气还在自己的体内。
将两块古玉放在一起后,两块残缺的古玉突发异变。
原本暗淡的古玉散发出暖白色的光晕,彼此吸引向对方靠拢,拼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块完整的圆形玉佩。
玉佩通体雪白无暇,上面没有丝毫的杂质和瑕疵,犹如最为上乘的玉石打造而成。
其光滑细腻,莹润剔透,背面有繁杂花纹,正面雕刻着精美的龙形图案。
有淡黄色的光晕氤氲而出,仿佛仙界流落人间的仙玉般,一看就知道绝非凡品。
“这就是打开盒子的钥匙吗?“
方元轻轻将古玉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良久才将其收好。
很难想象这样的一块玉佩居然只是钥匙,制造那宝盒的人当真是奢侈至极。
不过眼下还是先将自己身上的伤养好,盒子现在正在日月集团的手上,还来到蜀都,自己着急也没用。
在家修养了两天,得益于龙类强大的恢复力,方元感觉自己现在的伤势已经恢复了大半,只剩下一些细微的剑气还没有完全去除。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敲门声,声音很大,一听便知来者怕是力气不小,这引起了方元的警惕。
他现在伤势尚未痊愈,实力只存一半,难免的更加谨慎。
他屏住呼吸,整个人成戒备姿态,控制着脚步,尽可能的不发出丝毫声音。
透过门上的猫眼望了出去。
原来是洪小波。
方元紧绷着的神经总算是放松下来了,连忙给他开了门。
“你是野蛮人吧,不知道世界上有门铃这个东西吗?!”
“爷没注意!你这有吃的没,给我搞点,快饿死了!”
洪小波才不管他,一边脱着外套一边大摇大摆的踏进来。
洪小波拿起方元吃到一半的外卖,双腿搭在茶几上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
“你就不怕我有病吗?吃慢点,别噎死了!”
方元从给他倒了一杯水,没好气的说到。
“怕啥,就算你有病,大不了咱倆去医院当病友,以后去了墓地还能做邻居!”
洪小波混不在意的又是两口饭下肚。
他是真的饿了,昨天下午自从一组出事,他们便一直在蜀都四处搜寻可疑的踪迹。
不仅一宿没睡,更是直到现在都还没来得急吃口饭。
也不知道那条劳什子大蜥蜴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商洛只是看了一眼居然就伤成了那样。
商洛那可是陈道长唯一的徒弟,实力有多强洪小波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放眼整个大乾他都是耀眼到极致的天之骄子,号称天生剑体,剑道奇才,如果他真动真格,恐怕自己连他的一剑都接不住。
可是这样的人物,现在眼睛上居然绑上了一根布条,听说还因此有了心魔。
心魔是什么洪小波没清楚,不过他猜测商洛估计是被整出了心理阴影。
真是可怕,自己得赶紧变强才行。
想到这里洪小波又扒了两口饭。
方元拿他没办法,给自己也换上了一杯热茶,在沙发上找给个位置坐了下去,捧着茶杯,平静的说到:
“我遇到沈钰了。”
“谁?!”
洪小波差点没一口大米饭喷出来,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一脸的错愕。
“沈钰!”
方元说着慢慢给他讲起了事情的经过,洪小波也是感叹世界如此之小。
从高中的时候开始,那会他就感觉方元、沈钰两人站在一起都能让人直呼般配,所以他早早的叫起了嫂子。
当初两人感情之深,连他都有点酸,本以为他们会修成正果,以后给自己生个侄子,却不料两人还是分开了。
其实当初他也劝过方元很久,可惜方元执意要如此,他一个外人自然改变不了结果。
他也知道方元在想什么,无非是两人家境差距巨大,又觉得给不了沈念什么。
说到底,都是方元的错。
不过他还是希望两人重新在一起的,毕竟两个人心里都还放不下。
洪小波看着方元试探的问到:
“要不你真考虑一下,我觉得沈念大概率会原谅你的,不然以后上哪去找个像她这样的?”
方元沉默不语,没有立刻回应洪小波。
足足过去了好久,他才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