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番外5(1 / 2)
南辰国的主将胡烈以为,大庆国派来的主将才十八岁,毛都没长齐,就算他是焦贤的侄子,总不至于像焦贤那般妖孽,他怕他个鸟!
三个月过去了,令他做梦也没想到的是,这舅甥俩的行事作风完全不在一个谱子上,对付焦贤的那一套用在这小子身上,根本连个泡都冒不起来!
焦贤文韬武略,是个难得的奇才,用兵之计更是神乎其神,又阴又诡,这个计那个计层出不穷,简直令人防不胜防!
可是傅江淮使的却是明晃晃的阳谋!他告诉你前方是大阵,布了机关暗道,就这么直祼祼的挑衅你,让你心甘情愿跳进他的坑里,再也爬不出来!
这小子比他舅舅更损!
各种机关术和诡异的阵法能把人活活困死!
更令人气愤的是,他的兵天天大鱼大肉大块朵颐,连南辰国被他捋去的俘虏,吃的喝的都比南辰的兵好的多!
仗还没打几场,南辰的军心就失了一半了!
胡烈气的要死!
这一次,他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劫到大庆送来的粮草!
有了粮草才能稳定涣散的军心,才能和大庆打一场持久战,才能把失去的再夺回来!
大庆运送粮草的只有两百人,南辰却出动了一千人,并且早已隐在途中布下了埋伏。
运送粮草的车马终于在晨曦的时候现出了真身。
每一辆车的车辙都很深,车里不但有粮草,还有肉食和菜蔬,还有边关罕见的又香又甜的水果。
对于边关打仗的人来说,这就是最富贵的财富!
一声令下,隐在暗处的南辰兵蜂涌而上,从三面包抄围攻。
唯一的退路是旁边的一条河,退到河里等于自断生路!
大庆的兵马不但退到了河里,连一车车的粮草也都被拉到了河里。
粮草进到水里起码要浪费三成!
好心疼!
一阵阵激昂的冲杀声响彻大地,掩盖了自上游而来的奔腾的河水的声音。
大庆的兵马和粮草被逼到了河里,退无可退。
南辰兵狂笑着慢慢逼近,就等着收割眼前的一波财富。
突然,大庆兵里有人大喊一声:“准备——进!”
话音落,大庆兵一窝蜂涌向河中间一处小小的旋涡。
旋涡越来越大,南辰兵眼睁睁看着旋涡四周伸出来一圆形的铁栅栏,把大庆兵牢牢围了起来,带着他们慢慢上升,升到了一人高的位置。
“哈哈哈哈,这不是自找死路吗?”有几个南辰兵大笑了起来。
其他人也跟着应和。
远处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轰鸣声,起初声音不大,被南辰兵的笑声盖过了。
可慢慢的,他们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了。
“什么声音?”
“不好,是山洪!撤!快撤!”
反应过来的南辰兵如受惊的小兽,慌不择路转身就跑。
不过几息的功夫,洪流咆哮着冲了下来,把南辰兵冲的四分五散,哀嚎着被卷走。
大庆兵站在高处,看着南辰兵像破碎的娃娃被洪流冲走,忍不住哈哈大笑。
一柱香的功夫不到,这场“天灾”结束了。
千余名南辰兵所剩无几,有的在河面上飘着,有的被冲到了岸边不知死活,有的半死不活的扎在泥泞中呻吟,其余的不知所踪。
铁栅栏慢慢放了下来,大庆兵欢呼着冲向南辰兵,会喘气儿的全部绑成粽子带走了。
胡烈在大帐内等了整整三天,消息才传了回来。
“什么?全军覆没?这不可能!一千人对敌两百人,怎么可能一个都回不来!”
斥候苦涩的抱拳道:“将军,那傅氏小儿在河里布了机关,又在河的上游设了阵法,引发了山洪,我们的人没有准备,全部被洪流冲走了,活着的也都成了俘虏!”
胡烈重重的在桌案上捶下一拳,红着眼恨声道:“傅氏小儿,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