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奇袭(2 / 2)
徐妪弯腰看了看:“死了吗?”
“没死。”赵无故肯定的回道。
“怎么办啊。”令月不敢看这种血淋淋的场面,躲在了徐妪身后,听说这人没死,探出头怯生生问道。
“我们先出去。”赵无故也有些发怵。
三人一起走到屋外,天已大亮,清凉的晨风吹来,沁人心脾。
赵无故贪婪的大口大口吸气。他刚才也是懵了,这时清醒过来,突然觉得逃跑的机会来了:“没人看管了,我们跑吧。”徐妪和令月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叫道:“跑啊。”
赵无故整晚都在琢磨怎么才能逃走,现在机会就来了,顿时精神抖擞,道:“我进去把行囊取出来,即刻就走。”说罢转身进屋。
屋里一片狼藉。阁楼塌陷将屋顶也扯下了一大片,阳光照了进来,纷纷扬扬的尘埃在一缕缕光线里飞舞。赵无故顾不得许多,就在废墟里寻找起来,不一会翻出了自己的布囊,高高兴兴系在身上,
三个人的盘缠都在赵无故的行囊里,如果丢失,也就没办法去长安了。徐妪和令月见他找回了行囊,高兴的迎了上去。赵无故得意的拍拍系在身上的行囊。蓦地,他发现徐妪和令月脸上大变,像是见了鬼一般,指着他身后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赵无故不明白怎么回事,愣在那里,未几,他感觉有人拍了一下肩膀,不禁毛骨悚然。
他强压着心中惶恐,慢慢回过身,只见衡四站在身后,满脸是血,手里还拎着一把刀,寒光森森。他后退几步,战战兢兢说道:“你没死啊?”
“没死。”衡四伸出血手抹了下脸,裂嘴一笑,愈发阴森恐怖。令月瑟瑟发抖不敢正视,躲到徐妪身后,徐妪也连连倒退,嘴里嚷着:“你不要过来啊。”
衡四手里拎着刀,踉踉跄跄冲着赵无故过去,狞笑着,双手慢慢举起刀,作势要劈了下来。赵无故大骇,闪身躲过。衡四跌跌撞撞追上来,举刀又要砍。不过,他刚才被砸晕头,又身受重伤,步履蹒跚,费力劈了几下,都劈空了。
赵无故见他不依不饶,便捡起一块木板抵挡。衡四摇晃着脑袋,只是纠缠住赵无故不放,又举刀劈了几下。赵无故虽然身子单薄,但与受了重伤的衡四想比,手脚灵活多了。他一面躲闪一面用木板磕开刀刃,没被伤到。
衡四累坏了,将刀插地上,双手撑着刀柄,佝偻着身子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赵无故怕他再来砍杀,趁这机会挺起木板用力捅了过去。衡四本来就身子发虚,被赵无故这么一捅,站立不稳,人朝后倒去,后脑勺嘭的一声撞在石壁,靠在墙上停留了片刻,便软软的滑到地上,嘴里似乎还咕哝了一句:“完了。”
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是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缕缕的血腥味。令月忍不住想吐,她扶着一棵小树,弯着腰,手掐着脖子,不住地干呕。徐妪这时倒是冷静,乜斜她一眼,慢慢靠近躺在地上的衡四,察看一番,道:“死了。”
赵无故瘫坐在地,脸色惨白,上下牙齿咯咯乱磕,过了良久,才说出囫囵话:“死了?”
“死了,被你打死了。”徐妪看着衡四的血肉模糊的模样,不知怎么联想到了自己的儿子,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儿子——,是不是也这样”。
赵无故瞠目结舌,张着嘴半天也没合拢。
“去长安,让官府惩罚你。”徐妪恨恨地说道,一把从他手里夺过木板,抛得远远的。
这时,远处隐约传来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