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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朝夕握住他放在膝上的手，贴到脸上讨好之意十分明显。

“说吧，你我之间哪里有不能问询的？”这般姿态想来所求绝非易事。

“我当年，我是说幻境里的朝夕小公主。”朝夕的视线落在他与人族几乎并无不同的耳朵，好奇到了极点。“她当年抓了你的耳朵，不，精灵王的耳朵，为什么”

长青捂住她的嘴，面色不善。“非礼勿问，非礼勿听。”

懂，朝夕扫了他一眼，面颊悄悄红了。

长青无言，他可以把这个当做调戏是吧。出了幻境，但凡这丫头还是这么有出息他们早就水到渠成完成契约了，哪里用得着在下界蹉跎？怂货凤凰一只。

朝夕故作镇定，强迫自己不去注意他的耳朵。“长青，光明之主冕下，我，有一个问题。”

又来？少年时代的皮相，犹如初升的旭日，犹带着夜的清寒。

“我想知道。缔造这个幻境之时，你抽了哪本书？”在这个呼，真实的世界呆了将近2年，携带着断断续续的最初记忆，朝夕翻遍他前世今生那些印象深刻的故事，无一与当下情况照应。

“是你枕边那本未完成的故事。”神明悠然道，对于朝夕的言行举止祂很难不注意，哪怕只是廖数语他却罕见起了好奇之心。

糟糕透了，朝夕拉起他宽敞的袍袖把脸埋了进去。

“阿朝？”

朝夕幽幽叹气，果然是挖坑不填的报应。“我当下的所思所想与故事而言也算殊途同归。”

“？？？”与朝夕灵息与本源融合的那一刻，祂不小心窥视过少女的记忆，那团照亮她本源记忆，近乎道般坚定的信仰，让祂想要忽视都很难。

明明之前作为人那一段忆都已经模糊了，她的信仰却如此的坚定不移，甚至影响到她作为神明的这一世的道途。

“长青，我果然不是错觉。”朝夕起身，抱住温柔的神明，千情万续都化作一声长叹。“谢谢你。”

小凤凰总在他希望她笨拙的时候如此敏锐。长青微微合眼，天空色泽的蓝瞳中悲色难掩。他的小凤凰，把他带从荒古世界之外，带入了烟火红尘，轻而易举的牵动他的所有情绪，却也能毫不犹豫地将一切抛开，取消追逐她认为对的事情，何其残忍？

“对不起，长青。”她无知无觉的把一个冷眼旁观的世外神树，扯入了万丈红尘之中，擅自定下承诺，却也曾经让他亲眼目睹自己的离去……

“你的羽我不会还给你。”长青回抱住小凤凰，心尖微疼。若非他持有小凤凰的第一枚灵羽，那根羽毛对于她意义太过重要，小凤凰怕是早就把他抛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