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池台亭楼往事回，又是白华月光散（1 / 2）
池里倒映天上光彩，中心处有一大日，争去星辉光明，于天宇星空仍是沧海一粟。
王三落亭子内，黄老爷伸手向一处凳子开口：“请坐。”
黄老爷身着简朴的素衣，脸面干净，双眼温和，似有星辰藏于其中。
这个与昨日完全不同的黄老爷，王三心里疑惑更胜，桌上酒菜像是只想同他小酌，可他那有些出尘的装饰又像有他事要说。
王三想得一阵头大，他坐下石凳，索性直接将问题摆在了明面。
“黄老爷叫我有何事？”
黄老爷一愣，见着王三谨慎的模样觉得好笑，昨日相谈不见任何谨慎，这时倒是警惕了起来。
他大声笑了出来，问道：“怎么？觉得我要害你不成？真要害你，那你可走不进黄府，一境的修士厉害不在境界，在的是你身后的人，放心你一人外出历练的气魄。”
“当然不是。”王三挠了挠脸颊，气势一时下去了，不知为何，这时的黄老爷好似意气风发。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杯中浊酒，王三看得清楚，这酒不是黄酒，也不是那绵口的百竹酿，酒里浑浊，像一清淡的米汤。
桌上有两坛子酒，一坛是百竹酿，一坛或是那浑浊米酒。
黄老爷啧了一声，拿起那坛米酒给碗里满上，杯子弃在一旁，也给王三身前的碗里倒满了酒。
也不在乎王三还会说什么，他自顾自说道：“这米酒滋味是差了许多，可在道上便宜啊，十钱就能买下一坛子，那百竹酿可要银钱才能拿下。”
“少年时不知世间鬼怪，认为书中文记，更不知世上存在仙人，只知道侠客小说中的大侠就是世间最顶的人了，可这十六时外出游学，往大泉国都行去，一路洒脱如风，那时我还很清秀来着，也就比你现在稍差。”
黄老爷停顿了下，王三露出古怪的笑意，他实在想不出年轻时黄老爷为何只比他差一点的模样，左看右看仍是觉得黄老爷越看越喜庆。
“我可想不出黄老爷年轻时模样。”
黄老爷气笑道：“你小子倒是不谨慎了，这嘴可就真不饶人啊。”
他挽起一只手的袖子，端起那碗酒饮了一口，又夹了粒花生米尝尝，继续说道
“你直接叫我黄浊书就行了，虽是浊书，我年轻时可考了个好功名，要不是遇见了我那师傅，现今可能只是一小小县令，可莫要觉得县令官大，在我看来可不足这镇长好，安生无太多外事叨扰。”
王三端起酒碗小小喝了一口，酒很辣，他赶紧夹了块黄瓜吃中合掉喉咙中的辛辣。
他边小酌边听黄浊书讲述自己年轻的故事，不管他有何注意？现在他王三只是一个听客。
黄浊书依然再说：“我生有资质，却不足，要不是我那师傅传承快断了，也不会随缘收了我当徒弟，就因为我请了他吃了顿饭，便得了仙缘，从此我便知道，书上说非假非真，见知商酌，有了那番眼见谁还会考取功名，就与我那师傅游历人间，当他的钱袋子。”
“周边几国都去逛过，好在我师傅是个六境修士，倒也没遇见多少事端，不过走得越远我越觉得，山上的修士与江湖的武夫没啥区别，真要说区别就是一个在山上，一个在人间。”
“国家王朝也非不知情，一些国家掌控所有的山上宗门，一些被控制着，甚至连那读书人也有其修炼的法门，原来读书也能有好大的威风。”
黄浊书停顿了下去，眼里满是回忆，许是说到了心坎上，这时王三插口道
“然后呢？”
“哈哈哈哈。”王三这一打岔倒是让他回忆不下去了，捏了粒花生米送入口中，再和口米酒润润喉咙，他再开口
“要说后悔吧，是有些，毕竟我修炼几年也才混了个二境，而我师傅就一直说‘浊书啊，你可比我当年厉害多了，我混到二境可是花费了五载光阴呢，咱们这道道讲究一个大器晚成哩，要勤修炼。’后面遇见的修士多了，我才明白，这些都是安慰我的话，师傅也非五年入二境，他修心四载半，半年入二境，后是一路长龙，当了六境的修士，只因世道多乱，大修争斗，他离了家乡，差点死在半途，偶遇了我才得已存活。”
“我师傅说他修行上不上下不下的，最大的愿望就是让道统有个传承人，这样他才能安心地走，师傅未到故乡便仙解，余我一人，于人间走过十年，才至三境，身上铜钱也早已花光，很长时间过着拮据的生活，修行也有几年不见半点进境。除魔？弱的赚的不多还容易惹来老的，强的打不过，我也处在个不上不下的位置，比我师傅还要不如，大修欺负我这样的小修那可是常事，不死就算是命大了。又在人间漂泊十载，后明悟追寻机缘不如回家考虑怎么传承师傅的道统。”
“那二十年，我喝的最多的便是这混酒，有些酒味寡淡，有些刺鼻，有些就是掺水的玩意，时间长了也就喝惯了，毕竟他妈的便宜啊。”
“有多便宜啊。”王三有点醉眼朦胧了，听着黄浊书讲他的故事，他小酌又小酌，便去了一碗，顺便又给自己满上了一碗百竹酿，这米酒他实在喝不惯。
“哈哈哈。”黄浊书伸出一只手摊开，王三面露疑惑，说道：“五钱？”
黄浊书收回手掌回道：“对，就是五钱，比这边的要便宜五钱，搁以前水扬镇的米酒也是五钱，我把水扬镇打理好了之后，过了六七年才涨的价格。”
“嗯？”王三摆了摆头，让意识清醒几分，说：“涨价了，那些贫困家庭喝什么？平日里拿出五钱就够犹豫许久了，这一涨价，岂不是更拿不出？”
黄浊书摩挲碗沿，一手靠桌上拳头抵着头说：“涨价的是米酒，关我黄酒何事，他们涨价，我便下调一部分黄酒的价格，保持一个最低的价格，做工的工人购买黄酒也有优惠，再说黄酒可比那劣质米酒要适合日常的饮用。”
王三连连点头，晚时他尝过了黄酒与嫩豆腐，黄酒的味道确实比米酒好上不久
“黄老…黄浊书说得在理。”
黄浊书继续说自己的经历：“少年时外出，回来物是人非，水扬镇不如少年时的繁荣，用了些手段，花了些银钱，买了了镇长的职位，与大泉国官家的修士有了联系。
别看我才三境，大泉官家里也是中位的修士，每年能得不少的好处，空白的通关文牒便从这好处里得来的。”
王三趴在桌上说道：“黄老爷这是邀我入大泉的官家势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