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见两（1 / 2）

“我知道你现在知道的信息不算少，所以对于一些话不会轻易相信。这点，我能理解，我跟你不能接触太长时间。所以一些事情我会给你说清楚。你只需要听，之前的问话已经结束。”

老六拿过梁湾手上的碗，看着梁湾有些微愣的神情，摇了摇手。

“九门的背景不简单，每一代人的局都不一样，也因此他们的实力有差距。目前最不简单的是建立九门的第一代，也就是吴老狗，红官，我老六等。第二代和第三代没有入他们的局，而是主站汪家。但不是所有姓汪的人都属于汪家。其中两个汪家与九门一样，与汪家作对。我们把这个称为阴阳，指相同的称呼，不同的属性与内涵。新月饭店也是一样。我们这一辈的人，所学颇多，若是按你们那个世界所说，便是八奇技。只是你也明白，九门九个人，八奇技只有八个，更别提，霍家掌握两个。此外，霍仙姑也就是霍锦年并不在我们这些第一代里面，而是与吴三省一起的第二代。比起第二代他们，我们所涉更加深远，了解许多隐秘之事。张启山就有一个巨大的书库，在里面有一个地方是专门放档案的。这个书库跟东北张家无关，而是牵扯到了另一个比东北张家还久远的家族，她们并没有掺和到这个局来。我们跟‘它’的斗争持续很久，他们也有跟我们一样掌握术法之人，所以到一定时候，我们便不再适合下场。东北张家对此也有研究，不过因为当初的良知，以及为东北张家留下的后手，所以这些事情是由其他人处理，与明面上的那位张起灵无关，而是另外设立了职位，对外则是同用张起灵这个身份，也就是说，在同一时期，东北张家不止有一个张起灵。他们有属于他们的手下与专攻的方向。他们也有对付穿越，重生，有系统的队伍，比起我们，他们对于这些人，是直接以杀处理的。除过九门和宋家外，还有其他家族与门有关。只是这些人都没有被东北张家找，所以还算安全。不过也有的是因为快要灭绝了。比如，宋家。你们两支各负责一项技艺，其中一支只剩不到五个人了，其中一个还是孩子，当然这五个里面不包括你。你们这一支是以学文为主，是从古时传下来的杵作，另一支则学武，用来保护你们学文这一支。杵作这一支跟学武这一支的人名是相重合的。宋家跟东北张家一样，也是在改变历史进程，不过他们的方法跟东北张家不一样，且不掺合我们的事，他们有要对付的敌人，不过不是‘它’。目前坐着的那位跟那所谓要长生的统领并不对付，但坐那位置的人，心思都不好猜。你说他好吧，他因为警惕你一个部门，就立了好几个相同的部门，还是不同界的。说不好吧，人家的手段强，杀戮少，该赏赏，该罚罚，是一位明主，所以，难说。”老六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壶，倒进碗里，一碗茶水下肚，这才又开了口。

“当年白玛的事牵扯不少，但她们也并未搭理。总的来说，还是散养。齐铁嘴不知道给你说了什么，但也不是很重要，目的什么的，老六我也能猜的出来，九门其他人虽不会算卦，不代表不会找人，也不代表我们没有其他办法得到这个结果，比如霍三娘对奇门遁甲可是有非同一般的理解，你说用奇门遁甲，能算出来吗。齐秋确实是齐家后人，但齐铁嘴的后人并不是齐秋一个，齐秋死了，齐家不一定会断。当然，若看大局，整个国家也不是只有齐家这一个家族，姓齐会算卦的家族也不止那一个。张家也有许多个的。我们九门跟这些家族也算是有联系。除过东北张家跟我们说好守门的约定外，我们还有其他约定。当然，这些约定因为一些原因，现有我们九门单方面守。说实话，我们不去守门除过自家实力的原因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这些约定里，还包括要对付的东西，比如，我们九门现在所收的四个墓里，有两个是汪藏海所建，另外两个，则涉及到一个组织，或者说一项计划——诺亚计划。这个计划的尽头或者说诞生的目的是因为一个‘神’，当然，这神还要看你如何理解。我们的目的就是弄死它，不过嘛，没成功。相反让它的信徒恨我们颇深。当时吴家对此更为了解，因为当时跟东北张家做交涉的是吴家。总的来说，我们九门每家都有秘密，这些秘密不仅仅与‘它’有关。汪藏海其实也算是个厉害的人，那时候汪藏海也不至于到杀的地步，当然这不意味着没有人杀。只是，时间这玩意，会改变很多事。汪家跟汪藏海不一样。当然，不是所有的姓汪的人都是汪家人，除过我们要对付的汪家外，还有两个汪家。他们跟汪家并不对付，甚至可以说是敌人。那东北张家的龙纹石盒，汪家人可是很感兴趣，虽然张起灵把那里面的婴孩替了，但并不意味着事情的结束。根据消息，那婴孩有985%的可能性还活着。好了，讲的差不多了，想问什么快问，你可不能失踪太长时间。”

梁湾本来就没有把失踪这事看太严重。他们九门已经想好要算计她了，管他分了几支，对她有多少安排。

虽说齐羽那里早就商量好了，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既然决定要算计人了，自然会把后续工作处理好。

不是同一队伍的人相互提防很正常，若是被他发现，有些事不攻自破，所以肯定会处理好。处理不好，也就是说明没有掌棋的资格。

所以，梁湾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除过九门和宋家，具体还有多少个，所谓的守门人？”

“守门人并不具体，只是他们对我们的称呼。我们守的也不是青铜门。具体有多少个家族，我们九门九个，宋家，云家，乃至复姓温孤家，安陵家，总共三十六个家族。”

“张起灵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他知道我？”

老六抬头看了梁湾一眼，他很容易就明白了梁湾的意思。

“他不知道，他现在的记忆有点杂，不过很快就会消失。只留对他有用，且能记的。凤凰纹身，本身就是一个坑，据说，有关凤凰纹身的其中一个秘密，只有尹寒知道。因为她去过张家古楼，经历了一场幻境。他现在对你的印象就是，被齐家坑得裤衩子都不剩的有点小聪明的莽撞好心人。”

呃…什么叫坑得连裤衩子都不剩。她又不是没得东西。虽说这钱确实费的有点多，没办法，家里人多。

“九门见过的纹身除了麒麟，穷奇和凤凰，还有什么？”

“这个还是挺多的。比如，佛爷曾经重金找寻东北张家最高层的人。却意外来了一位有相柳纹身的人，二人做了笔交易，各有所得。除过这些，也有白泽，饕餮，夔牛，鲲鹏，龙，这里的龙包括青龙，过肩龙等，还有，夜叉，仙鹤，天使，般若，腾蛇，毕方，犼，辟邪，当康，荷花，云纹，佛咒，花朵，例如彼岸花，虞美人，牡丹。还有一些扭曲的纹身，如三弦琴，农乐舞，一只眼，状似黑洞的漩涡。”

“你们的八奇技是从哪里得到的？”

“不是得到，只能说是研究。八奇技算是伪装，我们只是把我们所学的东西以一种另类的方式表现且传承下去而已。我们跟你了解的那些拥有八奇技的人，处于的时代可不一样。就连那位老天师，也是在霍三娘与霍仙姑快要交替之际来的，且只待了一天。最重要的是，除了霍三娘，我们其他人都不知道老天师与霍三娘说了什么。一项技能在不同人的手中能发挥不同的效果，更何况我们自己也不是普通人，八奇技只能说是锦上添花。”

“你们九门第一代是修行中人，所以你们守着的秘密也跟修行有关？”

“我们是修行中人，这个称呼并不怎么合适，但也可以这么理解。我们守着的秘密不止与修行者有关。我们最大的任务，便是守护我们的家园。诺亚计划，并不与修行者有关，而是科技。那个所谓的大boss，靠科技来对付别人，以我们国家的情况，这也算是件好事，毕竟这样，我们的行踪不是那么好查。科技和神学并不冲突。它活了许久，已经可以运用科技来保护自己了，再加上之前的事情和我们守护秘密过多，有些分身乏术，所以它还在逍遥法外。”

嗯…守护自己的家园。

地球还是什么？

“你是六爷，黑背老六吗？”

他有些错愕，转而点了点头。

“是。虽然在他们的眼中我死了，吴老狗还给我做了坟。但其实我还活着。格尔木里的人都出来了。那位首领去世后，上任的便是我说的那位心思不好猜的人。他对我们九门的安排是什么，我们无从可知，但他对于吴家留着的那个尸体，知道且是放任状态，当然，前提是，其他人不知道。有些面子还是要顾得。加入吴邪那个局不会涉及到国家之事，但另外的，就不一定了，尤其是我们这些秘密。所以，你最好小心点。算命的，最会算计人。还有，汪家人你也得小心点。凤凰纹身可不意外着安全。”

我涉及到国家之事…

涉及到什么都不能跟国家扯上关系…我可是让自己的行为都变得合法，这不一下子就给打死了，我做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找刺激也不是这么找的。

“我知道了。九门大部分人都跟…上面有关？”

“不至于，只是一些秘密需要合作，再者，他们不至于要自降身价。这些事与二代和三代，已经没关系了。他们现在只需要专心对付汪家…也算是一次试炼吧。我们都希望他们好好活着，但这些同情不值钱，同样也不会作用于我们这些所谓的一代。这算是一场交易，算不上双赢，但也不坏。”

“嗯，行。那我现在能回去了吗？”

老六撇了一眼，叹了口气。

“等着。”他转身踏出门去。

梁湾身体却依旧不敢放松。

正如他所说，九门不简单。

他走出门来到隔壁，这里有一位老人躺在床上，与他很像，但显得比较邋遢，气质也不太一样。

这位才是真正的黑背老六，而与梁湾对话的，并非是黑背老六，但这么叫，也没错。

老人指了指柜子，转过身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继续睡。

他从柜子里拿了点东西，转而又走回梁湾所在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