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_欢喜的柯科里诺(求票求收藏)(1 / 2)
云顶在罗比区是一个双关词,既隐喻着来者能得到难以想象的欢愉体验,也隐喻着这里的姑娘们对明媚天空下美好生活的神往。作为罗比区少有的联通上下区域的建筑,她上接宏美的夏宫,下连处在深坑的罗比区。
玫红色的灯光照在柯科里诺瘦削的脸上,他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昏暗的房间内充斥着廉价的香水气味和姑娘做作的喘息声。
柯科里诺在一个小村子里的福光教堂长大,对于母亲的印象只有她粗粝的手掌,她把所有的温柔都留给了相框里的父亲,农作闲暇时总是絮絮叨叨地和柯科里若说着他父亲的事。
直到那一年冬末,或许是积劳成疾,或许是思夫亲切,她在家里的柴火堆边弯下腰后便倒在地上,再也没能起来。
村民们为同样没能熬过这个冬末的其他几人举办了简易的葬礼,葬礼上柯科里诺没有哭,他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主持悼词的牧师注意到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农妇的孩子,把他带到教会。
自那以后,他便和众多被收养的孩子在教会日夜不停的颂祷声中一起生活着,抬头望去便是教会有着繁复精美花纹的穹顶,阳光透过玻璃洒落在身上却没法让幼小的柯科里诺感觉到一丝温暖。
一开始孩子们都会邀请柯科里诺加入他们的各种小游戏,但是他呆滞的动作和无神的表情属实不受活泼的孩子们喜欢。
渐渐地,就连福光的教徒们都会无意识地忽略掉存在感过低的柯科里诺,他就这样冷淡地生活着,似乎连情感都要忘记。
直到柯科里诺长大,直到上个月月底,他一如既往地吃完饭准备回屋中。
教徒们纷纷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出声,鲜红的筋肉异常地生长,崩裂皮肤,他们扭曲着身子,嘴巴因为过于痛苦而大张,嘴角开裂又愈合,口中不断流出零星火焰。
最终,他们都变成了怪物,倒在地上的没能挺过变身,活着的状若疯狂仿佛野兽般互相撕咬。
柯科里若并未加入这场厮杀,痛苦的变身后他就站在门边打量着自己的利爪,心里涌现出一阵阵不知名的情绪,似乎变成了怪物之后消失已久的情感也回到了体内。
突然,一只被灰烬缠绕的手掌按在自己肩头,他扭头好奇地看向来者漆黑的眼眶。
“真有趣,没想到“班斯班克班拉斯的挚爱”还能催生出这么有趣的个体,我是汉斯,黄昏的传道者。孩子,你叫什么?”
“柯科里诺。”柯科里诺好奇地看着肩上手掌的灰烬不断飘飞,填向自己嘴角伤口。
一阵短促的叫声传来,打断了柯科里诺的回忆,他平静地看着姑娘潮红的双颊:“趴好,不许回头。”
姑娘不再憋气背过身去趴好,在心里咒骂着这个难伺候的客人和领班,早就听说这个前几天来的客人非常奇怪,云顶的几位姑娘陪过他之后就消失了。
领班一直说是客人出手大方所以姑娘都赚够了钱过新生活去了,但是今天还是叫不来愿意陪他的姑娘,他只得赌咒发誓自己就在门外寸步不离并提前给了一大笔钱,允诺事后还会再给上同份的钱。
尖锐的触感打断了她的思绪,那冰凉的感觉在暖烘烘的房间里突兀得就像有人把冰块放到了背上,她惊慌地撑起手臂,不料背上一阵剧痛传来,身子被按在床上,一只有着怪物般巨大利爪的手掌抓住了自己的头。
已经变成怪物的柯科里诺眼里骤然涌起迷醉的神色,姑娘惊恐的喊叫挣扎刺激着它的内心,促使它发出了按捺不住的低吼,撕扯着温热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