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太原张氏奋勇战,张举起兵破四城(1 / 2)
话说齐时,有一大家族。乃太原张氏,张氏乃是从绛郡入太原郡,虽说祖二百余年,却无名可考,直到了齐孝宗兴元四年,乃史前二百五十一年时期,已然是河东士阀。名气鼎盛,人才济济,护国安民。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亦有旦夕祸福:至齐宪宗景亨二年,乃史前一百七十一年。胡虏进兵,大肆侵犯北境。此时的太原张氏,已然是八世祖张潜,带领家族南渡江水,迁徙至零陵郡。天子以张潜为零陵太守、建威将军,在任之时,惜军爱民,励文讲武。时零陵郡军心安定,民心安稳。
次年,乃齐宪宗景亨三年,史前一百七十年夏,江神威篡夺政权,立新君,乃为齐废帝。三年,公元前一百六十九年,受禅于天地,立国号为吴。又召张潜入建康议事,将他的族人安放在吴兴郡。遂更改为“吴兴张氏”,授潜通直散骑常侍,吴兴郡开国公。宣宗肇兴十一年,乃史前九十八年,天子遣大将军王檀率军北伐,五世祖张敖授扬州总管、征虏将军,与王檀一齐出兵。
次年,乃宣宗肇兴十二年,史前九十九年春。王檀、张敖兵至洛阳,贼将拥兵数万,屯兵城上。王檀见此,忧虑道:“贼兵实力强大,城垣坚固,如何是好?”张敖道:“久闻洛阳贼将,暴而无谋,可激将出城,然后伏兵杀之。”于是王檀派遣百余名善口舌的士兵,站在城下辱骂,又布兵设伏于两侧。贼将暴怒,起城上所有的精锐,出城列阵。那辱骂的百余人,见此速速退去,那贼将舞刀纵马,带兵急追。却听得三声铁炮响,张敖带一部精兵,杀上洛阳。张敖手舞马槊,亲自砍断城上的大纛,占据城楼。又分兵五千,出城与王檀前后夹击,贼兵大败,贼将舞刀,与张敖斗在一起,略斗五七合,张敖一槊架开大刀,一记“毒龙出洞”,直插心口,就听得噗的一声响,那贼将被张敖一槊扎入后心,倒地身亡。贼兵见状,都溃散了。王檀、张敖领兵入驻洛阳城。
入城,王檀、张敖招榜安民,分兵守把城池。整顿军务,励文讲武。夏,王檀、张敖分兵进军并州,以钳形攻势,攻克并州城池,终合兵一处。王檀道:“如今并州已定,可发捷报送往朝廷,授一刺史,镇守此地。”张敖道:“王将军所言甚是。”于是王檀书捷报一封,遣人送往朝廷,并信中所说并州刺史事。天子应允,授张敖为并州刺史,持节都督并州诸军事。且收录其长子张伯龄留守建康城池,其子张伯龄,有其父张敖之风。建康城内,军民相合,天子见张伯龄练兵有方,爱民如子,授散骑侍郎,守卫建康,不在话下。
常言道:乐极生悲,否极泰来。宣宗肇兴十九年,乃前一百零六年。王檀见与己一起战斗的张敖,不仅授予刺史之任,又持节都督并州诸军事。心中不平,苦练精兵强将,练了五万余人。兵奔石头城而来,包围建康。天子以为张伯龄暗中串通王檀,喃喃道:“伯龄误我!”于是擒拿张伯龄。与午门处斩之。王檀带兵苦战十五六日,建康沦陷,宣宗自焚而亡。有道是:
先祖迁徙至零陵,后授吴兴郡国公。
虽说并州土地收,可惜建康城池陷。
张敖得知王檀兵奔建康,且宣宗自焚而亡。当场立足不稳,周围副将连忙扶住。张敖道:“臣之职位,乃陛下授予。陛下待我如此之好,我却未曾发兵驰援,愧对陛下矣!”周围副将连忙劝慰,有一位副将道:“王檀那厮,竟然兵攻石头城,直奔建康而去。实在是谋反大罪!我等何不起并州诸路兵马,出兵讨伐王檀!”众偏将皆附和,张敖稳住心神,对诸将道:“现如今王檀已然执掌朝政,若我等起兵反他,必然成为反贼。可先按兵不动,守住并州诸城池,见王檀所动行事。”诸将听后,皆去安排兵马守城之事。
再说王檀:宣宗自焚,王檀道:“陛下已死,你等认为何人能总督兵马?”诸将听此,皆附和说道:“此事只有王檀将军总督才是!”于是王檀自命为大司马,都督中外诸军事。加九锡之礼,建天子旌旗,备礼乐鼓吹,自封为周王,拥立宣宗之子江延年为帝,是为吴末帝。
史前一百零五年冬,受禅于天地,立国号为周,乃周太祖也。太祖道:“建康城池,已然破损多时,朕决议迁都长安,卿等认为如何?”众人皆叩首道:“皆听陛下旨意。”于是周太祖王檀率领建康诸文臣武将,并禁军数万迁都洛阳,在建康留守兵将数万守御。次年,乃史前一百零四年,周太祖王檀下诏:授予张敖司徒职位,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尚书令,进位唐国公。又命张敖开府建牙,食实封两千户,留守晋阳。张敖领旨谢恩,诸将疑惑道:“王檀杀陛下,立国号。大王为何不起兵战他否?”张熬道:“你等不知韬光养晦之计策?昔日司马宣王装病诈曹爽,曹爽安心而出,却又有高平陵之变,而将曹氏打压,此韬光养晦也。”诸将皆道:“大王神算。”于是众军将皆降服。
其后周太祖驾崩,周高宗继位,定年号神隆。神隆元年,乃史前七十年,突厥南下侵犯晋阳城。此时乃四世祖张寿,突厥数万步骑兵来犯,四面围城,众将皆惊慌失措。张寿道:“诸位莫要惊慌,正所谓兵不在多在于精,将不在勇在于谋:敌军实力强大,却大将无谋。亦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兵可抽调精锐骑兵二万,与敌军疲惫之时,直入中军,可解围矣。”众将听后,心中大喜。
当日申时二刻,张寿带二万精锐骑兵,在北门准备,余下将领在城池上守御。就听得城楼下,突厥兵百般辱骂,城上众将恨不得出兵迎战,却有张寿将令,不敢妄动。突厥兵辱骂多时,直到戌时一刻,突厥兵皆安营扎寨歇息。张寿令守门军卒悄悄开北门,亲自上马挺槊,带二万精锐骑兵,趁虚而攻入突厥大营中军。突厥主将大惊,连忙上马舞刀,带兵迎战。张寿舞动马槊,迎住厮杀。连战二十余合不分胜负,张寿架开大刀,收马槊而走。那突厥大将舞刀纵马追来,张寿觑得那大将将近,暗中抽出胯下四棱亮银锏,回手啪的一声,将那突厥大将打落马下,回身舞槊刺之。张寿将那突厥大将的人头割下,挑于槊上喝道:“突厥大将已被斩杀!诸位奋勇拼杀,保我国土!”所带骑兵士气大振,各个以一敌十,突厥兵大败,张寿右手持槊,左手拔出四棱亮银锏,打折突厥军大纛。晋阳城上众将见状,纷纷出兵接应杀奔突厥兵,斩首万余人。张寿军大获全胜。张寿一面整顿军马,一面写捷报送至长安。
不说张寿大败突厥兵,捷报送至长安。高宗见信大喜,下诏授予张寿柱国大将军,晋阳郡王,建晋阳国。后张举世袭晋阳郡王位,突厥兵听此,数次攻打晋阳。皆被张举击溃。时为周武宗继位,下诏命张举统制河东七十二处军府,即步骑兵八万。
光月倏然长逝,士民不饥有饱,四夷知朝知贡,许是那紫薇大运罩着,话说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史前十一年,开泰皇帝承极,也便是后世加以恶谥荒尊的南阳历王。
若不是王檀立下这长幼有序,嫡子优先的规矩,历王怎又拥此十二旒。古来丈夫爱桃花,四方来贡奇艳之女,搜刮海内天生丽质,累至洛阳,宫人肌理细嫩,历王沉溺其中,紫薇星隐而不曜,那朝中怎会无献媚的臣子。
时人讥之:内相好专机,外相喜承瘐。宰相崔辅机,倒也是个状元,写得一手好文辞,几笔就是一个天下太平,奏章里处处是大治之盛世,又专于择选京畿关内诸道的良家女,有那姿色出众的,便网罗送入宫中,磨刀不误砍柴工,治国不忘寻牡丹,历王怎会不高兴,兖兖诸公,敢怒不敢言,煌煌兆民,怒于神而悲于色。内侍监赵奴儿被媚称为内相,受贿谋私,无所不沾,幸有这内外相,历王可以放心朝中之事。
赵奴儿小侄赵干受其私惠,官至左卫大将军,史前五年,突厥侵犯代郡,代州都督何许人也?乃是世袭晋王的张举之叔,武陵郡公张道之,张家世代戍边,张道之年轻便屡立军功。朝廷遣赵干为行军元帅,原戍代郡的张道之乃为其副将。赵干不知兵事,亦无勇武,张道之看不起他,亦不屑与赵干这等懦弱之人为伍,赵干小人之心,哀怨于赵奴儿。
突厥兵败退北返,王师大战旌旗,辉煌班师,朝廷传制代州。
“朕业九边,守鼎尊礼,狄贼无义,复犯边民,大将军干,勇冠三军,持节抚边,朕甚悦之,尔张道之,屡出悖论,污蔑功臣,赐尔白绫,以明昭理,宣告四海”
武陵公含冤西去。
此时的张举,为了视察晋阳步骑兵的训练程度与民心,忙活了一天,已然歇息。三更三点,就听得微风习习,帘音沙沙。张举微微睁眼一看,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泣道:“贤侄,我死的好苦。”张举大惊,连忙起身,就见得冷气散了,不见了人,张举不慎颠翻在地,寻思是梦非梦,环顾四周丝毫未变。张举起身坐在床边,暗自寻思道:“叔叔为何夜间托梦,还说出那么一句话?莫非叔叔出了事!”心中不禁思索。
忽然,有一人急急敲门,张举大惊,手持龙泉宝剑防身。开门一看,那人连忙跪道:“启禀大王得知:我是张轩将军派来的亲信,特有急情!”张举道:“速速进屋再说。”那亲信进了屋,张举关了屋门,对亲信道:“有何急情?”那亲信道:“张轩将军得知:武陵武陵公”张举一听,连忙问道:“我叔叔怎么了?”那亲信道:“武陵公在大战突厥得胜归来,却被赵干这等小人诬陷,下旨赐其白练一条,当夜当夜”张举双目含泪,喝道:“当夜怎么了!”那亲信泣道:“当夜当夜自杀身亡了!”张举一听,大喝一声,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