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崩解(1 / 2)
【第二百一十六章】崩解
可以肯定的是,人类获得永生会面临更大的压力,毕竟人要生活下去,就会面临各方面的压力,寿命能延长,对人来说是好事,但无限延长下去,甚至是永生,并不见得就是好事,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到最后可能连填饱肚子就成了奢望,人类永生,就意味着没有人死亡,但是新生儿还会不断出生,人口数量在短时间内就会暴增。按照现在人口增长的比例来看,只需要上百年的时间,人口变得泛滥,引发各种问题。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吃饭,人一天差不多要消耗400克食物,若是上千亿人,需要的食物不可估量,粮食产出只有那么多,根本就不够吃,吃饭就成了很大问题。人都是自私的,谁也不想饿肚子,为了能得到食物,甚至会像动物一样发生杀戮,其次,住也是很大的问题,按照现在的标准,每个家庭有一套房子就够住了,但是实现永生以后,可能家里都有几十口人,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衣食住行都要花钱,所以赚钱就成了很多人的责任,每天都要工作,获取应得的报酬。若是人类获得永生,家里的人口增加,需要买更多的房子和粮食,生活的压力也会让人透不过气,就以面前星际联邦掠夺式管辖和自治性社会的现状,供需矛盾越来越多,相对于的社会环境也愈加糟糕,如果不是曾经繁荣时期的理念和规则一定程度上延续了下来,否则看似庞大的联邦早就四分五裂了。
但这些都是靠资源可以解决的,永生最为可怖的是阶-级固化,阶级固化严重不严重主要看这几个指标1、是否阶级已经形成明显边界,穷的越穷富的越富,形成自循环。2、是否上升渠道被关闭,哪怕你拼命考了好学校,出来还是找不到好工作,更不说走上一定的权力位置,那这还是白费3、是否好不容易喘口气,但是还是提心吊胆随时可能掉下去,对于一些脱离原阶层的人来说:当然了,一套房子消灭一个中产阶级不是白说的,一病回到解放前不是骗人的,最后一点从上升机会来看,是否还有上升机会。
这些问题哪怕在秩序尚可的现世中也非常普遍,更不要说血印世界中星际联邦方面异常混乱的社会情况了,这种趋势下,分裂几乎是不可能避免的,而且就算分裂,如果没有像夏国这样有实力但也有信仰的引导级国家的出现,甚至再出现一个类似于“m国”这样以战争和疯狂、贪婪为立国之本的我们毒瘤,那永生带给人类的则会是死循环,而且伴随到人类终结的死循环。
但即便是如此,那些靠着威胁、恐吓得到星际联邦领导权的大部分高层,其中大多数并没有什么忧国忧民的意识,更多的不想要放过自己的既得利益,不想要失去自己的权利和财富,以及那种位极人臣的高高在上,这其实和夏国古代那些追求长生的帝王心理一样,往往获得的权力和权势越大,那其对岁月和时间的渴望就会越来越大
总之,在发现郑峰身上的异常,以及杜锦可能存在的“埋伏”后,“修正者”便立马准备离开,和上次带着自己意识和现在的躯体离开不一样,“他”离开的会更加彻底,当然,前提是“他”将自身身上的“圣物”,也就是其力量的来源通过“献祭”让其回到合一教内,毕竟以那种级别的“圣物”来说,纵然“修正者”在中枢教团的那些主教眼中印象和评价不错,但如果出现极高规格的“圣物”遗失,就算“修正者”回去,死一万回都不够抵消。
而做出这种选择,也是“修正者”感知到了切切实实的“杀意”,埋伏最大的意义在于出其不意,在敌人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受到攻击,延长敌人从受到攻击到还击的时间,借助这段时间改变双方的实力对比,进而打败敌人。所以,埋伏改变的是敌对双方的实力对比,让本来实力较弱的一方有机会战胜实力较强的一方,一般来说,遭到埋伏,军队会瞬间失去控制,感觉四面八方有无数敌人在打你,会造成士气及队伍的崩溃,这一点在古代打仗尤为明显。
毕竟那时候最讲究阵型,一旦被伏击,什么阵型都来不及列,就跟一群流寇差不多,焉能不败,而“修正者”在明知道杜锦身上的力量层次和自己相差无几,甚至可能比自己更高的情况下,“他”却没有发现杜锦在郑峰身上埋下的“陷阱”,对比之前自己勉强脱身的经历,“修正者”便立马意识到这次对方是有备而来,而自己仓皇应对明显存在极高的方向,在对待教会赐予“他”的“圣物”方面,“修正者”即便被杜锦身上的力量所吸引和垂念到几乎痴狂。
但在“修正者”自己对血印无比崇尚和仰慕的信仰,以及合一教对高阶教徒施加的特殊精神印记的共同影响下,就算“修正者”彻底癫狂,“他”的潜意识也会强制让其先顾及教会方面的损失,然后才是关于自己种种行为,之前“修正者”脑海中的印记并没有阻止“他”不上报而是独自“围捕”杜锦的行为,也是因为同样来自血印的印记感受到了杜锦体内力量的“亲近”,于是便将其当做了同属于合一教会方面的“圣物”持有者。
要知道的一点是,合一教内部从来不是和谐友爱的,而是充满了血腥与竞争,除非是在联合执行任务时,或附近存在其他教会高阶教徒存在误伤风险,否则两两交战是非常常见的,合一教在“圣物”稀少的情况下,想到的方法就是“养蛊”什么叫养蛊呢?就是抓一群虫子,什么蜈蚣、蜘蛛、毒蛇、冰蚕、闪电貂、朱蛤丢到一个容器里,盖上盖子,不给吃的,让他们自相残杀,凶猛的杀弱小的,毒性大的吃毒性小的,等过了一段时间,揭开盖子,最终活下来的那只毒虫,就是“蛊”,然后就可以拿使用人了。
简单来说,就是遵奉“弱肉强食,胜者为王”。在人类的许多阶段,都会不自觉地重复“社会达尔文主义”的行为,会抛弃弱者,投靠强者,这是动物的天性,而合一教就是利用这一点,完全不顾这些教徒的生死,只是让他们进行自相残杀,然后从中挑出有潜力的优胜者,然后将相对应的强力“圣物”交给其使用。
正因为如此,“修正者”身上不仅仅背负着无数无辜人的冤魂,其中同样包括合一教“同伴”的血腥,所以在“修正者”脑海中的精神印记就自然而然认为这是两名合一教强者之间的对决,并没有对“修正者”的决定和判断做出干预,当然,毕竟杜锦身上的黑色血印位格有些特殊,似乎在红色血印之上,这从之前它可以通过杜锦直接吸收和控制,在游承望母女意识中的红色血印这一点就可以看出。
但现在,“修正者”的意识和判断中几乎已经确定了自己还有可能逃不过杜锦埋伏的现实,所以在个人思维与精神印记的干预下,快速逃离与“献祭”返还:圣物,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就在“修正者”舍弃那些象征着自己意识延伸的红色幼虫,想要舍弃这名士兵在现实中的身体和其余两名“傀儡”的控制权,快速逃回自己还远在居住区内的本体中时候,“修正者”突然发现自己没办法再控制郑峰的梦境虚幻出一道离开的“大门”。
“这么快就夺回了控制权嘛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但也无所谓,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围死我,你还是太小看我这个“神使”的能力了。”
自己的“退路”被堵住,“修正者”并没有感到慌乱,古语亦云:谋定而动。“谋”就是做计划,也就是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先计划清楚,项目计划也一样,“修正者”作为合一教执行各种暗杀、侦查和袭击任务的老手,自然拥有充足的后手和备用方案,而现在“他”要舍弃肉身回归本体,虽然会让自己对杜锦的企图短时间内无法得逞,但相对的,“他”能够离开的机会就更大了,立马使用了另一种能力。
只见“修正者”伸出手指在面前开始虚化的墙壁上一指,“他”面前的墙壁就好像立马被汽化成了烟雾一样,瞬间开始翻涌起来,不到一毫秒的世界内就构筑了一道大门,门中是不断蠕动的血红色,仿佛是一张展开的深渊巨口,其中蕴含着无数的死亡冤魂,但这在“修正者”眼中,门后出现的事物并没有让“他”感到惊恐,而是出现了一种安心感,毕竟这是属于“圣印”独属的意识穿透,可以以非常蛮横的方式强行打开人为构筑的意识空间,然后打开出口,虽然这道门的目的地的并不是固定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它通往的一定是在血印的力量可以触及和侵蚀的地方。
而就算“修正者”直接被传送到一尊血印的面前,“他”也不会像之前被木卫三分教教主带到地下的教徒一样,无法承受血印的精神影响而自我了解甚至是异化,由于接受了中枢教团高程度的身体“开化”,也就是说将血印的一部分残余组织直接移植到了“修正者”的身体中,再加上其身上携带的高规格\"圣物\",就是“他”和血印面对面接触,最多也只是会感到思维有些混沌,视野有些许模糊,耳边会传来一些轻微的呓语,除此以外,“修正者”并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相对于那些底教徒和合一教的中层执事来说,“修正者”才算是真正的神眷者,否则哪怕是木卫三分教的主教,也不敢贸然使用这个能力,而“修正者”使用起来则是得心应手,随着“修正者”迈向面前涌动着血红色“漩涡”,郑峰身旁的红色小虫全部停止了蠕动,变得异常安静,紧接着这些红色小虫的“血肉”被某种力量给挤压为液体,这些红色的液体好像受到了某种强大且不可阻挡的侵蚀一样,从郑峰为起点,近似于黑色的红褐色气息快速蔓延,转瞬之间,原本鲜红的血水就变成了黑色。
这极为快速的变化让还没有“修正者”猛然感到思维一顿,然后无边无际仿佛要当场将其头颅爆开的疼痛袭来,让“他”不由紧闭双眼,但留在“修正者”脑海内的精神印记随即开始发挥作用,开始快速吸收其这些狂乱的思绪造成的痛苦,这让“修正者”感到一丝清明,但还没有等“他”庆幸,其脑海内的精神印迹仿佛瞬间被撑大到了一个极限,然后“修正者”脑海中“轰”的一声,“他”便瞬间意识到教会留在自己脑海中的精神印迹彻底被摧毁了。
“该死!这这不是近似于圣印的力量可以做到的,神的印迹怎么可能,难道那个杜锦身上寄宿着”
“修正者”脑海中瞬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正如“他”所说,其称呼自己为\"神使\",而非合一教的高阶主教常用的“圣使”这一称呼,并不是因为“修正者”有多么的自负,而是作为合一教中枢教团的下一名预备长老的“他”,很清楚合一教真正信仰的绝不是“圣印”,而是某种层次更高的存在,那才是他们眼中万物真正的主宰,是整个宇宙“归一”的关键和决定性因素。
而“修正者”使用身上那件高阶“圣物”所付出的代价之一,就是接受“神”的精神烙印,这决定着“他”就算死亡,也会无止境的复活为教会效力,而且就算合一教只剩下一个人,“他”也无法摆脱这种烙印对自己的意识、思维、情感和记忆的全方位控制,虽然这对于“修正者”来说不但不是束缚,而是奖赏,但抛开其个人对此的认识不谈,“他”脑海中的印迹在位格上要比所有的血印高,而是不是一星半点儿。
这一点从“修正者”可以完全忽视血印对周围生物附加的精神影响,很大程度上无视血印的直接侵蚀中看出,“修正者”显然也是清楚这一点,正是因为如此,此时郑峰身上附着的力量竟然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损毁“神”留下的印迹,这让“他”不由联想到对方身上存在着能够被合一教的“神”察觉的存在,毕竟在“他”脑海中的只是一道印迹,并不能代表对方的力量可以和完全状态下的“神”相对抗的层次,大概率破坏这道印迹已经是对方的极限。
但就算是这样,这也显然超出了“修正者”的认知和处理范围,“他”只知道,既然杜锦并不是合一教附属下的教徒,那以他身上的力量,只能成为合一教想要清除的,避免对“归一”造出阻碍的敌人,“修正者”需要立马向中枢教团进行汇报,让中枢教团中的某位长老来亲自下场进行清除。
“离开这里,一定要将这个消息告诉教会,不能让神的伟业受到任何的影响!”
随后“修正者”便立即开始了行动,并没有选择从面前的血印吞噬大门中离开,而是直接开始抽离意识,准备连自己在由第二空降兵团驻守的居住区内的本体也彻底放弃,直接准备带着圣物连同自己的意识脱离木卫三,回到中枢教团之中。
“修正者”的身影瞬间变得朦胧起来,要知道,梦是潜意识虚构的故事,表达了清醒状态下被压抑的情绪感受,替代满足了未实现的愿望。
从睡眠过程看,快速眼动睡眠期(REm)期间大脑皮层会处理白天输入的信息。白天我们看到大量的画面,听到很多声音,有触觉信息,有味觉信息,还有各种情绪感受,言语表达,与人对话互动。这些经验就像是图书馆进了一批新书,需要分类打包,贴标签,加上编号建立索引目录,然后送到书库的各个书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