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死亡城镇篇(三十二)(1 / 2)
事情似乎开始变得平常。
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发生,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值得去在意
天上的雨变小了。
总算不会让城镇的水位继续往上涨。
由于雨水的过度泛滥。
导致了很多人都对此抱怨。
家里没有多少粮食,大多数人都会顶着外面大雨去含泪购买。
千野的通缉令好似告了一段落。
安仅一行人最终只是走了个过程。
当信封内信纸上面标注的任务完成以后,他们压根就没什么精力跑去抓千野。
毕竟只是角色扮演。
不必要太过认真
千野从书屋离开之后,又好像从黄金配角的身份打成了路人甲。
那些什么诡异的事情。
通通都没有找上他。
他每日所做的,基本就是在陈小薇的家里待着,吃着陈小薇做的饭,无所事事给自己弄点事打发下时间
除了外面不休的雨。
彷佛一切都是那么的风平浪静。
如果不是因为信纸里每天都会更新大大小小的简单任务,那这样的生活其实跟现实里没有多大区别。
很快的,只是眨眼间。
时间就过去了大半。
距离终点二十六天的倒计时,就只剩下了十天
在这段期间。
千野就和陈小薇挤在那个小小的家里,因为每天都在为千野做饭,并且还要找自己的衣服去给对方穿,所以陈小薇对千野可谓是厌烦透顶。
她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受到这样的折磨。
像一个丫鬟仆人一样去服侍别人。
如果可以。
她真希望能在外市买点耗子药之类的玩意儿,然后趁千野不注意放进对方碗中。
可惜的是
对她来说千野就像是长了第三只眼睛。
好似自己做什么小动作都能够被对方纳入眼底,或许一旦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心思,都能被千野摸个透。
渐渐的,她也放弃了这种想法。
只能眼睁睁看着千野这个变态每天在自己眼前晃悠
安仅,有间,佩兰,罗伯特
这些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十六天来都没有在千野的面前出现过。
他很想去找他们,除了解决脑袋里的病症以外,也还可以聊聊天,电视机为无聊发闷的生活添点乐趣
不过没办法。
外面的大雨不仅让千野的行动不便。
就连这些人的消息,千野也都打听不到半点。
他曾在一天试着警局找过安仅,但安仅好像是执行什么任务去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也曾有一天去到书屋想找罗伯特。
可经历过那次事件后,查理斯对千野就是闭门不见
一当他看见千野的脸庞,就恨不得用扫帚将其从门口赶走。
所以。
这十六天里。
是最枯燥无味,没有任何事情可做,也可以说是很悠闲的
至少对于千野来讲是这样。
而在过了十六天后。
城镇里发生了两件大事。
算了,也不能说是什么大事。
只能将这两件事情能够引起千野的兴趣罢了
第一件事是城镇的雨停了。
没人知道具体是在什么时候停的。
只知道一觉睡醒来,屋外堆积的积水已经落了许多,且没有雨点再往窗户上面拍
当然,雨停了。
天气也还是阴天。
阴沉沉的乌云笼罩在城镇上空,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压抑。
不知是哪户邻居家养的黑猫跑了出来,总是会躲在看不见的角落,用发春似娃娃哭的声音在不停叫唤
树上有漆黑的乌鸦站立在枝头,一动不动像个凋塑。
门前浅浅的积水里混杂了很多垃圾,里面散发出让人感觉不适的难闻腐臭味
大家虽然能够出门。
但对这样的气氛出现,还是显得有些心慌。
似乎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即使家里的食物要快吃完了,大多数人也都很反常的选择待在家里,准备先看看情况。
而第二件事。
就是那个书屋的老头查理斯死了
他死因很清楚。
是从楼顶上跳楼自杀死的。
千野得知这个消息,是在每日都辛勤劳作,忍辱负重卖报的报纸上看见的。
他看着报纸上那张查理斯的黑白照片。
还有报社方面对查理斯死亡评价写的稿子。
这才突然明白为什么当时自己听见查理斯名字的时候,会觉得有些莫名熟悉。
鲁兰斯·查理斯。
当时千野从酒馆旁墙上看见的海报,所谓乐曲“黑色星期五”的作者,就是他。
也就是那个在现实世界里。
因为各种流言传说所说的诅咒乐曲的作者
千野那时候对这玩意儿有过一段时间的了解,自然是看见过这个名字。
因此才会觉得熟悉。
报纸上对这位老家伙的描述很详细。
甚至还提到了查理斯曾见创作出“黑色星期五”的事情
在里面的描写中。
查理斯的一生是可悲而又励志的。
他年轻时给人的形象就是一种不靠谱感觉。
较为矮小的身高,还有长得并不算好看的五官,而又特别热衷于钢琴的曲子表演
很多时候某些地方举行聚会邀请他去。
实际上都是想要看看笑话,而不是真的想听他演奏钢琴而已
毕竟他的曲子很烂。
烂到即便只是一个外行人,听到他弹奏的曲子都会嗤之以鼻。
可偏偏的。
查理斯很不信邪。
他就像是满怀一腔热血的少年,即便曾经经历过战争年代,经历过生活悲痛还有现实的颠沛流离。
他都仍然坚持于自己的钢琴梦
烂透了的曲子是他最骄傲的东西。
尽管他演奏得很难听,得来的掌声中全是讥讽和嘲笑,可他却好像沉浸入自己的世界中,每次表演时从不在意这些事情。
每次表演时。
他都还会很好面的伸出自己的手。
显摆起手上带着的一枚金戒指
那枚戒指据说是他父母为他而感到骄傲所赠送他的。
自他的父母离世后。
查理斯浑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也就是这玩意儿了
少年时的查理斯怀揣着自己的梦,独自行走于各个地方演奏,想要将自己身上的光绽放开来。
可惜天色太暗。
没人能发现得了他身上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