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火药与铠甲（1 / 2）

只见一百多平的地下室里几乎堆满了一桶桶黑的黄的白的粉末，仅留下供一人通过的缝隙。这可真的是住在火药桶上了。要不是知道理查德是亚瑟最信赖的谋士，武凡都要认为他是金泰格派来的恐怖分子了。

借着昏黄的油灯看清里面的东西后，武凡立即拉着贞德退出了这里，而理查德只是含笑跟着没有多说什么。显然他也清楚这样做的危险性，但是为了保密他也只能出此下策。而且他也做了相应的防火措施。武凡所说的情形基本不会发生。

平复了下心情后，武凡直接问道：“你准备的这些原料纯度怎么样？”

理查德知道他问的主要是白硝的纯度，于是自信的回答道：“经过我多次提纯，不说杂质有多少，起码不会影响爆炸效果了。”

“很好，为了验证我的配方的优越性，和你知道的比例配出来的火药对比一下爆炸威力就知道了。为了试验的严谨性，你可以准备不同剂量的火药分别对比。”

理查德念叨了一句，没有质疑他的话。既然他能提出这么严谨的试验方法，很可能他也实验过很多次了。不过还是要眼见为实，以火药的威力下定论。

理查德让他们在这里等一下，然后回到自己的住处拿来一个光亮如新的精致天平，小心翼翼地称取了十几份不同重量的火药，将他们分别装在透明的玻璃瓶里混合均匀，再用羽毛笔写上标签，一套流程操作下来已经过去一个沙时了。

幸亏理查德比较熟练，要是换做武凡或者贞德来做恐怕时间翻倍都不一定够。

试验样品准备完毕，三人骑马来到城外一座偏僻的小树林里。这里还有一间简陋的小木屋。

看着周围像是什么东西烧过的痕迹，武凡猜测理查德最近在这里实验过。

果然理查德迅速从木屋里拿出一个套着铠甲的稻草人，上面坑坑洼洼的还残留着黑色的火药。不知是铠甲质量太好，还是他实验用的火药剂量不多，这件铠甲保存得还算完好。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识下武凡的火药的威力，于是率先拿出一瓶最少的，大约5克左右，倒进一个带引线的球形陶罐里。然后将其放在石台上，而稻草人则竖在一米之外。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跟武凡和贞德一样躲到了掩体后方，然后示意贞德用火箭点燃引线。

只见贞德熟练地拉弓射箭一气呵成，然后弯腰趴下。武凡虽然没有看到她命中，但是听着引线点燃后呲呲的声音就知道她箭术不凡了。

下一刻只听一声夹杂着陶罐爆裂的轰鸣声，陶罐碎片击打铁片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三人掏了掏耳朵拍了拍土墙掩体震到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等烟雾散去后，支撑稻草人的木棍歪斜着，铠甲则深深地凹陷了下去。

尽管没有击穿铠甲，但是要是将陶罐换成铁罐，稻草人换成真人，恐怕结果一定非常惨烈。光看这个效果，理查德就知道武凡的火药配方确实比自己的厉害多了。

接着他又实验了其他剂量的火药。试到最后他的实验铠甲都不堪重负裂开了，他却很高兴。

如此威力的火药，一旦制成武凡所说的炸药包，恐怕能够给即将来犯的第四教团一个大大的“惊喜”。接下来就是说服亚瑟派人大批量生产了。

这种事情看似很简单。只要他生产出一批样品，然后邀请亚瑟来观看实验效果就行了。可是一个无法避免的问题依然摆在他面前——爆炸事故。

大规模生产涉及的人员较多，不仅要担心泄密问题，还有安全问题。前者相对好解决，而后者……理查德期待地看向武凡，希望他能提供一个解决办法。

其实在决定造炸药包之前，武凡就想好了这个问题。只要按照现代生产流程中的安全规范操作就行了。他当即将他所知的手榴弹工厂安全生产规范对比火药的生产依样画葫芦罗列了出来。

理查德顿时如获至宝，兴冲冲地将其记录了下来，然后找亚瑟去了。只留下武凡和贞德在这个小树林里面面相觑。两人也没有多待，很快就回到圣所里去了。

此时已经傍晚了，武凡也不急着训练，而是先到厨房准备晚餐去了，而贞德则跑到亚瑟的城堡想要知道事情的进展。

如她所料，亚瑟对于理查德呈献的安全生产规范很满意，但是一听是武凡提出来的就不由地在心里犯起了嘀咕。

尽管有她赶来据理力争，他依然没有急着让理查德找人大规模生产火药，而是让其利用已有的原料训练一批人看看效果。同时他也会派人准备新的原料以备不时之需。

两人看他已经妥协到这个份上了也没有强求。接着三人又讨论了一番细节后，话题不自觉地转移到了武凡的身上。

理查德本就对武凡没有偏见，此时毫不吝惜对他的赞美之词，说着还暧昧地看了贞德一眼。

贞德当然明白他的意思，顿时羞红了脸。

亚瑟见状忍不住怒哼一声：“谁知道这个小子是不是憋着什么坏水呢？”

“爹地！”贞德撒娇道，“他要是有什么坏水早就在您面前露出马脚了，哪还能活到现在呢？”

“真拿你没辙。”亚瑟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怜爱地看着她说道，“刚好到饭点了，陪我吃顿饭吧。”

“那我给您做酸菜鱼吧。”

“还是乖女儿知道心疼爹，我就再尝尝你的手艺。”

“什么酸菜鱼？”

“理查德，你今晚可有福了。这也是那个臭小子教她的。一开始你可能吃不习惯，但是……”亚瑟还是不想夸武凡，顿了一下转而说道，“你一会儿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