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一薅到底(1 / 2)
宫小年眼睛骨碌一转,便有方案,开始切入话题:“王叔,虽然从结果上来看,我救了你。但说实话,没想到会让你挨这么狠一顿毒打,我真是太愧疚了。”
“这不是你的错,小年。”
王勇义一脸感激道:“还是那句话,你是我救命恩人,要不是你,我可能真就完了。”
“也不是我说王姨,她下手未免也太狠了吧?”宫小年一副为王勇义鸣不平的样子,叹道:“好歹也是自己丈夫,怎能下如此重手?”
王勇义想说什么却无从说起,只能苦笑一下,狠狠灌自己一口酒,仿佛要把心里的郁闷和痛苦浇灭。
宫小年继续打抱不平道:“你看像我娘,给她十个胆子,都不敢打我爹。”
“我那位怎么能和你娘比啊!”王勇义感慨道:“你娘人又漂亮,性格又好,你爹娶了她可真是福气!”
早些年宫家租王勇义店面,王勇义自认得张铅华,事实上不只是她,街坊邻居都对张铅华评价极高。
“而我那位……算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啊!”王勇义本想吐槽,却无从说起,他摸一把眼泪,叹道:“算了,我已经认命了。”
“我懂的。”
宫小年拍拍王勇义肩膀,又给他倒一杯酒,一副很懂他的样子,然后试探性撺掇:“王叔,你就没想过,翻盖王姨?”
“翻盖?”王勇义一笑,仿佛听到一个笑话,然后笑着笑着转而痛哭道:“连在床上,每次都是她压我,不让我在上面,我怎么翻盖她?”
“这样可不行。”宫小年无语地咳嗽一声,然后道:“你难道真愿意一辈子看王姨脸色?刚才吃饭时,我都差点看不下去,明明你先夹的菜,王姨一个眼神横过来,你便不敢夹,然后被她夹走,这简直太过分!”
“你也觉得过分是吧!”王勇义拍一把桌子,看知音似的看着宫小年。
“王叔,你得支棱起来啊。”
宫小年循循善诱道:“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一个女人骑在头上拉屎呢?”
王勇义叹声道:“我也知道这样很窝囊,可我就是不敢啊!我怕你王姨!”
宫小年知道这是多年来形成的恐惧,于是针对性攻略道:“怕?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他顿一顿,接着道:“王姨又不是修行者,而且只是一个女子,你一个大男人,就应该豪横一点!又不是打不过她,你怕她作甚?”
王勇义饮一口酒,酒壮怂人胆,他忿忿道:“是啊,老子怕她做什么?”
“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怎能郁郁久居人下?”
宫小年慷慨激扬道:“更别说,还是在一个女人之下!”
王勇义沉默着,不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你名勇义,一生当勇猛精进,义薄云天,而不是让你当粑耳朵的!“
宫小年饮一口酒,一只手高举起来,仿佛擎天一般,声音振聋发聩:“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
“男儿到死心如铁……”王勇义有气无力地喃喃自语道:“看试手,补天裂……”
他眼中迷茫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和勇敢,声音也大起来,重复道:“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
宫小年热血沸腾的言语,显然已经刺痛并感染到王勇义,只见此刻宫小年继续道:“王勇义,我只问你一句,你要做一个铮铮铁骨的男子汉,还是抬不起头来的耙耳朵,你自己选吧!”
“老子选前者!”
王勇义猛地起身,抱起酒坛举高,吨吨吨给自己灌酒,一副豪气干云的模样。
此时此刻,酒劲、心中多年郁气、以及被宫小年激发出来的热血,形成一股无匹勇气,王勇义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然后,他将酒坛狠狠摔在地上,大拇指指着自己道:“从今天起,王家,我说了算!”
说着,他朝王夫人寝房行去。
像极一个视死如归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