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前世之隐秘的角落(1 / 2)
“你是叶倾城!?”,龙七瞪大双眼道,他甚至不带一丝的怀疑,即使风吹起面纱就那么一瞬,他也捕捉到了对面女人脸上的那片胎记,那独一无二的形状和颜色,还有她似曾相识的那双眼睛,让龙七断然肯定,面前这个带着面纱带自己一路而行来到摘星阁之人,正是自己在春香阁里遇到的那个姑娘—叶倾城。
“谁??”龙岐看到龙七用手点指着对面戴面纱的女子,“你说她是谁?”龙岐问道。
“叶倾城!你为何会在此处?你你不是”,龙七结结巴巴的口中念着,甚至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提灯也盯着龙七说的这人,只不过,她没有看到面纱被吹起的那一刻,否则,提灯也会马上明白,这龙七口中的叶倾城是谁了,那提灯自然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淡然自若了。
“怎么,你们二人认识?”,龙岐扶着龙七的肩膀,问道。
“嗯!”龙七点头道,“叶倾城,你说话啊,你回答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龙七追问道。
可无论龙七如何开口询问,对面戴面纱的女子都闭口不言,好像哑巴了似的,一句话都不说。
场面一度陷入了无尽的沉默和死寂之中。
给龙岐一行人带路的摘星阁之人好像也知道了些什么,此刻他一脸尴尬的假笑,身子愣在原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喂!”龙七此时喊喝一声,打破了空气中的沉默,“叶倾城!你是哑巴还是聋子?为什么你会在这????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被你们带到此处来本身就有够蹊跷,怎么,你们这还有多少见不得人说不出口的秘密?!”。
龙岐轻轻地拽了拽龙七的衣角,但是龙七并未理会,而是继续说道,“你们摘星阁也好生奇怪,不是说摘星阁之人这么多年从未抛头露面,你们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那个时候出现,是何居心,为何你们知道我们在哪,你们嘴上说着是去救人,可是我们死去的那两位朋友,你们为何没有出手相救?我想你们不会说是因为没赶上吧?!这一切是不是你们早就计划好的?或者说你们和这个人一样!”龙七指着戴面纱的女子,“叶倾城,你当初见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龙七这几句话问的铿锵有力,头头是道。
不过除了领路之人,其他戴着面纱几人,毫无反应,不知是面纱挡住了看不到面部表情,还是这些人根本就不拿龙七说的话当回事。
龙七此时突然向前走了几步,靠近了那戴面纱的女子,他一伸手,想掀起那女子的面纱来。
可那女子见自己的面纱要被人掀起,垂在身侧的两手,突然击出,啪的一声,把龙七伸过来的手打到了一边,这一下速度极快,龙七根本来不及反应,自己的手就被打飞了,龙七只感觉自己的手一阵剧痛,他还没回过神来,那女子又击出一掌,直冲龙七胸口而来,龙七此刻光注意自己疼痛的手掌了,哪里观察到自己胸前又击来一掌,眼看那掌就要打在龙七胸口了。
刷!
提灯从龙七身后一跃而起,脚一蹬地,瞬间飞到了龙七身后,左手抓住龙七胳膊,身子一使力,给龙七来了个乾坤大挪移,呼的一声,龙七被提灯扔到了一旁,而后提灯从怀中伸出右手,啪!正好和女子击出的手掌对在了一处!
这一掌,提灯是卯足了劲,两掌汇合之时,巨大的掌风,把房间里的人都震退了几步,提灯更是被这掌击出去五六步开外。
“好厉害的内功!!!!”提灯暗道一声。
“你怎么出手伤人?!!”龙七见状,向前一步想去理论,可是他被龙岐一把抓住了胳膊。
对面摘星阁几人见提灯和这女子动了手,纷纷拉开了架势。
提灯也毫不示弱,把手中绕着的佛珠,哗啦一声散了下来。
眼看两边数人就要动起手来,龙岐赶忙站到众人中间,说道,“大家都息怒,息怒!!!”。
那带路之人,也走了出来,说道,“各位有所不知,我们摘星阁中有个规定,只要戴了面纱之人,脸上的面纱是绝对不能被外人掀起的,这个大家都是误会!误会!!!”。
“屁话!什么误会,那人明明就要下死手的!”提灯喊道,“你这人好生鲁莽,他只不过是好奇想去看看你的样子,就像你们所说,不能掀起面纱的事情,我们哪里知道,你明明可以躲开再做解释的,可为何你一掌就要打在他的要害之处?!”,提灯指着身后的龙七说道。
此时燃灯大佛,也站起身来,对着提灯厉声说道,“徒儿,不可无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快收了你的佛珠!”。
提灯看了看有些生气的师傅,又看了看对面的几人,不服气的说道,“师傅,明明是他们出手在先,我只是为了救龙七而已,要收手也让他们先收!”。
龙七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提灯,又看看面前这个带着面纱却打死不说话的女人,心中不免五味杂陈,他想起了和提灯的初识,那是在比武盛会的后台,当时提灯不也是带着面纱来找他搭话的么?要不是后来提灯和大哥龙华一起比武,被冻在冰块之中,说不定龙七根本就认不出在后台调戏自己之人就是提灯,虽然龙七一直记恨着提灯和大哥比武的事情,但是后来他们这一行人磕磕绊绊,生死相依,一路走来,龙七其实自己也比较模糊,提灯在自己心中到底算作朋友还仅仅就是个过路之人,龙七发觉,提灯这人虽然初识之时略显轻浮,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细细品来,提灯倒也是个有话直说,快意恩仇的女侠。至于这个叶倾城,龙七根本摸不清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既然她委身于风月场之中,为何又突然变成摘星阁之人,为何她到现在都不答话,她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可是在幻世青山,就是她出手相救,击出那道神秘的火球,自己因为这道火球变身巨龙,才能和鬼尊一战“哎真是头疼!!!”龙七内心暗暗说道。
再看摘星阁众人和提灯都没有放手的意思,大家都盯着对方的眼睛,恨不得一掌就把对面的打飞。
就在大家剑拔弩张之时。
门扇吱呀一响,一人从门外迈步进来。
“各位,都停手吧!”
众人回头一看,进来之人,正是刚才消失不见的—王隐海!!!
多年之前。
蜀地,深秋。
随着婴孩的一声啼哭,一家王姓宅院添丁进口。
这家王姓宅院中的人并不是此地人氏,而是来自于江西的名门王氏之后,出生的这人,是王氏家族的第十九代传人,他的爷爷希望他能够像水一样,隐藏在大海之中,不显山不露水,低调做人,低调行事,便给他赐名王隐海。
王氏家族以前一直是江西当地是名门望族,人口众多,创立族谱的老祖先在前朝就是朝中之人,虽不是京官,但是在地方上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地方大员了,而后数代传人枝繁叶茂,开花结果,王氏宗族越来越兴旺。
可是王朝更替,前朝灭亡之后,王氏家族失去了朝廷的倚仗,家族地位大不如前,不过好在家族中有不少人头脑灵活,善于经商,加上之前积攒的人脉,家族内部又互相扶持,相互帮衬,家族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也算是富甲一方。
直到五十多年前,家族中几位长老,被人陷害,牵涉到了一场巨大的官司中,最终被打入牢狱,家族的生意受到了冲击之后一落千丈,这场官司又涉及到朝廷中人,家族众人有被牵连甚至满门抄斩的可能,为了保全宗族血脉,大家一致决定,把剩余的家产分散,整个家族分成六个部分,各自迁徙,隐姓埋名,开始新的生活。
王隐海的爷爷名叫王立山,他是自从王氏有了族谱之后的第十七带传人,因为家族分散,王立山带着不多的财产,拉着自己的老婆还有一儿一女,经过朋友介绍,来到了四川。
初来乍到,举目无亲,只能白手起家,拉扯自己的两个孩子,不过王立山有个两个特殊本事,一是他木匠活做得非常好,不论是起屋架梁,还是柜子棺材,都是一把好手,第二个本领,王立山会看相算命,据说看的极准,街坊邻居有什么红白喜事,婚丧嫁娶都来找他看看,后来有一家人丢了贵重物品,不知去哪寻,来找王立山算算,结果物品失而复得,从此之后他名声大震,很多外乡人都慕名而来,有人说王立山一定是得了仙人指点,才能习得这般本领。
靠着这两手本领,加上王立山老婆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帮手,王家这些年攒了不少的积蓄,生活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是吃喝不愁,后来家里盖屋置地,财产越来越多,在当地也算是个小财主。
王立山一儿一女,长子王学臣,幼女王学阁,两人相差几岁,一起长大,虽为一奶同胞,但王立山的这个儿子王学臣,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他自幼就好吃懒做,不学无术,任凭家人如何管教,依然我行我素,反倒是女儿王学阁是个听话懂事,一心好学的乖孩子。
王学臣结交的也都是一些社会上的歪毛淘气,长大之后,出去偷鸡摸狗,打架斗殴,把王立山气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待到王学臣十六七那年,不知他跟谁学的,开始出入赌局,当时社会上赌场林立,赌局颇多,王学臣在赌局里挥霍无度,花钱大手大脚,把家里多年积攒的家底挥霍了不少。王立山一怒之下把王学臣赶出了家门,不许他再踏进老王家一步。
这王学臣也是个犟种,自己本事不大,脾气不小,看自己的爹当着那么多人把自己赶了出来,非但没想着收敛一些,反倒是变本加厉,玩的更花更野了,从那之后,王学臣快两年没进过家门。
王立山在这两年中间,也托人打听过儿子的下落,但得到的消息无非是在哪个赌局耍钱,要么就是偷了谁的东西,衙门的差役多次上门找过王学臣,每次王立山都恨得直咬牙,这个败类不在家还给家里惹出这么多麻烦。
但是王立山的老伴还十分惦着自己这个大儿子,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多次劝王立山,让他去把儿子找回来,这样由着他在外面疯,不知哪天就真的疯出大事来。
话不禁说。
这不有一天,院门被人敲的砰砰砰直响,家里管事的人开门一看,几个五大三粗男人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封信,点名要找王立山。
王立山得信到门口观瞧,其中长得凶神恶煞的男子直接把信交给了王立山,并未多言。
老王拆开信一看,瞬间腿脚一软,瘫在了地上。
原来,这信是自己的儿子王学臣写的一封血书,王学臣这几年被老王赶出家门之后,失去了生活来源,可是王学臣嗜赌成性,根本无法抵抗赌场的诱惑,依然出入赌局,恨不得每天吃住在赌局之中,身无分文的他只能四处借贷,借来的钱输光了就再去借,借来借去身上背了不少债,放贷的人一开始还借给他钱,因为王学臣被家里赶出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些贴身的宝贝,什么上好的手串啊,手上戴的大扳指啊,脖子上的玉佩之类的,要么押给了柜台,要么去当铺里当了,后来身上的东西都没了,再借的钱就没东西能还了,放贷的人怎么能由着他这么肆无忌惮的借钱不还,赶上有一天,在城西一处大赌局之中,突然闯进一帮人,手持凶器,把王学臣逮了个正着,这帮人这几天正想找王学臣要债,见了王学臣二话不说,一顿棍棒把他打了个半死,这些人也知道,王学臣没钱了,要肯定是要不出来了,但是要债这帮人哪肯就这么放了他,于是这些人当着众人的面割下了王学臣大腿上的一块肉,让王学臣沾着自己腿上的血给家里写了封血书,让家里把他欠的钱连本带利一并还清,给三天时限,如果到期不还钱,那就用王学臣这条命来抵债。
王立山看完了这封血书,和血书一并带来的还有自己儿子大腿上白花花的一块肉,王立山又惊又怕,背痛交加,他恨,他恨自己为什么生了这么个儿子,可是这两年以来,他又后悔,王学臣再不争气那也是自己的骨肉,如果听了老伴的早把他找回家来再苦口婆心的管教管教,他可能也不会因为赌博断送了年轻的性命,王立山想到这是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门口那几人看老王看完了信,放下了话,三天之后,把信上写的钱如数送到约定的地点,如果超时,他们就等着给王学臣收尸。说完这几人就走了。
王立山双手颤抖的抓着眼前的血书,上面那明晃晃的数目就算自己倾家荡产都赔不起,可是又想到儿子这么年轻,连个媳妇都没说过,就因为赌博葬送了性命,心痛!心寒!
老王家众人得信之后,炸开了锅,王立山的老伴几乎昏死过去,王学阁恨死这个不争气的哥哥了,看着眼前已经老去的父母被这个混账哥哥弄得生不如死,王学阁把后槽牙咬得嘎吱吱作响,她不同意王家因为这么个败类就葬送了全家的安定幸福,她绝不同意让爹妈把钱交出去,就算王学臣让人宰了也不行,因为就算把他救回来,这个哥哥根本就不会回心转意,难道为了换这么一个不争气的混蛋,把家里的家产败没了不说,还得欠一屁股外债?王学阁嗓门喊了多高,坚决反对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