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1 / 1)
或许是我从前活的太过安逸,又或许是我终于感受到我的脆弱,此刻我确实能够理解人的一些社会行为。
我的角度和理解始终是太过片面,我习惯于脱离事物本身去看待问题,以一种不负责任的想法去评判他人的或是自己,因为我不需要为生存所担心考虑,我可以沉浸在我那个小圈子里面日复一日的抒发我的不满,对所有的不满与其他一切的东西,这也正是我对一切恐惧的体现。我害怕接触陌生的人和事,我总是找到理由为我的行为做出解释,我总是喜欢选择逃避,这些就不用为那些所痛苦思考的事所负责,我只是承经放纵的快乐就够了,真是够无耻的。
我告诫自己不要把所有一切都当做理所应当,而我始终在享受着这种理所应当,我常常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我认为别人对于我都没有所谓,我很抱歉我对我的亲近的人有时也会这么想,尽管我知道我在享受着他们给予我的理所应当,可我仍下意识的去忽略这个事实,因为事实让我羞愧,所以我选择了继续逃避,双标也在我身上体现,我从没觉得我是一个“好人”。
我觉得人这种生命或者说是任何生命都会有脆弱的时候,它并不是简单去比别人强就可以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终极理由,它就像是伴随着本身从出生就有的一种东西,我们本是一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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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内心感到空虚,感到需要他人心灵上给予的的东西,哪怕是日常生活中看起来微不足道的,但是我们仍然需要这种来自亲近的人心灵的关怀,那是对于我们来说必不可少的一种力量,至少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是不可缺少的,在我们感到迷茫,彷徨无助时这种心灵上的力量就显得如此的可贵,会是那么无私地给予了我们继续前进的勇气,甚至就像没有理由一切就该如此般的奇妙且让人心潮澎湃。
如此,对比我之前看待人与人交流之间上的一些来往联系,有些显得复杂且不必要的东西就清晰了起来,我们需要这种人文上的关怀,在我们遇到困难,压力,或者是孤身一人时,我们时刻都需要它。这是我们的脆弱,我认为这并不应该被刻薄地嘲笑与愚弄,这是我们心灵路途中的必然经历,因为人生跨度足以会让我们面对一件件我们难以释怀的事,生活也从来不是一帆风顺。
我没有看透一切的智慧,我也不是生而知之的神话人物,也许在某个角落真的会有这种人物存在,当然这些就不得而知了。在某种程度上,我感觉我像是自娱自乐般的地思考我的人生,思考那些我尝试着去理解的任何事,有时一切是那样的无趣,有时一切又显的那样没有意义,我无法逃脱我个人的局限性,也许我的探索在未来的几年回头看仅仅是在自怨自艾,无病呻吟,但是至少现在我仍是感慨并尊重这份勇气,我坚信,总有什么东西会比个人的死亡对我来说更加重要,也许我穷极一生都无法去追寻,但它很有意义却无所谓。
近来,我常感到迷茫。我想这很大原因是我离开了熟悉的环境与与人,这也常常会发生在升学时的各个阶段。虽然说对现状的思考会导致对自己的进一步索求,又常常无法满足招致痛苦,虽然种种,但我仍不认为把眼睛闭上就是一个好选择,因为我们总是会面对它,如果在某一时刻终于不得不面对它时,我们恐怕只能沉湎于自己的幻想之中,因为我们无力改变,而现状会让我们变得疯狂,一直地逃避总会加剧现实的苦痛,但我们又何尝不理解呢,只是人就是这种生物,我们无法彻底的摆脱我们本身的惰性,再伟大的人也会有他脆弱的那一面,我们不可能去忽视这种事实,只一厢情愿地选择我们个人的倾向。
群体生活会让人变蠢吗?我觉得不尽然,虽然对于普通的我来说常常是这样。总是着眼于重复且浅薄浮于表面的意识,我不得不对抗自己本身,这是如此的艰难,难道其他人也时时刻刻这样吗?我总是认为自己有特殊性,可在现实中这种特殊性并不值得关注,更多的只是我自己在注意它,个体思想的发展真是繁荣宏大,它们交织的世界一定是那样的瑰丽,我趋于它们,但我只能片面的窥见一角,有时又不得不服从自己的惰性,逃避我思想的伸展,在这种拉锯中不断空洞。
我时常觉得自己正在死去,就像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我无法改变我自身的这种倾向,我努力的去适应它,将它变成我自身的一部分,当然,这可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对于现在的我,我无法分别出这个过程的始终,虽然听起来很可悲,但是其实就连这样的感觉在很久之前也都习惯了。
当摆脱大多数的群体活动,并不需要为生计学习而考虑太多,又远离了熟悉的环境与周围的人,在封闭的世界中,我就再次感到孤独,我陈旧封闭的思想在静寂时又突然焕发,我常喜欢用沉默应对大多数情况,说不清道不明,有时我将自己性格的一部分伪装起来,甚至于在不需要的时候也下意识这样去做,我想社会上或者说是世界上许许多多的人都同我一样,很多情况我们只需要是一个不带有感情的人,露出过多的情感反倒显得不适应这里,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很习惯于在这种沉默下“对话”,是什么造成了这种情况,古怪又有趣,但是又好像十分浅显,可能对于那些讨好型的人格来说,他们表达出过多的情感,反倒是被迫被他人情感上的剥削与压迫,尽管双方可能都不会意识到这一点,当然,这种情况只是一小部分,不仅是这里,更大更多的方面同样存在着如此默许的潜规则,就像是默契一般,还有点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蕴。
我当然知道思考是在追求终极目标时的必然使用工具,在面对这一终极目的时,我们不可能脱离思考去直接达到,可漫无目的地思考就像是无用功,浪费精力且充满痛苦,我们在这座围城里找寻不到方向,思考的迷茫同样致命,我们不得不为人类的有限所感到悲哀,在整个追寻的过程中我们总会意识到这一点,如何去超越自己呢,我无法否认自己眼前的真实或者虚假,我自身就在这个范围中构造命题。
在早年,我因为承受不住思考的痛苦,苦苦挣扎最终放弃,然而到了现在,只有在一个人静寂时,我才能突然想起这份思考,并不是说思考导致痛苦,也许他们是相伴相生或者是因为痛苦才导致思考呢?正是因为痛苦才去思考,才去解决当下的问题,因为我们无法脱离这个环境,我们无法脱离这个我们痛苦的世界,我们甚至改变不了我们自己,这正是我们一刻不停的面对的真相。
如今我真的就做好迎接这份思考勇气与准备了吗?我想并没有,不仅如此,实际上我每时每刻都在逃避,甚至是逃避思考本身,这也许是我自身性格的原因,也许是以前的经历难以忘怀,这种畏惧逃避已经成为身体下意识去做的了,对于此我并没有什么意见,也许这才正常吧,但我仍然会尝试着去继续那时的我没有看到的那个未来,也许我很可笑,也许随便吧。
沉迷于狭隘的思考会导致对其他事也赋予一个片面的意义,那种感觉就像是人腐朽死去一般,这时的思考会显得十分可笑并且富有强烈的个人感情色彩,而我们陷入那样的一个循环里却不自知,我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一点,即使是在这个循环里,由于我个人的特殊性,我仍能意识到这对于现实的我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时的我会以另一种意识形态得出让我觉得合理的解释和原因,在某方面上逻辑自洽,使我沉迷在这种状态里而自愿地不去脱离它,这无关对错或者其他什么,只是那种状态。尽管那种状态最后会导致一个结果,对此我没办法说什么,只是对于生的渴求,使我最终还是回到了现在的我,而即使如今,我也无法对其做出任何彻底的否定,我只是避免自己去想和接触那些东西,以防自己再次陷入到那种状态,这也是一个有趣且界限并不清晰的抽象的过程。
于我来说,我的思考充满割裂感,我的生活在我感觉来也是破碎的,当然,并不是字面上理解的那样,我说的割裂感更倾向于描述这种状态,我的思考常常让我突然变得对周围感到陌生,那是一种新奇的感受体验,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在做观察分析他人时的意外产物,这种新奇的体验让我脱离周围的感受,几乎不以情感去理解周围的事物,并对此加深自己的分析。
探索的路总是看不到的,而对于人生现实中的旅途在我看来反倒没有那么重要,与我在精神世界中的探索一直是摸寻的状态相比,现实里我只是正常地去学习生活与工作,可能这种生活对于许多人来说十分平和有意义,但对于我来说这并没有太多意外,没有褒义或者贬义,只是我明白,我也理解现实的发展,我知道我该如何去做,但也正因如此,仅是这样的现实生活到底还差了点儿什么。
我不是刚来到这个世界,我在逐步长大的过程里给自己划上刻度,我始终认为,一个人的一生中总会有其他别的什么,值得我们去注意,值得我们去付出我们的也许是我们的一切,总归是除了生活之外,我们另外的意义,甚至不需要理由,不需要任何其他的无所谓的东西,无所谓世界上一切的东西,我们总会遇见它,让我知道,我并没有只是蜷缩着活在这个世上。
就像是现在这样,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忽然发觉我已经站在外面的一个多小时,在寒风中哆哆嗦嗦地打完了我这么多想说出的话,这让我恍惚间觉得我不是我,但是我仍然确切地在活着,每一刻,每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