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绘梨衣!(这个标题直接不)(2 / 2)
绘梨衣湿漉漉地站在门前,鲜红的头发贴在比牛奶更加白润的肌肤上,红的刺眼。
她双腿贴在一起站直,两手举着小本。
上面写着【绘梨衣有好好喝牛奶,不信你看。】
秦惶恍惚了一瞬,然后抬步。
在绘梨衣的闪闪发亮的眼神中,越过她,抓起一边的白色浴巾丢在她身上。
很粗暴。
有种突如其来的情绪,如昏暗的潮水般瞬间吞噬了他。
所有的小心思被浇灭了,整个人都有些烦躁。
绘梨衣为什么这么说?
是觉得自己厌倦她了,感到烦了,不喜欢她了,要赶她走了吧……
然后她就立马忘记了半年内学到的‘女孩子的含蓄’,直白地展示‘她有好好喝牛奶’。
因为自己曾经说过的,自己喜欢身材好的女孩子。
是不是觉得,她的情绪变化太过敏感了点?
自己明明都说了,不是赶她走了,只是上学。可她还是惶恐、没有任务拖延地、一把拉开门,告诉自己‘她有好好喝牛奶’。
被丢下一次的小朋友,总是会质疑未来所有的爱。
自己过去种下的因,就该得到今天的果。
可能,真的是他做错了吧。
绘梨衣还是定定地站着,并没回头看他在做什么,就像一个被罚站的小学生,听话得让秦惶想咬牙。
与其是说听话,不如说是害怕。
以至于,轻飘飘的浴巾落在身上时,绘梨衣肉眼可见地颤抖了一下,好似被白衣恶鬼在耳后轻轻吹了口气。
秦惶面无表情,
贴近两步,抓着浴巾的边角围在绘梨衣身上,然后胡乱擦了几下。
绘梨衣乖乖站着没动,也不回头,只是身体轻轻颤抖着,脸也有些泛红。
“嗯,发育的不错。”
【我可以自己来。】绘梨衣举着本本,小心翼翼观察秦惶的脸色。
秦惶松开手,让她自己来。
他站在绘梨衣背后,看着小丫头从头发开始,认认真真擦拭身体的每个角落,仔细地抹过每一根头发,每个动作都一丝不苟。
不过在弯腰的时候,小怪兽好像有了些顾虑,顿住了。
她再次怯怯地回头,眼睛中倒没有羞涩,就只是用那种‘你站在这里不合适’的眼神,看着秦惶。
不得不承认,这半年里,绘梨衣确实长大了些。
但他没动。
反而探出手,手指如勾,箍在了绘梨衣的后颈,隔着毛毯。
后者的身体瞬间绷紧了,简直像是个被咬住后颈肉的猫咪。
秦惶手上的力道很大,足以令狮子窒息、动弹不得。
手指透着浴巾,陷进她脖颈间的肉里,将她抓了过来。
绘梨衣有些茫然,这种巨力足以勒死狮子,但对她来说也仅仅是一瞬间的刺痛,随后便是紧束和窒息感。
一阵天旋地转,她感到又一只滚烫的手掌掐在了她的正面脖子处。
两只大手一前一后,轻而易举地死死攥着她的脖子,就像攥住她的命运那样简单。
没有反抗,绘梨衣茫然地梗着脖子,看着秦惶越来越近的脸。
再然后,便是令她眼前一黑的、更加强烈的窒息感。
像雷霆、像狂风、像是林间磨牙吮血的野兽……
反正不像是恋人之间的吻。
因为男人太过野蛮了,压着她一点点后退,直到顶在墙壁上,退无可退。
动作也是没有一点温柔,她就只有畏畏缩缩地躲来躲去。
她感觉有些陌生,也有些熟悉。
一开始,她为了站直身体,便用双手扶着男人的肩膀。
到后来,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双臂无力地下垂,
脊椎也弯成了弓形,
仰着脸,
脸上一阵苍白,一阵陀红。
直到大脑越来越沉,渐渐失去了身体的知感,绘梨衣才意识到自己快窒息了。
任何生物在这种时候,都会有一种强烈的求生本能,迫切地需要摄入氧气。有很多酷刑就是这样做的,纸刑、水刑……不需要一点疼痛,就能令人屈服于大脑的求生本能。
生存,永远是所有生物的第一要素。
可绘梨衣做了一件截然相反的事情。
她没有躲开、或者推开,而是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抬起双手,紧紧箍在男人的脖子上。
她竭力地仰起脸,
拼尽力气抬起身体,
将自己和男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像是要把自己揉进男人的身体里。
大量的缺氧,令她的面色苍白如纸,又有些转青的迹象……
她闭着眼,不肯松开,像是已经做好了觉悟,就以这种方式迎接死亡。
就在她觉得头脑昏沉,在也没有力气箍住男人身体的时候。
她被松开了,也被推开了些。
宽大的手掌还是扼在她的脖颈间,不过也松开了点力道。
绘梨衣如浮上水面的落难者,大口喘气。
深玫色的眼睛却一直看着面前的淡金色,总是缺乏灵动的眸子,此刻有些……跃跃欲试和紧张?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都在喘气。
不同的是,一个是生存所需,一个是生理所需。
秦惶眼帘低垂,声音沙哑又低沉,好似压抑着岩浆的富士山。
“虽然还没有到你的生日,不过提前祝贺你已经长大了。”他一句一顿:“但是很遗憾,你可能没机会体会青春了,今晚绘梨衣就要变成女人了。”
绘梨衣不说话,探了探脸,似乎还想凑上来吻他。
不过再次被扼住了。
她眼神有些委屈,像是吃不到食物的小兽。
秦惶哈出一口气,笑了。
“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意外,可又知道我要做什么。你老实说,这半年里是不是看了不良杂志、视频或者小说什么的了。”
绘梨衣扭了扭身子,想去捡起掉落地上的纸笔。
可惜没能如愿。
她可怜兮兮噘着嘴,用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一个小小的方块。
又张开双臂,双掌之间拉开一段距离,形容长长的一条。
“所以,你偷偷去查了下‘计生用品’?”秦惶问。
有一次在Sh酒店中,绘梨衣从房间里摸出来的一大条计生用品,当时亚纪出去了,没人给她解释。
绘梨衣点头。
“还有呢?”
秦惶可不相信,查一下那玩意就能知道这么多。
小怪兽心虚地别开视线,也不敢摇头。
“算了。”
在一声轻呼中,秦惶直接将她拦腰抱起,一脚踢开了浴室门。
绘梨衣紧忙箍紧他的脖子,侧头看向外面的大床,又抬头看看秦惶的下巴,再看看大床……来回反复无数次。
我食言了。
我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