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高程的未来（2 / 2）
高汉良正色对高程说：“程程，这次叫你来，不是为了教训你，而是问你一个问题。”
停顿了一下，高汉良沉声说道：“高程，你对你的未来有什么打算？”
“啊”
高程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爷爷，这个问题说实话高程真的没有想过。
“对，你的未来你考虑过吗？”高汉良紧着问着。
“我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可为什么要问这个？”高程不解的问。
高奶奶见气氛有点凝重，就开口说：“程程，这个问题过去不是什么问题。我们已经做好了你这个病无法康复的心理准备，只求你平平安安，普普通通的度过一生。直到灵素告诉我，你现在开始恢复了，而且恢复的速度很快，这就不得不让你爷爷和你父亲重新考虑了。”
高程隐隐约约的明白了爷爷奶奶的意思，他母亲前几天也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高程心里是不以为然的。
“我想我大概明白爷爷的意思，不过倒是没什么太多的想法，普普通通的过一生也没什么不好。当然了，我知道我的姓氏必定会给我带来些什么，不管我想不想要。”高程想了想，缓缓的说道。
“不，你不明白。”高铁军开口了，金铁般的声音带着点肃杀之气。
“高家子弟，注定不会平凡，也不可能平凡，你想简单了。”
高程看了看这个好像很熟悉其实很陌生的父亲，说实话，高程跟自己父亲的关系并不亲密，18年父子相见次数不到两位数，这关系想亲密都亲密不起来，你说有点怨恨吧，也说不上，不怨恨吧好像也是心有不甘，这种心态下，高程说话了。
“高家子弟？高家子弟怎么了？天潢贵胄还是天命不凡？怎么就不能平凡了？就算高家人出生嘴里就含着金汤匙，这也不代表高家人高人一等吧？”高程的话略带尖酸。
高汉良诧异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孙子，“哟呵，这是真的好了啊，这才几天功夫说话就学会夹枪带棒了。”
段大山轻喝一声，“臭小子，说什么呢？你爸是那个意思吗？”
“那是什么意思？还是说，我现在恢复了，就得按高家的规矩来，说吧，是打算送我去军校啊，还是去当兵？”高程翻着白眼，看着高铁军。
段大山鄙视的看了一眼高程，“就这脑子还是高智商呢，首长，给他挑明了说吧，弯弯绕绕的他理解不了。”
高汉良点点头，“程程，你不要以为我们高家军人出身，就得世代从军，这从不是高家的家训。高家的家训只有忠孝二字，其余皆不足论。”
高汉良叹了一口气，“帝都高，江南程，五羊周李西北郑，呵呵，我高汉良为国征战了一辈子，到头来居然成了什么势力山头的大王。”
奶奶也在一旁叹了口气，“月圆则亏，水满则溢啊。”
高程也听自己的母亲说过这句话，就是不太理解。
“程程啊，不管是不是我的本意，高家已经成了众人焦点，说众矢之的也可以，站的越高摔的越重啊。我一直压制你父亲不进军部中枢，马上离休了，才让你父亲回来。你二叔三叔，一个去了海军一个去空军，从未透露过是高家子弟。你大哥让我困在特殊部队，军人生涯的路选了一条最窄的，天花板不过一颗花，更无进中枢的可能。你姐就不用说了，指挥专业转信息部门，也是一眼可望到底的。为什么，就是不想再扩大高家的影响力，就是不想什么狗屁帝都高的说法冒出来，可结果你也知道了。”
高汉良叹息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高家人的血脉就适合当兵，你二叔三叔压都压不住，后来你这个糊涂奶奶又帮倒忙，搞的现在都是肩膀上带花，家中子弟也是遍布各军种。哎，老天弄人啊。”
凡尔赛，太凡尔赛了，高程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不知道是啥意思的名词。
“奶奶？”高程的印象里，自己的奶奶一直不关心爷爷的事，也是在教育战线上退休的，她能帮什么倒忙。
段大山看出了高程的疑惑，嘿嘿的笑了，“你奶奶是建国后红星幼儿园的园长，后来又去了八一子弟学校当校长，现在军政两界很多领导都是那会被你奶奶打过屁股，罚过站，也领回过家吃过小灶的。”
高奶奶也不好意思的笑了，“那会那想那么多，就是想问问老二老三的情况，也没想找人照顾，再说了，也没照顾啥啊，老二老三都是立功受奖，一步一步干上来的。”
高汉良没好气的说：“所以说你糊涂，还没照顾吗？立功受奖，你没机会你怎么立功？本来大家都一样，你这一说，那帮家伙肯定是有啥事就紧着老二老三上，只要他们自己不掉链子，立功那是必然的，问题是你换个人去难道就会掉链子吗？大裁军，裁掉的那些人，就都不如老二老三？我看未必。”
“你这死老头子，说程程的事呢，怎么又扯我身上了。”高奶奶马上转移话题。
“那就一定去当兵啊，明知道高家在军中影响力那么大，不去当兵又能怎么样。”高程有点不服气。
高铁军冷声说到：“幼稚”
“怎么幼稚了？去考学啊，从政经商搞科研，去工厂当农民，职业那么多，还就得当兵？”高程梗着脖子说。
高汉良和高奶奶对视了一眼，苦笑了，“程程，你觉得以我们家的影响能去从政经商吗？政就不说了，忌讳中的忌讳。经商？你母亲家现在是什么样，你不清楚？这还是高家人没有刻意去扶持，如果是高家人下场会是什么样？至于其他，你信不信，只要是这个人不是个蠢蛋，早晚归到政商两界。我总不能压制他们的上进心吧，这公平吗？”
高程被爷爷的话噎住了，好像是这么个道理。“那这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啊，先说啊，我肯定不会从政更没兴趣经商，至于从军，至少现在还没这打算。我现在好像对音乐很感兴趣，想在这个领域发展发展，不知道这个算不算对我未来的规划。”
高汉良点点头，“挺好，灵素一直抱怨没有个孩子能继承她的事业，你要能在这个领域有所建树，你母亲会很高兴。不过你可能没有理解我的意思，你和建国，若男不同，他们两个身处的环境要简单的多，两个人也很难成为攻击高家的弱点。而你，有可能会。爷爷从来没有想过要对你的未来指手划脚，只是想让你自己能清楚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要被外面的明枪暗箭打倒。”
高奶奶也接过话说：“程程，其实我和你爷爷一直对你感到歉疚，没有注意到你的病症，你的一切我们都很关注。你现在恢复了，要进入这个社会，离开我们给你构建的保护圈，那自己就要多想，做事谨慎小心。”
“奶奶，我妈也跟我叮嘱过，您放心，我再不成器也不会玷污高家的门风，我身上长的也是高家的骨头。”高程正色说到。
高奶奶没有再说话，只是欣慰的拍了拍孙子的手。
“别说大话，网上的视频怎么回事？出风头也不是这么出的。”高铁军却不以为然，他对这个小儿子是又有愧又有担心。
高程听这话不干了，“爸，您说话思考一下行不行？我干啥了，是，我喝醉了，但我也是个成年人了，喝点酒不行？再说，我喝醉了是闹事了还是违反法律了，不就去弹了弹琴唱了唱歌，怎么就出风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