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二）四哥，勿念（2 / 2）

而龍皇那頭也不是很好，灼思萲沒日沒夜的照顧在龍皇身邊，其他妃嬪想侍疾都被虓九殤下令打發了回去，眼下龍皇需要的是靜養，而不是一堆人在旁邊刷存在感。

這天，虓九殤處理完朝務後來到了龍皇的寢宮，只見不過數日，龍皇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為了虓葑的死，他自責難過不已，若是當時他能多上點心，也許虓葑就不會死了。

“九殤，你來啦?”灼思萲起身，這陣子只要得空，虓九殤都會來看看龍皇，雖然他依舊喊她良妃，但也只能接受。

“父皇可好些？”

灼思萲搖搖頭，“不見好，葑兒一事他總覺得是自己的疏忽造成的，這成了他的心魔，時時刻刻折磨著自己，藥龍開的藥也沒太大效用。”

“今日是祈母妃七喪，還得請示父皇該如何操辦，畢竟是他的妃子。”

在虓九殤進來時，龍皇其實就醒了，他只是很懶得睜開眼睛，因為一睜眼，他就彷彿看見虓葑站在他面前聲聲的質問他，為什麼要害死她。

這會兒聽見事關祈貴妃葬禮一事，龍皇勉強的睜開眼，“便按皇貴妃儀制操辦吧?原是朕對不住她?也替朕擬個旨，封玧兒為祈肅皇貴妃，葬禮雖以皇貴妃儀制操辦，但牲禮都按皇后儀制下去做，既能堵那幫老傢伙的嘴，也算是彌補自己所犯的錯吧??

至於葑兒?便以溫靈公主的封號下葬吧?死因便對外宣稱是死於反賊金璽蒳之手，為國捐軀，朕不願她死後還背負不孝之名，也是朕對不起她?”

龍皇一番話，交代了祈貴妃和虓葑的身後事，一旁的太監替龍皇擬好旨後，便由龍皇親手按下龍印，由總管太監下去傳召。

“今日來，還有一事，是關於十三的事。”

一聽事關虓雲凜，龍皇強打起精神看著虓九殤，“原本十三遭金璽蒳利用，承受了本該是虓雲熾該承受的痛苦，在蠱蟲的摧殘之下，本該和鳳雨嵐一道殞落，可龍婆心慈，臨走前給十三一個機緣?但?”

“但是什麼？說吧?還有什麼是朕承受不住的?”

“您必須除去十三在皇室的一切，換言之，這個皇族之中從未有過虓雲凜這個人，如此，天道方能為他重新開啟一條新道路，不至於讓他英年早逝。”

龍皇沈默了，金璽蒳真不是普通的狠毒，她也就生了三個，三個孩子被她禍害的一個也不剩，現在為了讓虓雲凜重新活過，他還必須抹去一切關於虓雲凜的生平，這簡直比接受他的死訊還要讓人難受。

可追根究底還是他的失職，做為他們的父皇，他沒能及時阻止金璽蒳的陰謀本就是錯誤，現在這些都是他活該承受的。

“也罷?能讓凜兒重活一次也是他的造化?便讓史官將凜兒的一切都抹去吧??他日史書?前朝?後宮?都不再有凜兒的隻字片語??”

龍皇點頭後，這事就算有了結果，一連痛失三個孩子，龍皇整個人都消彌不堪，整個朝事都放給虓九殤去處理，一次次的噩夢驚醒，讓龍皇有了退位的想法。

“萲兒?朕是不是老了？這日日夜夜的都想著以前?想著先帝在時朕並不得寵，母后並不爭寵，可還是逃不過各方的陰謀算計?要不是龍婆出手?朕可沒有今天?

獲得新生的朕開始使手段奪權，終於將自己推上高位?也讓母后一世無憂安享晚年?

隨著時間流逝?朕的孩子一個個出生?憐鳶之後的兩個孩子早夭?那時的朕還不覺得什麼?可如今卻時刻惦記著他們?妳說?他們恨不恨朕？”

“皇上這是憂思多慮了?”灼思萲很無奈，她很想勸，卻也不知道如何勸起，因為她從不曾體會過失去孩子的感覺，她實在沒有辦法去站在同理的角度去開導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