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栖凤山上(1 / 2)
那天下午,回到家里的赵大老板赵华华一开始是大发雷霆来着,按照他的说法,在乌土他不欺负别人已经算是阿弥陀佛,竟然有人敢捋虎须把自己的独生儿子捶得这么惨,简直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当然,赵华华绝对不是鲁莽冲动的愣头青,不然也不会白手起家创下这么一份庞大的家业。他详细地盘问了一通赵家宏,被自家老爹冷酷到似乎可以窥破人心的眼神面前,赵家宏可不敢编瞎话,一五一十地如实道来。
听到顺风武馆馆主高顺风的三名弟子竟然一者不敌那名少年,另外两名弟子竟然不敢上前,坐视自己儿子和同门被殴,赵华华立刻不淡定了,回到自己卧室,把絮絮叨叨地跟在自己屁股后头直报怨的老伴撵出去,然后拨通了高顺风的电话。
具体赵大老板和高顺风聊了些什么谁也不知情,只晓得打完电话后赵华华怒气冲冲地上演了一番赵父教子,抽了赵家宏一顿皮带,揍得这小子鬼哭狼嚎差点生活不能自理。
事后赵大老板苦口婆心地教训了儿子一通,反复告诫他以后千万不要再去招惹那个叫做张锋锐的少年,看着父亲神情严肃地再三叮嘱,赵家宏含泪记下了这个名字,咬牙切齿的他不晓得的是这个名字以后会伴随他很久很久,成为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赵华华教子的时候,位于栖凤山半山腰的凤来观前的栖凤台正中,四周车前子、牵牛花、映山红等姹紫嫣红的野花环绕的一座坟茔前,张锋锐手捧他一路上采摘的野花恭恭敬敬地放在父亲墓碑前,然后跪下磕头。望着青石墓碑上苍劲有力的一列石雕字:故先考张讳宗昌之墓,石碑左下有孝子孝女也就是他们三姊妹的名字,右边有父亲的生卒年月:生于1949年6月15日,卒于199年1月9日。好巧不巧,今天正是父亲49岁生辰。唉,一转眼父亲已经去世(失踪七年了,回忆起往昔种种,张锋锐黯然神伤。
张锋锐父亲张宗昌绝对算是英年早逝,如果不是在那一场奇异的车祸后消失无踪,,年仅四十一岁向来身体康健的他恐怕至少活个八九十岁。据说号称乌土神医的他在研究癌症治疗方面取得了极大的进展。按照二奶奶和母亲的说法,父亲的成就恐怕有可能获得诺贝尔医学奖!
逝者如斯乎!就在张锋锐睹物思人哀春悲秋的当口,有人来了。来者中等个子年约六十左右,一身青色长袍,头上随意地挽一个懒散的道髻,背后背着一柄古色古香的长剑,手拿一把看不出年头的拂尘,看着张锋锐眉开眼笑满面红光,不见仙风道骨反似邻家亲近大叔。
“小锋子,又长高了!”有外人看到眼前一幕绝对会大吃一惊。向来不苟言笑生冷勿近的凤来观道家掌教风蝉子竟然对这位青涩稚嫩的少年如此态度亲热言辞温和,简直是难以置信。要知道即便地厅级的大员来凤来寺求见,风蝉子也懒得搭理,随便派他的徒孙应付了事。
“风道长,你好”张锋锐不敢怠慢,赶紧站起身鞠躬行礼,无他,风蝉子不仅是父亲生前最好的朋友之一,还是为数不多始终如一对待他们一家的的人,当然,还有一个风老道自己都不想承认的身份,张锋锐的记名师父。
风蝉子先絮絮叨叨地询问一番张锋锐的学习情况,得知张锋锐成绩年级前三后微微颔首,又鼓励他继续努力,千万不要辜负父亲希望,争取考上名牌大学。
“唉,我爸希望我考上水木大学呢,可是很难啊,我已经很认真很努力了,但是,但是,唉,尤其是数学,总是有点搞不懂”面对风道长,犹如面对父亲一样,少年毫不保留,对他尽情倾诉内心的彷徨。
“小锋子,不要难过,人力有时而穷,努力了就好,你父亲在天之灵也不会责怪你的”安慰了张锋锐几句后风蝉子搂着张锋锐瘦削的肩膀,指着周围苍翠青山茫茫林海,语气提高了好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