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空﹒羽-- 白发萝莉?(1 / 2)
第四节课是英语课,……这个班的同学正不知在等待着什么,现在是4:4分了。
这下课的时候,本应该是一片嘈杂的,可他们却静默着。
他们的确是在等待着什么,是什么当然是上课了,现在是4:41分了,
教室外的世界并不宁静,也许是要到了出考试成绩的时候,躁动应是不奇怪的。
可这间教室里却没有躁动,但他们不会是例外,这沉寂应是内心的不宁。
……
天边是一片湛蓝,闪得有些令人感觉朦胧。而天空正对着头顶搁来一片厚云,在阳光下微微透出些灰色。
此时正是4:43分,一人忽地踏入前门,那是一名小的女生,高声说道。
“把你们的英语卷子拿出来,杨老师要讲卷子!”她是英语课代表中的一位。
教室里发出一阵阵纸张摩擦声,前门又走进一个高的男生,拿着几本书和一个扩音器,整齐地摆放在讲台一角。那是另一位英语课代表。
浅白视线中,秒针正转过一半。他静默着,无声撩动手中的钢制中性笔。
这时是4:44分。
铃声响起,后又是一阵沉寂。过去了几分钟,不宁催使几人微微向教室外瞄着,而马上就缩了回来。
不知是谁发出了一轻声。
——“来了。”此时是4:48分。
有谁进来了,径直走上了讲台,此外没有了别的动静。
却无人将去看那人,那人也未看台下的,只是在摆弄着扩音器的线路。
一言未发,却分明使得周围的气氛更为凝重,教室里一点声响都没人肯发出,有的只是几声沉重的呼吸罢了。
忽而有一两声扬声器的刺鸣,那是台上的人在调试着,沉重的呼吸自扬声器里传出,似令人感觉有什么情绪将要发作一般。
他戴上了,又摘了下来,麦克风的头砸在台子上,迸出沉闷的声响。
浅白微向着那方瞄去,那台上的他板着面孔,忽要抬起视线,浅白便立刻收了视线回来。
沉重的声音传了出来,这次是人话。似在絮絮说着什么,浅白听不清,不过定不是什么好的。
“kirk,spoock,bones、scoty、sulu、checkfu、lightmusic、pickcards、songstar、redstar、rainingstar、doubleblue、deepocean、laterday……bustar……”
他念着一堆咒语一般的英文,说的是给台下一些人取的英语代号。
比如“lightmusic”是于清弦……
“看看这些,学得都是些啥子……我杨某人的脸都被丢尽了……”
他沉声说道,台下有了一阵震颤一般,显了风吹落叶的动静。
“我杨某人什么时候像这样臊皮了……你们看看你们考得是多臊皮!啊?!”
“嗨哟……多臊皮嘛!”杨某人在面前的纸张上挑了几下,板着青脸道。
台下人没敢出声,不知有人在听,虽然是想不听也难。
“我杨某人什么时候考过倒数了……上一次也就算了嘛,我忍……这次又来……晓得别个要说我些啥子吗?说我是偏心眼,自己班的考得最好,别人班就倒数……是诶,我杨某人教得不好……你们一个二个都是要考一百三一百四的,交到我杨某人手上就变差了……晓得一儿开会的时候是囊揩的吗?我连头都不放敢抬下,刚才表扬了,下一秒钟就挨批,我杨某人不要面子的?……争点气嘛,你们好歹也是实验班,都快要赶不上我的励志班了……”
浅白的十六班是实验班与励志班的等级不一样。
“我现在只祈祷你们施老师莫觉得我偏心了……我杨某人脸没有地方放啊。”
杨某人持续着咒语一般的训话,使台下人默不作声,只得静坐。
……
浅白眼中视线中似乎都被光芒迷得模糊了一些,却听台上的他念到。
“这次,考到一百一以上的竟然只有这么几个人……看嘛,还是那几个老面孔,我看看……哼,果然,chirits、hite、aithite?!”
——“?!”浅白心中似拉起了警报,“redalert、redalert!……”这样的警示在脑中循环,浅白清了清:他竟被传唤了。
浅白直起了身子,准备要站起来。而他并不是被传唤,杨某人又一次念起了那个英文名。
“hite!可以可以,看看都看看,我杨某人的学生该怎么……”
浅白并不想听,他念叨,只是每听一次“hite”,他就不由得警觉起来,好似唤起了危机的本能。
“hite……”浅白又是一惊,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好似唤起了战斗的本能。
“……hite……”浅白一惊,似唤起了生存的本能。
“……hi-……”
……他不想听下去了……
杨某人后又念下了后几个名子,也念了叶苗的——是“graces”……
杨某又将最开始那一波人,用卷子点着一个个的叫了出去。过程不是威喝就是威逼,不过除了挨了一板子外倒也没有怎么过分。
……
这次,浅白有些腹痛。
而杨某人又强拖着堂,见他缓缓步入教室,下课已快一分多钟了。
然而无人能说一句话,现在是放学,直到走廊上的动静都消散了,才又缓缓步出门外。显大的脑袋上挂着板起的脸,走到了走廊一角。
十六班的众人这才拥挤着离开,一边走一边小声嚷着不知什么话。
浅白快步走向行政楼下的厕所,没来得及和于清弦说上一声。
通外的厕所较脏,也并不是较脏,而是很脏。
没有什么可说的,行政楼下的倒还干净一点点。
……从洗手间里步出,浅白瞥视着眼帘上的青天,想到今晚的晚饭又只能去超市里解决了,便向坡道下的超市走了去。
在超市里逛上一圈,没什么可买的,只是顺手买了个吐司面包,提了瓶水就向着柜台走去。
许多学生走进时还不忘带上口罩,于是隔着一个个口罩的蓝影,浅白视线里却多出一抹白色。
……“刚刚的……?”浅白轻声讶异道,正向那看去。
这本该是不稀见的颜色,此时却显得有些稀奇起来。
只因那不是丝绸或染料的白,而是“丝”间透出的,是发丝的白。
那是一位少女的白发。
她此时正在收银台旁等候着,手里提了一袋抽纸。
柜台之后的收银小姐自然是有好些惊奇挂在脸上,四周也正有许多视线正向这边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