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齐魏大战斗(1 / 2)
(一
“鲍兄,
还不去歇休,”
新科探花高钧逑,
一进屋,
就看到了手里头,
拿着信陷入沉思状态的鲍仁,
你的1号分躯。
“嫂子又来信喽?”
高钧逑不怀好意的笑着,
两朵红晕悄悄爬上了鲍仁略显清瘦的脸谱。
“休得胡语”,
鲍仁看见笑得很奸的高钧逑,
伸手照着他脑壳,
赏了他一个爆栗打头,
心里却感到了一丝欢欣鼓舞。
“呜呜,
鲍兄,
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
如今鲍兄也已经高中,
嫂子的苦日子也熬到头。”
高钧逑一面说着,
一面把头伸过去,
想要看看信上头,
写着什么事务。
鲍仁听到他的话语,
心里咯噔一下,
想到了些什么事务。
呜呜,
如今他高中榜眼位序,
等过一阵,
皇上下旨封自己为京官干部,
将来凭自己的本事,
肯定比你这阮郁,
差不到哪里去。
虽然他是你的1号分躯,
可是他却爱上了小小这丫头,
无可药救,
所以他对你满是羡慕,
恨,
和嫉妒。
他又想起了前几天时候,
在铺子里看到的那对玉耳坠,
很漂亮,
很符合她的气质风度。
但是太贵了,
自己买不起玉耳坠饰物。
转身离去的那一刻,
他真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出生于,
大富大贵的家族,
可以千金买一笑,
解忧愁。
“吾安,
甚好,
勿生念头。
呜呜,
鲍兄,
嫂子让你少惦记着她这丫头。”
高钧逑指着那薄薄的信纸,
叉腰笑语,
“不过嫂子这手字,
可真靓秀,
一点都不逊色于胞兄的文书。”
说着,
高钧逑,
一把抢过信纸,
仔细欣赏那字体,
甚是娟秀。
“小小,
鲍兄,
嫂子的闺名叫小小木?”
高钧逑看着下面的落款字语,
好奇的回过头,
去问还在看公文的鲍仁,
你的1号分躯。
“嗯呜”,
鲍仁头也不抬的继续看文书。
“这名字不好,
听说阮郁,
前一阵子,
还跟一个叫小小的丫头,
厮混在一处,
把阮宰相气得呛够。
如今阮郁也快结婚了,
听说还是萧西西公主,
那可是我们京城第一美妞。
他这心,
应该不会再惦记小小那丫头。”
不知怎的,
鲍仁手突然一颤抖,
洁白的公文上头,
就落上了一滴又大又浓的墨汁,
黑乎乎。
高钧逑说了半天功夫,
没听见回语,
奇怪的走上前去瞅瞅。
“呜,
这是阮大人的奏折,
哎呀,
哎呀,
你怎么弄脏喽,
这可怎么对付,
这可怎么对付。”
高钧逑,
看着折子上头,
怎么也不可能消去的墨痕,
急得直蹦高几许。
“没关系,
明天我亲自去,
和阮宰相赔罪求恕。”
鲍仁冷静地话语,
抬起手,
看看袖底处,
还好小小秀的荷花图,
没有染到一许。
(二
早朝散去,
皇上让鲍仁把批复过的奏折,
发到大臣手里头。
阮宰相一打开奏折,
就皱起了眉头,
硕大的墨痕,
正好点在了中央处。
刚想找人去,
查查昨天是何许人物,
整理的折子,
鲍仁就来到了跟前头。
“大人,
实在是对不住。
这折子上的墨痕,
是学生不小心弄上去,
请大人责罚饶恕。”
看着眼前作揖的年轻人物,
阮宰相刚想发怒,
转念又一想,
这好像是今年度,
郁儿第一他第二的那个寒族人物。
“你叫什么名呼?”
“学生鲍仁”。
“鲍仁,
果然是他这号人物。”
阮宰相不动声色,
在心中暗虑,
“如今新皇萧鸾初登大位不久,
想要借助,
这群新晋士子的力量,
来打击他们这些老臣人物。
要不是郁儿救了西西公主,
西西公主又是皇上最喜欢的公主,
西西公主对郁儿又是特别的迷恋不休,
郁儿还真不一定会被新皇钦点为状元榜首。
这个鲍仁,
就是新皇最受器重的一个人物,
现在虽然没有正式封职务,
但已经让他进内廷担任文书。
如此看来这人物,
将来必定会是郁儿升官的绊脚石头。
听说此人很有一些能力,
吩咐下去的事务,
都办得很靠谱。
前一阵子,
礼部尚书,
不是还和自己说过,
今年唯一的京官名额非他莫属。”
“没事,
谁能不出个错务。
下次注意就行喽。
你就是今年的榜眼鲍仁吧,
果然是一表风度。”
“正是学生。”
“好啊,
你倒是与我家阮郁长得很像模,
刚才我还以为,
是我家那个不争气的阮郁。
听说你最近办了不少事务,
完成的都不错,
果然是少年才俊人物,
少年才俊人物。”
阮宰相笑着摸着自己长长的胡须,
暗地里却悄悄打量起鲍仁的样模。
“不敢不敢,
学生如何敢跟大人相论处。”
鲍仁不卑不亢的答语。
“以后没事的时候,
多上我府里来坐坐,
你也可以多与阮郁交流,
让那个不争气的东西,
也好好跟你学学事务。”
鲍仁心里暗语,
跟我学学事务?
我只不过是你家阮郁的分躯,
阮宰相怕是不清楚自家娃有多牛,
但明面上仍说出:
“多谢大人,
学生定会登门拜码头。”
“先生,
先生,
先生,”
小僮仆一路飞奔的从外面跑进屋。
鲍仁刚要去休息,
被小僮仆这么一吵,
心里不免有些恼怒,
面子上也紧了些许。
“大呼小叫成何礼序。”
“先生,
先生,”
小僮仆,
边说边拍着自己的胸口,
顺顺气出。
鲍仁看他这样模,
也心有不忍,
走到桌前,
倒了一杯水,
递给小僮仆。
“慢着点,
都这么大喽,
还是这么毛毛躁躁,
不懂规矩。”
“先生”,
小僮仆顾不得去接水,
只是指着门外,
深一口浅一口地话语,
“黄,
黄,
黄大哥来喽,
说,
说,
说小姐出事喽。”
什么?
鲍仁只觉心口,
猛地一跳,
抬脚边往外走。
来到门前,
远远看见一个人影,
在门口徘徊转悠。
“黄大哥”,
鲍仁试着叫了一声语。
只见那人闻声后,
猛地一转身,
鲍仁就看见那双沾满泥土的靴子,
向自己走来,
匆匆的脚步,
带起一路飞扬的细碎砂石头。
“鲍先生”,
来人警觉地四下瞅瞅,
才抓住了鲍仁的手。
鲍仁一看黄大哥的脸色,
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忙把他请进屋。
来到屋里头,
刚想给他倒水,
黄大哥就把他阻住。
“兄弟,
你现在是什么职务?”
鲍仁一听这话语,
便愣住。
“黄大哥,
我现在只是在朝廷实习的文书,
过一阵皇上才封官排职务。
不过黄大哥,
到底怎么喽?
是不是小小她,
出了什么事故?”
“呜呜,”
黄大哥长叹一声,
鲍仁一看更加焦虑。
“自从你走后,
那个朝廷派出的观察使孟浪,
就不停的派人物,
去请小小娘姑。
一开始姑娘不愿去,
婉拒。
谁知那孟浪使了个阴招术,
将姑娘骗到府,
想逼迫小小娘姑。
姑娘不从,
一头撞在了墙上头,
那孟浪恼羞成怒,
竟将姑娘投进了大狱。
我和贾姨母,
去找孟浪,
谁知孟浪说,
只要姑娘肯同意给他做妾妇,
他就放姑娘出狱。”
“岂有此理谱!”
鲍仁一听到这里头,
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
就要出去。
“鲍先生,
鲍先生”
黄大哥急忙跟出去,
制止了鲍仁,
也即是你的1号分躯。
“本来我们想的是,
不麻烦你这大人物。
我带人去,
把姑娘带出,
谁知姑娘死活不愿跟我一起走。
贾姨母没办法,
让我来找你求助。”
“黄大哥说的这是什么话语,
姑娘有难处,
小弟自然义不容辞,
义无反顾。”
鲍仁此时恨不得立刻飞到钱塘,
也就是杭州。
黄大哥掏了掏破裂的衣襟,
摸出一封信书,
交给了鲍仁,
你的1号分躯。
“这是姑娘给你的信书。”
鲍仁瞅了瞅,
疑惑的拆开信封,
娟秀的字迹,
映入眼眸:
梅花虽傲骨,
怎敢敌寒流?
若更分红素,
还须青眼瞅。。
鲍兄,
吾安,
甚好,
勿挂心头。
鲍仁只觉眼中一阵湿润模糊,
既使被关在监狱,
她还让自己勿念木?
每一次写信,
她总会在信的最后,
写上淡淡的一行,
“吾安,甚好,勿挂心头。”
之类的话语。
可她怎么知道自己,
每天念的都是她这丫头。
还记得曾经无意间,
见过的那封信书。
那时他刚刚住进西泠馆楼,
还是一个恪守孔孟之道的清高书生人物,
对于每天都请男人,
到馆内清谈交流的丫头,
很是看不惯,
甚至觉得是羞辱。
若不是因为她对自己有恩,
再加上黄大哥的竭力挽留,
自己才不会在那里住。
他每天守在自己的那小片书斋里头,
潜心读书,
为了来年的考试做筹谋。
那天无意间在书房里头,
一本书中,
发现了一封没有写任何东西的信封,
好奇心促使他将信打开一读:
“妾乘油壁车,
郎乘青骢驹。
同心结何处?
西泠松柏树。”
阮郎,
西湖边的荷花都开喽,
你怎么还不回杭州?
我等你回来,
陪我赏花漫步。
记得每天都要想吾,
不许偷懒呦。
想到这里,
鲍仁不由得苦笑不休。
记得那时候,
自己还惊讶这个女子的大胆,
鄙视过这种言语。
可到如今,
看着这分明隔着距离的语气,
自己竟也开始希翼,
得到她撒娇的话语。
这一枝傲骨的梅花花束,
让我何如,
勿挂在心头?
(三
第二天下了朝后,
去找宰相请假,
结果在宰相门外头,
看到了一脸春风的高钧逑。
鲍仁走上前去,
与他打招呼,
谁知高钧逑一看见自己,
脸色陡然一变,
草草应付了一下自己,
就急匆匆地离去。
鲍仁急着要去见宰相,
也没追究,
就进去。
一推门,
看见阮宰相硕大的身躯,
正斜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头,
一手把玩着碧玉的茶杯,
一手摸着胡须。
“参见宰相大人!”
“起来吧。”
阮宰相终于抬起眼眸,
扫了一眼,
低头立在下面的鲍仁,
你的1号分躯。
“鲍仁有什么事物?”
“禀大人,
学生想跟大人告几天假去。”
“为什么事务?”
“因为,
因为学生的家里头,
出了一点事务,
学生不得不回去。”
鲍仁一时,
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家里事务?”
阮宰相一脸不置可否,
看着鲍仁,
你的1号分躯。
“嗯,
学生家人有恙故,
学生必须回去瞅瞅。”
鲍仁硬着头皮回复。
“好一个家里事务,
但只怕不是家里人病了的缘故。”
阮宰相继续,
把玩着手里小巧的茶杯,
时不时抿上一口。
鲍仁一愣,
听出了宰相的话语,
有点不对头。
“鲍仁啊,
你最近没听到什么朝堂的传闻不?”
“学生惶恐”,
鲍仁在心里头,
想了想,
实在是不清楚,
阮宰相指什么事务。
“鲍仁啊,
你毕竟年轻,
前途无量,
且不可因为这种事务,
毁了自己的仕途。”
“学生不敢?”
“不敢?
那你与钱塘名妓苏小小的传言,
为何闹得满朝皆知乎?”
鲍仁只觉得一个响雷,
在自己的头顶炸开去。
“新晋进士与青楼女,
两情相悦,
私定终身事务。
这个消息,
还真是惊人通透。
更有甚者,
说苏小小早为你产下一子女。
鲍仁你清不清楚,
现在我手里头,
可有十几本参你的折子,
你说要我怎么对付。
这事要是追究,
轻的是你要被打回原籍去,
永不取录。
重则发配到荒凉之地区,
永远不能朝廷里头。”
鲍仁木木的站在那里,
背后的冷汗直流,
早已湿透了衣服,
风一吹,
寒气透骨。
“有人得到了,
你与苏小小之间的信书,
本来想要直接上奏,
被我给压下来喽。
你自己看着,
怎么对付。”
说着,
宰相从怀里头,
掏出了一张薄薄的信纸,
拿在手里头,
在鲍仁的眼前晃了几下去。
鲍仁不清楚,
自己是怎么走出宰相府。
满脑子都是那几个词语,
永不取录,
发配,
私定终身事务。
走到门口,
黄大哥正焦急的等候,
鲍仁的轿子刚停下,
小僮仆就迎了上去。
“先生,
先生,
结果何如?”
小僮仆,
迫不及待的撩开轿帘,
问语。
只见鲍仁面色苍白无物,
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处。
小僮仆,
看他家先生这般丧魂的样模,
也吓了一跳,
心里焦虑。
黄大哥一看鲍仁这样模,
心里就明白了几许,
面上的笑容也渐渐僵住。
“黄大哥,
黄大哥,
我……”
鲍仁一时,
也不知道说什么话语。
“没事,
鲍先生,
你公务缠身,
请不下假来,
也是应当之举。
我再想想策谋。
实在不行,
我找阮公子去。”
鲍仁一听这话语,
低垂的头,
立马就抬了起来,
眼里闪过一丝寒流。
沉默,
终于长叹了气一口。
“这样也好,
阮公子认识的人多,
必然能想法谋,
救出小小这丫头。”
“既然这样,
黄某人就不再多打扰了,
鲍先生保重身躯。”
“等等,
黄大哥留步!”
鲍仁一边说着,
一面从袖子里头,
将今天刚发的饷银摸出。
“黄大哥,
这些你拿去,
虽然不多,
好歹也打点些人情世故。”
“既然如此,
那就谢谢先生喽。”
黄大哥朝鲍仁作了一个揖序,
转身就离开去。
看着那越来越远的背影,
脑海里又想起了那句话语:
“轻的是永不取录,
重则发配边疆去,
永远不能回国都。”
这样做了官属,
又有什么用处?
月明星稀,
清冷的后院里头,
你这阮郁,
和鲍仁,
你的1号分躯,
无语的站在一处,
谁也不愿意先说话语。
今天是阮相的六十大寿,
阮府摆开了流水席酒,
大宴宾客好友。
鲍仁一大早上,
就被高钧逑,
拉到宰相府。
虽然对那个大腹便便的阮相,
没有一点好感处,
但是面子上的事务,
能过去的还是要过去。
不知何故,
看着和阮相说笑的高钧逑,
鲍仁的心里头,
总觉得怪怪的,
很不爽舒。
最近高钧逑,
与阮相走的很近乎,
很多寒族的士子人物,
为此都大有怨语。
鲍仁觉得身为朋友,
应该在适当的时候,
提醒一出。
酒过三巡之后,
鲍仁就借着不胜酒力,
从酒席退出。
说实在的,
他还很不习惯,
酒桌上头,
推杯换盏后面的意假情虚。
随性在阮府里逛走,
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小池塘处,
里面盛开着大片大片的荷花花木。
心里一动,
脚下无意识的就向着那里移走。
池塘边上有个小亭子,
里面好像有个人影,
远远看着不甚清楚。
等走过去,
才发现靠在亭子边的那个人物,
竟是阮郁。
看着来人,
你懒懒的举起了酒杯,
示意了一下,
不说话语。
鲍仁,
你这1号分躯,
也不愿开口,
点头表示了一下,
也安静的站在那里头,
欣赏这满池的荷花景物。
天渐渐降下暗幕,
夕阳的余辉,
洒在波澜不惊的水上,
粉红的荷花花木,
此时看去,
就好像外头,
罩了一层金色的薄纱物,
淡雅之外,
又添了些许华贵之处。
阮郁转身又倒了一杯酒,
沉沉的目光,
看着昏昏黄黄的天色,
突然有了说话的欲求。
“她最喜欢的就是荷花花木,
记得以前在杭州,
每当荷花要开了的时候,
她就会整宿整宿的守在湖边处,
说什么一定要看到第一朵荷花盛开的样模。
虽然每次都这么话语,
可是她总是坚持不住,
还没到半夜,
就蜷在我怀里睡去。
早上起来,
还怪我不叫醒她这小丫头。”
你无可奈何的笑笑,
满眼都是宠爱之举。
一口喝完杯中的酒,
回过头,
想要再续一杯酒,
想想作罢去,
直接把酒壶,
拿在了手里头。
“有一天,
小小偷偷把我一件衣服拿去,
在袖口处,
缝了一圈密密的小荷花图。
我没注意,
就那样穿了出去,
结果被朋友大笑了一处,
说我女人气度。
回家后,
拿着衣服,
找她去,
本来是一肚子怨气,
谁成想一进门,
就看见她穿着粉红的宫装衣服,
乖乖的站在那处,
小脸上带着惊恐之绪。
一见她这样模,
我气早就消除。
她觉得我不生气了,
又开始调皮,
闹着要给我的衣服上头,
也缝满荷花图。
我不让,
她就一晚上撅着嘴,
嘟囔着说我不解风情之举。
这个小小丫头,
总是这么调皮执拗。”
夜已经黑了,
沉浸在回忆里头,
满脸笑意的你,
渐渐看不清楚,
身旁鲍仁的表绪。
酒已经完全喝完,
你摇摇晃晃的想到别处拿去。
刚想走,
一只手就伸过来,
把你拦住。
“阮兄,
你喝醉喽!”
鲍仁的脸上,
还是对着绽放的荷花,
看不到任何表绪。
“我没醉,
我哪里喝醉酒。
你看我,
还认得这个戒指府。”
说着你抬起了手,
在鲍仁的眼前晃了又晃,
有些炫耀,
有些吹嘘。
“见过这个不,
知道这个戒指的来历木?
这可是我和小小的定情信物。
朝廷里到处传语,
说小小跟你私定终身事务。
那你有这个不?”
你笑着,
揪着鲍仁的衣领,
扯来扯去。
“阮兄,
你喝醉了,
回去歇休。”
鲍仁不动声色的抬起手,
把衣领上的那只手,